栗色 第1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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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言熙視線在他身上滑過,忽然笑了聲,把手臂從他手里抽了回來,淡聲道:“我自己會走?!?/br> 她自然知道這些后果,但她當時想的是有沈卓在身邊,那個人至少不會亂來,但是她沒想到,自己還是得受這個啞巴虧,氣得罵了句:“許愿這個人肩胛骨立馬碎掉!” 沈卓忙打斷他的話:“別那么大聲?!?/br> 趙言熙氣炸了,這會路燈幽暗,她后背還疼著,只感覺身側(cè)經(jīng)過一道高大身影,剛要回頭,就讓沈卓拉著手臂往前走了。 她邊走邊拿出手機報了警,還描述那個男人的相貌和案發(fā)馬路口,只要一調(diào)監(jiān)控就能抓到人。 回到出租屋后,她把衣服脫下背對著鏡子照了照,只見從肩胛骨一路到腋窩下青紫了一片,洗澡的時候用熱水沖了沖,結(jié)果紅印更大了。 想到樓下就是醫(yī)館,她只能厚著臉皮下樓去找徐大夫加班營業(yè)了。 趙言熙右手按著左肩下樓,一樓的醫(yī)館只留了盞昏黃的樓梯小燈,過道一邊鎖著的門內(nèi)是放珍貴藥草,另一邊則是滿墻的中醫(yī)藥箱,跌打損傷的藥趙言熙認得,但傷在后背,她自己根本揉不到。 就在她抬手去夠玻璃柜上的藥酒時,身后門響,本來神經(jīng)就在安靜中緊繃,突然的聲音把她嚇了一跳,渾身戰(zhàn)栗了下。 “哪兒來的小偷?。俊?/br> 趙言熙握著藥酒轉(zhuǎn)身,就看到男人一身黑色背心休閑褲地倚在門邊,棱骨深邃的眉眼凝在她臉上。 她把手機擺到李星衍面前,義正言辭:“我問過你mama了,才不是偷呢!” 她后頭那句“呢”帶出點嬌憨的味道,李星衍眸光微轉(zhuǎn),雙手抱臂看她的手:“不是酒精過敏么,趙組長是拿藥酒回去擦身子用?” 趙言熙讓他說中,臉頰有些熱,嘀咕了句:“要你管?!?/br> “我媽問你拿藥酒做什么了?” 趙言熙微搖了搖頭,就是因為這樣,她更不好開口了。 李星衍從她手里拿過棕色小藥罐,淡說了句:“在我這,還是去你房里?” 趙言熙瞳孔驀地一睜,眼睛瞪圓:“什、什么?” 李星衍仰了仰脖子,沉吸了口氣:“想不想上藥?” 他這么兇,趙言熙哪里敢:“我、我自己可以啊!” 李星衍笑了聲,狹長的眼睫微垂,落在她肩上:“再捂著它也不會自己好。” 趙言熙倏忽心虛地收下手,好在此刻燈影昏暗,看不見她發(fā)燙的臉頰,聲如蚊蚋:“還、還是算了,明天讓徐大夫……” 正說著,手機鈴響,趙言熙看了眼來電顯示,頓時嚴肅,朝李星衍作了個“噓”的手勢,然后背過身去接電話。 趙言熙穿了身藕粉色的長睡裙,吊帶下露出一對漂亮的蝴蝶骨,借著房間淺黃的燈光,白皙如瓷的肌膚上卻透出一片青紫,李星衍看到這,瞳仁漆黑沉沉,環(huán)胸的手臂收緊,濃眉擰起。 忽然,姑娘高興地朝電話那頭說了謝謝,還自顧自點頭,等闔上電話后,一雙眼睛亮亮地朝李星衍仰頭看來,語氣興奮道:“剛才派出所打電話給我,說找到那個亂撞人的瘋子了,幸好他沒喝酒,不然又拿醉酒惹事搪塞了,而且最好笑的是找到他的時候發(fā)現(xiàn)他躺在醫(yī)院里,肩膀骨折了!看他以后還敢不敢亂撞人!” 那張小櫻唇叭叭地一張一合說著,忽然愣了愣,小粉舌舔了下,水潤潤的,說:“忘了,你根本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br> 她語氣有些低落,忽然在想如果跟李星衍走在一起,她被陌生人欺負了,他會不會也像沈卓那樣,雖然她心里覺得沈卓也沒有做錯,做人還是要自保為主。 