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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 冤種九福晉重生了 第61節(jié)

    秦晚這邊皇子福晉們也得到了太后賞賜的點(diǎn)心。

    皇子們那邊, 康熙爺賞賜完點(diǎn)心, 便讓他的兒子們給在場的王爺和臣子敬酒。

    雖說太子尊貴, 皇子們從老大到老十四也都封了爵。但一年一度的除夕宮宴,老爺子很樂意給這世襲罔替的王爺們和頗有作為的臣子們一個臉面。

    讓兒子們代他敬酒, 是個收買人心的好手段, 也能瞧出來很多東西。

    果然, 讓皇子們敬酒的話一落地,太子和直郡王便率先端著酒杯起身。

    簡單走了幾個酒,太子和直郡王都去敬佟國維。

    太子搶先一步,端著酒杯無比和煦:“前陣子聽說舅爺病了,胤礽公務(wù)繁忙沒能親自去探望,是胤礽的不是。您老人家年紀(jì)大了,一定要多多保重。皇阿瑪離不得您,咱們大清朝也離不得您吶?!?/br>
    佟國維是老爺子的親舅舅,自然是所有皇子的舅爺。只是太子除了小時候這么稱呼他,長大后已經(jīng)很少會這么喊。

    今年除夕太子卻對他如此親密,佟國維這個老人精自然知道是何緣故。老八沒了,太子這是在拉攏他。

    但中間還隔著個赫舍里一族,佟國維面上接話,心里嘀咕。

    至于旁邊同樣過來敬酒的直郡王,佟國維打心底瞧不上。老大魯直少謀算,佟國維不認(rèn)為他能爭得過太子。只不過,歷朝歷代一直都有立長和立嫡之爭。背后的那些立長派官員,不過是打著直郡王的大旗和立嫡派爭長短罷了。

    至于老三,太書生氣,拉個弓都費(fèi)勁,如何做大清的皇帝?

    暫且打打太極吧。

    佟國維在這邊打太極,九爺在那邊打太極。

    他酒量淺,連四爺都喝不過,怕自己喝多了放浪形骸亂說話,也怕自己亂應(yīng)承幾個哥哥的話,九爺便讓老十幫著打掩護(hù),朝自己酒里摻水。

    老十知道他的處境,一邊幫忙,一邊小聲道:“你總這樣也不是法兒,要不回頭弟弟陪你好好練練,把你這難為情的酒量練上去。”

    九爺覺得這提議不錯,可仔細(xì)一想不成:“爺這段時間一直在理新鋪?zhàn)拥氖拢忠獢D時間去陪孩子,實(shí)在抽不出時間練酒量?!?/br>
    先前有一回他喝了幾盞酒進(jìn)后院,被狠婆娘毫不客氣給趕了出來。要是練酒,就沒時間陪兩個孩子。要是不陪,就得一天三萬兩。

    三萬兩吶!

    九爺有點(diǎn)后悔,他當(dāng)時立字據(jù)的時候,哪里想到秦晚竟然一胎生倆。若早知道她懷里兩個,當(dāng)時他無論如何也要?dú)r。斷不會因?yàn)榍赝砗耙宦暋按笄遑斏駹敗?,他就立下那字?jù)的。

    心里郁悶,九爺狠狠抿了手里這盞摻了水的酒。

    三爺端著酒杯過來,笑道:“九弟怎么自己喝上了?”

    他一過來,那邊剛和佟國維打完太極的太子和直郡王也過來。

    大過年的,哪怕喝的是兌了水的酒,但你一盞我一盞,九爺那二兩淺量也招架不住。

    再加上,以前兄弟們都瞧不上他做生意,如今都佩服他能把生意做那么大那么強(qiáng),且還是在那么多宗室、鐵·帽子王、肱股之臣面前夸他,心里的開心就止不住。

    九爺有點(diǎn)飄。

    又兩杯酒下肚,九爺又暈頭了。他豪氣沖天對面前的幾個哥哥說:“太子爺,大哥,三哥,四哥!你們辦差辛苦,弟弟知道?!?/br>
    “以前福晉總說爺有的是錢,爺還嫌她淺薄,不知天高地厚?,F(xiàn)在,弟弟要告訴你們一句,弟弟我真有的是錢。你們有需要,盡管開口?!?/br>
    旁邊老十捂眼。九哥手里那酒壺,是他兌過水后遞給他的。兌的水挺多的呀!老十搖頭,真不怪他,怪九哥自己一沾酒就胡說!

