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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冽問:你怕我殺了他?她想了想, 這么說好像不全對, 你是怕我殺了在場的所有人。 蘇鵬義對你如此仇恨,是因為你殺了他的師尊。秦瀚胸膛起伏, 停手吧,不要再殺下去了。舊仇未泯又添新仇, 你一路走來,殺了多少人?你的道難道就剩下殺戮嗎? 瞧你說的,好像我有多愛殺人似的。趙冽神色頗為納罕, 師兄竟然對我這么深的誤解。 她笑語晏晏地說道:我連蘇鵬義是誰都快忘了,如果他躲得遠遠的不出現(xiàn)在我面前,我肯定想不起來去殺他呀,他是誰?值得我去惦記?是他自己要出現(xiàn)在我面前, 是他自己要迫不及待地前來送死。 趙冽環(huán)視四周,看著神情各異的正道修士,其他人也是一樣。假如他們一聽見我脫困的消息就遠遠遁走,別來我面前彰顯存在感,不就能多活會兒了嗎? 她不無惋惜道:是他們心存僥辛覺得能打敗我,還是他們對自己的實力太沒數(shù)了?人想找死,攔都攔不住。 這強盜邏輯!秦瀚眼前發(fā)黑,心脈紊亂。 趙冽從來都不是一個講道理的人。 當一個人實力強到了一定程度,那么她就是天下最大的道理,別人只能仰她鼻息,小心過活。 別生氣。趙冽平緩道,我不希望師兄死的,我想讓你體會的滋味,你還沒體會到。 她抬掌禁錮了秦瀚,讓伏魔鎖的鎖鏈在他身上纏得更緊。 接下來的事,師兄看著就好。趙冽從容不迫道,與我對抗不過是螳臂當車。 沒有一個化神修士敢輕舉妄動,沒有一個化神修士敢輕易離開,更沒人敢在趙冽說話時開口打斷或反駁。 趙冽一指擊殺化神的舉動給他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屠化神如屠豬狗,這種實力完全超出了他們的認知。 而在趙冽眼里,化神修士的確和豬狗沒什么差別,他們太弱了,弱到難以入她的眼,弱到連她一招都接不下來。 眾人的冷汗從額角流下,呼吸越發(fā)急促。 最先克制不住的是蘇鵬義。 他上前一步,大聲道:趙冽!我潛心修煉多年,將功法推演至極境。當年血海深仇我從未忘懷,卻礙于鎮(zhèn)魔獄阻隔不得報仇,今日你脫困而出,可敢與我一戰(zhàn),結(jié)束昔日冤仇? 趙冽大笑:你有勇氣站出來,比之你身邊唯唯諾諾的化神修士強了不止一籌。軟弱怯懦之輩,殺之毫無意義。倒是你,勉強算有點血性。 我趙冽應(yīng)戰(zhàn)! 好!蘇鵬義滿頭白發(fā)因激蕩的靈氣狂亂地舞動,他眼角遍布皺紋,但眼神亮得滲人,昔年因果恩怨,終于到了休止之日。 蘇鵬義震碎了道袍,裸露上身,與蒼老的面孔不同,他的身軀魁梧有力,氣血充盈。他外露的肌膚上畫著血紅色的圖騰,靈氣蒸騰間,血色圖騰燃燒了起來。 他的壽命、氣血,乃至神魂都化為血圖騰的燃料,可與之相應(yīng)的是他的氣勢節(jié)節(jié)攀升,瞬息超越他原有的修為。 蘇鵬義一開始就祭出了殺手锏。 他跟無知小輩不同,他清楚趙冽的實力。 趙冽太強了,他對上她后恐怕僅有一次出招的機會,為了把握住這唯一一次機會,他要不惜一切代價,哪怕為此付出自己的生命。 從決定挑戰(zhàn)趙冽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自己活不了了。贏了,他會因施展秘法燃燒壽命而死,輸了,他會被趙冽殺死。 即便這樣,他依舊義無反顧地站了出來。他刻苦修煉數(shù)百年,等的就今天。死得其所,不算遺憾。 一招!我只有一招!蘇鵬義眼白充血,模樣駭人。 他翻手拿出一柄古銅色的甕金錘,高高舉起。 形、神、意在這一刻融為一體。 靈、rou、魂注入甕金錘中。 狂風(fēng)嗚嘯,明明天空中沒有雷云,眾人耳邊居然聽到了乍響的雷聲。 錘影凝實,遮天蔽日。 趙冽仰首望著形如山岳的錘影,淡定地稱贊道:不錯。 她并起二指,斜指天上。 一道比之錘影只強不弱的劍影以壓倒性的姿態(tài)破開天光。 剎那間,呼嘯的風(fēng)停了,轟鳴的雷聲消失了,天地陷入短暫的寂靜,連時間都仿佛停滯了。 劍影斬下,錘影潰散。 一陣微風(fēng)吹拂,停滯的時間恢復(fù)了流動。 而打破寂靜的是甕金錘碎裂的聲音。 蘇鵬義跪倒在地,茫然地仰望趙冽的面容。 他渾身枯瘦,氣血和壽命燃燒殆盡,眼眶深陷瘦得皮包骨。 不錯。趙冽俯視著蘇鵬義,再次說了這兩個字。 她輕輕擊掌,有點意思。 有點意思? 蘇鵬義苦笑著發(fā)問:這世上,有人配讓你出劍嗎? 他閉上眼睛,軀殼轉(zhuǎn)瞬變作枯骨,又如風(fēng)沙般被風(fēng)吹散。 自然是無人。趙冽的回答遲來一步。 螳臂當車,果真是螳臂當車。 魔主趙冽,無可爭議的天下第一。 還有人嗎?趙冽耐著性子道,你們這些剩下的,是想一起上,還是想挨個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