男人眸光微垂,眼簾看向她的眼睛,沉聲道:“你怎么知道,我不知道?!?/br> 趙言熙心湖像被一塊小石頭砸中,蕩漾漣漪,她驀地抬起眼眸,把她今天發(fā)生的事情簡略地告訴他,最后說了句:“你覺得我是不是太沖動了,這樣做不對???” 李星衍靠在門邊,身上穿的黑色背心讓他寬闊的肩膀肌rou撐得有些緊,這會抱臂站著看她,陰影處現(xiàn)出深邃的線條,她燙得挪開眼。 “你當時身邊有人嗎?” 趙言熙點了點頭。 他聲音沉沉:“男的女的?” 她揪了揪裙腰上的蝴蝶結(jié),小聲道:“男的。” 李星衍不耐煩道:“換了。” 姑娘愣愣地抬頭:“???” 男人濃眉擰起,狹長眼瞼下掃過陰翳:“應(yīng)該把他肩胛骨捏碎?!?/br> “是吧!” 趙言熙瞬間找到盟友一般,雙手合掌高興道:“他還說我不對?!?/br> 李星衍看著她笑眼彎彎的眼睛,此刻洗凈的小臉蛋潤澤透白,抿唇的時候臉頰兩邊微微鼓著,感覺很白很軟…… 長得是真勾人。 只是趙言熙高興完才反應(yīng)過來,朝李星衍道:“咱們還是不能沖動,給點教訓(xùn)讓他下次別犯就行。” 李星衍漆黑瞳仁里滑過一絲光亮,咱們? “還上藥嗎?” 他問。 趙言熙愣了下,輕聲道:“那就在病房這吧?!?/br> 李星衍讓開一條進門的道。 經(jīng)過剛才的事趙言熙對他卸下了心防,而且這間病房她來過,還在這給李星衍上過藥,這么想她倒覺得不別扭了:“我以前聽醫(yī)館里的老顧客說過你的力氣很大,按起xue位來特別舒服,所以他們都很想你?!?/br> 她心情開闊后,話也多了,李星衍把門關(guān)上,大掌擰開了藥酒,掀起眼皮看她:“想試試?” “揉左肩就行了。” 說著,她視線在病房里掃了眼,“怎么沒椅子。” 男人下巴朝病床指了指:“條件簡陋?!?/br> 趙言熙揉著肩膀坐到床邊,忽然意識到自己穿的是吊帶睡裙,本來想的是徐大夫在,她露著肩膀給她揉就好了,這么一想剛要站起身,忽然左肩被覆上了一道粗糲的溫熱,心臟猛地緊縮,驟然產(chǎn)生的疼痛密密麻麻地透過肌膚的神經(jīng)鉆入了大腦皮層,她蹙眉哼了聲,纖細的薄背往床邊傾了下去。 最后雙手撐在床褥上,一雙漂亮的蝴蝶骨因為用力微微凸起,她額頭滲汗:“你干嘛打我……” 李星衍濃眉微擰,隨后氣息沉了沉:“我輕點?!?/br> 趙言熙平時也有在中醫(yī)館做過理療,都是趴在床上的,這會自然不方便,嗡聲道:“枕頭能抱嗎?” “抱著你就能坐直?” 趙言熙脫口道:“我總不能躺著吧?!?/br> 她話音一落,房間頓時安靜了。 趙言熙一手撫額,暗示自己把他當作男醫(yī)生就好了,另一只手指了指肩胛骨,示意他繼續(xù)。 忽然,下一道力氣揉上了肩,被溫熱的大掌熨帖過的每一處毛孔微微舒張,吸收著藥力,而后粗糲的指腹在傷處邊緣打著漩渦,仿佛某種邊界的試探,這種疼痛尚且在忍受范圍。 她輕咬下唇,忍著不吭聲,可下一剎,這股力道仿佛找到了肩膀處的疼痛xue位,頃刻陷了進去——她到底忍不住叫了聲,撐在病床上的雙手顫顫地一曲,就在倒下去的前一瞬,身前一道有力的手臂橫了過來,她下意識抱住,人就擁進了李星衍寬闊的胸膛里。 鼻翼間頃刻襲來醇烈又灼人的氣息,她心跳撞著身體,疼得眼眶溢淚,雙手抓著他肩上的背心:“我想咬點東西,好疼啊?!?/br> 她的肩膀因為長期對著電腦和伏案,只要碰到xue位就疼,加上被撞到的淤青,真是雙重受刑。 “衣服給你咬。” 他聲音沉沉地落在她耳邊,這會趙言熙抱著他,像一座天然火山,有了個依托似乎沒那么疼了,“淤青比較厲害的在肩胛骨那兒,你往下一點……” 她感覺他胸膛微微僵硬了下,嗓音滾著沙?。骸澳慵鐜踝×恕!?/br> 趙言熙只想長痛不如短痛,抬手把肩帶揪了下來,露出一片雪白左肩,“快點……” 猛地,男人環(huán)著她腰身的長臂收緊,耳邊是她不禁落下的隱忍疼吟,她身上有睡蓮的迷霧香氣,與散發(fā)的酒精相混,在升溫中糅作了道不清的曖昧情愫。 