    太子、直郡王和三爺臉上都有點(diǎn)掛不住。

    對,咱們來跟你喝酒是都懷著拉攏你的意思。

    但,你當(dāng)著這么宗室王爺和官員的面,說出“有的是錢,有需要盡管找你”的話,不就等于告訴大家,咱們來找你就是圖你的銀子嗎!

    這該死的狗老九,怎如此不給人面子?

    太子覺得下不來臺,不想說話,給四爺使了個眼色。

    四爺辦差多年,雖兇名在外,但從小和太子熟,頗有默契。便端著酒杯起身,拍了拍九爺?shù)募绨?,笑道:“九弟,哥哥們是欽佩你大義。咱們兄弟都有皇阿瑪給的安家銀子,哪里需要你伸手幫助。你呀,只管做好你自己的事兒就好了。”

    十三爺也湊過來:“九哥,弟弟們都等著看你將來的大作為呢?!彼钦嫘臍J佩九哥。

    九爺忍不住吹噓:“哥哥我今年新開了幾十家鋪?zhàn)印C髂暧媱澮_的,目前也有十來家。你們等著瞧,用不了幾年,我就能給閨女賺一座金山出來,將來讓她風(fēng)風(fēng)光光的出嫁?!?/br>
    別人說給閨女一座金山,大家是不信的??删艩斶@么說,大家相信。且很想問問:是每個閨女都有嗎,考慮一下娃娃親?

    提起閨女,九爺忍不住顯擺他的寶貝疙瘩如何漂亮、如何可愛。

    十爺忍不住翻白眼,先前嫌他顯擺兒子,有本事別顯擺你那顆掌珠呀!

    兄弟們都知道老九酒量淺,看他說起家里的龍鳳胎沒完,知道他已經(jīng)喝多了。只是都很無奈,這人什么時候變成女兒奴了?

    ·

    好不容易捱到宮宴結(jié)束,大家一起出宮。因?qū)m宴人多,大家一塊朝外走,大福晉和三福晉倒沒挨著秦晚再說什么。

    秦晚松了一口氣。

    她以前是真的沒想到,原來要躲開眾人的拉攏,是比自己去拉攏別人還難受的境況。若重來一回,她倒寧愿自己尋個理由沒來參加宮宴。

    有了上上輩子九爺那失敗的經(jīng)驗(yàn),她真的打死都不想戰(zhàn)隊(duì)。

    九爺是被老十親自扶上馬車的。

    他歪在一側(cè),眼瞅著就要睡過去。

    回府的路上有一小段石板路顛簸,嘎登嘎登中,九爺?shù)哪X袋碰了一下,磕醒了。

    聞到秦晚身上那股子特有的淡香,他伸手從懷里摸出什么塞到秦晚手里:“喏,明天戴這個。”

    “鐲子?”秦晚挑開一點(diǎn)簾子,對著月光打量了一番,能瞧出來很值錢,摸著像羊脂玉。

    “讓你戴你就戴,別不好意思。”九爺哼了一聲。

    秦晚失笑:“我怎么不好意思了?”

    “先前那個玉牌,你當(dāng)壓襟只戴了一回,怎么再不戴了?”九爺把臉轉(zhuǎn)到一邊去:“不就是瞧著爺也戴了,別人說你受寵,說咱們恩愛,你不好意思嘛?!?/br>
    “老夫老妻,有什么好害羞的?!彼艘幌卵鼛蠏熘挠衽疲悬c(diǎn)不滿。

    虧他今兒個戴著這個來給她撐臉面,她竟然沒戴那塊玉牌當(dāng)壓襟。這也是萬中無一的好玉做的!

    秦晚不搭理他了。這狗男人肯定喝多了,要不然說不出“咱們恩愛”這話。

    根本就沒恩愛過,她才不要陪他演戲!

    ·

    回府時,兩個孩子已經(jīng)睡下了。九爺醉醺醺的,直接在前院歇息。

    隔壁西跨院那邊完顏氏和馮氏帶著淑德、淑言、淑容守歲,兩人弄了幾樣精致菜品,親手包了薺菜餃子和素三鮮餃子。

    聽聞秦晚和九爺回府后,完顏氏帶著淑德來請秦晚賞個臉到她們小院熱鬧熱鬧。

    秦晚本沒什么興趣,但完顏氏頭一回主動來請,便給個面子,讓人打著燈籠朝芷蘭院去。

    瞧見她來,淑言和淑容湊過來,一左一右抱住腿喚“大額娘。”

    秦晚摸了摸兩個小丫頭的紅頭花:“還沒睡,你們不困嗎?”