趙言熙只覺自己摟著一座火山,比趴在病床上受刑舒服多了,她忍不住哼了聲:“我記得藥館的規(guī)矩是……一百一次……” 忽然,一道灼熱的沉笑落在她脖頸間,染得她耳尖泛紅,趙言熙忍不住縮了縮脖子,臉頰微不可察地擦過他的下顎,聽他低聲說了句:“這個價錢,可點不到我來親自伺候。” 作者有話說: 具體xue位還有不同價錢是嗎? 第12章 獎勵 清晨的熱風泄入窗縫,陷在白色軟褥里的女孩眉頭緊蹙,額間盈著薄汗,泛動光澤,驀地,一雙櫻唇張了張,夢魘般喘了聲:“不要!” 下一秒,刺眼的白光亮入眼皮,趙言熙睜開雙眼看到一面空洞的天花板。 手背撫上額頭擦汗,呆了片刻,夢境回流,趙言熙猛地坐起身檢查胳膊,這才松了口氣,夢境里,李星衍抱著她上藥,上著上著,就把她胳膊給卸了下來…… 進浴室洗漱時,她特意看了下后背,淤青已經(jīng)消腫了,大幅度活動也不疼了,看來這個男人的技術(shù)還挺行。 上班經(jīng)過早餐店的時候,趙言熙進咖啡店要了兩份都市麗人套餐,昨晚聽李星衍那語氣是給幾百塊都是侮辱他了,但她不習(xí)慣欠人情,索性給他帶早餐。 這也是她偶然發(fā)現(xiàn)的,李星衍好像沒有買早餐的習(xí)慣,給了能吃的就吃,不能吃就挑食。 雖然只做過幾次,但仿佛是某種默契,早上她進辦公室的時候,他就在。 兩人桌子中間被她放了層文件架隔開,疏落的資料夾中半掩半藏地透著一張棱角深邃的冷臉,趙言熙偷偷看了他兩眼,卻見他吃了兩口就把早餐放在桌上了,眉心微凝,低頭咬了口培根三明治,挺好吃的呀,而且還貴。 吃過早餐后,男人就走了,空氣里還帶著壓迫感的后遺癥,趙言熙拿出筆記本記下這幾天買過的早餐,避雷菜品都被她打了個叉。 “嘟嘟嘟——” 桌上的手機響起,趙言熙掃了眼,神經(jīng)頓時緊繃:“喂,部長?!?/br> 手機那頭簡單交代了兩句,趙言熙還沒闔上電話,人已經(jīng)起身拿了資料走出辦公室,手背敲了敲玻璃門,朝下屬道:“準備一下春季的集團財報,一會到風控部開會。” 風控部下設(shè)金融風投組和智能風控組,每次風投組看中了什么項目,都要風控組建模計算風險,就跟算命似的,說好聽的話他們就歡喜,要是退回去他們就得懷疑了,一副我命由我不由天的態(tài)度。 總的來說是誰也不讓誰。 風投組的組長叫盛鳴恩,趙言熙跟他交手多次,對外是風度翩翩的精英高管,對內(nèi)就是斤斤計較的小肚雞腸。 “當初這個項目可是趙組長簽過字的,你們打個算盤就輕松了,我們風投組可是得下地干活的,每一行字每一筆賬都要可靠,現(xiàn)在這兒有一大筆錢根本取不出來,整個項目卡住?!?/br> 趙言熙眉頭緊凝,指尖快速翻了翻數(shù)據(jù)表,這是華信集團運營的古董收藏投資業(yè)務(wù),風投組每年都會評估出一批今年值得拍賣的藏品,最后由他們風控部確定最高的拍賣金額,而在這份報告下,趙言熙還提供了資金流的來源參考,保證拍賣資金充足。 “這次還是海外拍賣,我們對那些流失海外的藏品勢在必得,言熙,你怎么能在這個節(jié)骨眼出錯?” 說話的是風控部的部長林永嘉,此刻他聽了盛鳴恩的話,眉頭緊凝,顯然是把問題推到她身上了。 趙言熙從來沒犯過這種錯誤:“我當初調(diào)取的就是財務(wù)的內(nèi)部數(shù)據(jù)庫,顯示是存在這筆賬的……” “我找過財務(wù)了,現(xiàn)在就是這筆賬走不出來,拍賣是大宗交易,趙組長現(xiàn)在是要我們重新走申請流程嗎?” 盛鳴恩的話明顯是在陰陽怪氣趙言熙,但現(xiàn)在也不是吵架的時候,“我去財務(wù)部查清楚?!?/br> “什么時候能有結(jié)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