    弘霈和華裳已經(jīng)睡到了戳都戳不醒的程度。

    淑言淑容在屋里蹦蹦跳跳:“守歲?!?/br>
    完顏氏為秦晚斟了一杯她和馮氏釀的桂花酒,笑道:“幾個孩子白日里得了您給的大紅包,纏著奴婢問為什么過年有紅包。奴婢便給她們講了除夕的故事。三個丫頭心癢癢,都盼著子時燃鞭炮。趕都趕不走。”

    “想守便守,若累了,她們自然會去睡?!鼻赝聿蝗绦奶兄?,古人成婚早。頂多再有十三年,淑德就會出嫁。像這樣姐妹膩歪在一起的日子,過一日少一日。

    三淑穿著厚厚的新衣服,已經(jīng)跑到院子里去玩小花鞭。

    馮氏看了看孩子們,又笑道:“可惜佟meimei不能出門,不然把她一塊叫來,奴婢三人倒能和福晉湊一桌吊牌?!?/br>
    秦晚在心底算了算:“約摸著明年除夕她就能和咱們一塊了。不過吊牌湊數(shù),眼下也能湊出人來。”

    讓人去請傅嬤嬤,秦晚便讓完顏氏和馮氏擺上吊牌。

    大清朝娛樂活動太少,今兒個是除夕,熱鬧一下未嘗不可。

    玩到子時,聽著京城里四處響起的鞭炮聲,九爺府的下人們也把鞭炮點(diǎn)了起來。

    完顏氏和馮氏和傅嬤嬤帶著滿屋的下人跪到地上:“奴婢等恭賀福晉新年吉祥,萬事如意?!?/br>
    “免禮,”秦晚笑著抬手:“新的一年大家都吉祥如意?!?/br>
    三格格淑容已經(jīng)去睡了,淑德和淑言湊過來保住秦晚的腿:“大額娘,明天還有紅包嗎?”

    小孩子著實(shí)好笑,秦晚溫聲道:“有,等大額娘從宮里回來,就給你們發(fā),現(xiàn)在都乖乖去睡覺。”

    秦晚也裹上披風(fēng)的,打著哈欠回院子。

    清晨天蒙蒙亮亮,她就被九爺掀了被子。

    “還睡,都什么時辰了?誤了朝賀,看老祖宗怎么說你?!本艩敱е觳舱驹谒睬埃骸盃斠郧霸趺床恢?,你還會打吊牌?”

    秦晚打了個哈欠坐起身:“不僅會,說不定還能贏你呢。要試試嗎?”

    套上那對羊脂玉鐲子,秦晚開始梳洗。

    勝負(fù)心被秦晚激了起來,九爺揚(yáng)起下巴:“試試就試試?!?/br>
    “一局一萬兩,等從宮里回來就開始擺?!鼻赝砗芨纱?。

    九爺看了一眼鐲子,戴到她手腕上,似乎更好看了。

    “好男不跟女斗?!彼D(zhuǎn)身去外間用膳。一萬兩一局,他瘋了才會和她打這牌!

    秦晚還側(cè)臉和他說話:“五千兩一局也行~”

    “不來,爺很忙?!?/br>
    “三千兩一局也可以?!鼻赝砝^續(xù)。

    九爺搖頭:“你才是掉錢眼里去了吧!”

    “一千兩總成了吧,你不會不敢吧?!鼻赝磉B激將法都用上了。上上輩子這狗男人打牌的技術(shù)就很一般,準(zhǔn)能撈一筆。

    九爺朝嘴里塞了兩個餃子,囫圇咽了,把金馓子湯“咕咚咕咚”大口飲凈,起身:“你可快些個,遲了爺可不等你,到時你就跟在馬車后面跑?!?/br>
    “笑話,九貝勒府還差馬車?你不等我,我就再套一輛?!鼻赝碛X得他越來越幼稚了。

    “不成,兩口子一塊進(jìn)宮,哪有坐兩輛馬車的?讓人瞧見了得笑話咱們是暴發(fā)戶做派。”

    “你本來就是暴發(fā)戶?!鼻赝磬止?。

    “你說什么?!”

    “用膳?!?/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