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必須得高調(diào)了 第7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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賭這個東西,一旦沾上,傾家蕩產(chǎn)太常見了。鄭鵬一開始還是找老太太要銀子,把老太太的銀子花了個精光后,又開始用吳氏的嫁妝銀子。吳氏自然不肯給,她的銀子都是要留給鄭立昆的。 但鄭鵬收拾不了老太太還不敢收拾她嗎?幾頓打下來,吳氏直接破了相不說,嫁妝箱奩都被變賣了。 可鄭鵬的賭癮卻越來越大,他找上了幾個兒子,但鄭立昀幾個都不是傻的,怎么可能會給銀子他?于是鄭鵬又找上了老太太,他不信老太太的嫁妝只有那些,他直接將老太太的屋子掘地三尺還讓吳氏去搜了老太太的身,成功找到了老太太的嫁妝賬本。 在老太太哭天喊地地嚎啕聲里,將莊子鋪子變賣投進了賭場。 鄭鵬賭瘋了,瘋到輸?shù)镁獯蚱鹆藥讉€孫女的注意,他要將薇薇幾個賣了! 少新忍不住了,祖父再怎么瘋,他作為晚輩管不了。但祖父要賣他的meimei,他不允許。 可他說的話,鄭鵬不會聽。 而桂王府還在幫忙養(yǎng)著少賢,他不好意思再去請求幫忙。 他去找了萬則成。 他跪在永昌伯府門外,請求他的大姑父斷了祖父的賭癮,給鄭家留一條活路。 兩個時辰后,萬則成說看在大姑母的份上,同意了。 萬則成暗中派了人綁了鄭鵬,當著鄭鵬的面剁了幾個賭癮成性之人的指頭,放言要是鄭鵬再敢賭,下一個手指被剁的人就是他。 血濺在鄭鵬臉上的那一刻,他終于清醒了。 鄭鵬再也不賭了,但鄭家也差不多被他敗完了。 作者有話說: 本來想放正文的,但覺得不太搭就挪出來當番外了 第九十六章 偏廳里, 鄭蓉仍在狼吞虎咽。 一邊努力往嘴里塞著東西,一邊狠狠瞪著和她搶雞腿的嫵俏軟香。 她口齒不清:“這是我三叔三嬸家, 你們兩個不要臉的非要跟來!” 嫵俏才不在乎, 這么好的飯菜在鄭家可吃不到。 但她的吃相就好多了,吃一下就用手里的帕子擦一下嘴?!叭缃褚彩俏胰迦龐鸢??!?/br> 鄭蓉鼻子里哼著氣,眼睛也翻著白眼,她最看不慣兩人這勾欄里出來的惺惺作態(tài), 吃個飯還得撩幾次頭發(fā)。 她又看坐在兩人身邊的少榮, 他太胖了, 坐在凳子上費力地夾著盤子里的菜, 但卻不是給自己夾的,而是給嫵俏軟香夾的。他給兩人夾了菜, 又再從兩人吐骨頭的盤子里,把骨頭夾到自己碗里,珍惜地啃骨頭上剩余的殘rou。 鄭蓉心里突然就涌起一股悲哀。 她想起了弟弟少康。以前在國公府時,他們二房,誰也比不過少康, 只要他想要, 母親沒有不給他的, 每逢用膳, 魚rou只吃最嫩那一處,蛋羹只舀最中間那一勺, 每一頓不知剩下多少珍饈,那些都是不要的。 少康如此, 四房的少榮又何不是如此。 可如今呢, 四嬸沒了, 少榮自己不敢吃好的, 得先伺候好了新四嬸帶來的兩個jiejie,更是只敢吃嫵俏軟香剩下的。 這就是沒親娘的壞處! 可她和meimei,明明有娘,為何也落到了如今的地步? 她看到大哥突然站了起來,朝著三叔三嬸的方向走了過去,她咬咬牙,咽下嘴里的rou,也不讓鄭英繼續(xù)吃了,拉著她也往正廳走去。 正廳里,自幾個孩子去了偏廳用飯,鄭立晏就和宋嘉然坐著低聲說話,分析著鄭家人讓幾個孩子來的真實目的是什么。 無非是兩個。 一個是錢,一個是人。 錢,兩人不會給,頂多就是準備點藥材補品給老太太送去。若是幾個孩子待會提起,那就給幾兩銀子當是賞給小輩買零食吃的。 人,這個最有可能。 一個族里,若是出了一個進士,那就是光宗耀祖的事,沒辦法,這個世界士的地位太高了。若他們只是經(jīng)商,賺再多的錢,鄭家人心里就算羨慕,嘴上還能罵他們自甘墮落。但現(xiàn)在,巴著一個進士,丟人嗎?丟也得巴著。 可鄭立晏憑什么要讓他們巴著? 一家子的骨rou親情,早在分家的時候就用盡了。 若不是無法獨善其身,鄭立晏都不想與鄭氏宗族有聯(lián)系。 但這是不可能的,他可以與鄭鵬這一脈分家,但不可能脫離鄭氏宗族。無祖無宗之人,只會遭到世人的質(zhì)疑,連皇上都不會信任他,何來前程? 所以鄭立晏一直沒和鄭氏宗族斷了聯(lián)系 在云州城的時候,鄭立晏與洛河鎮(zhèn)的鄭家老宅也是經(jīng)常通信的。每年的節(jié)禮、給族中的俸銀都是沒斷過的。 這次考中了進士后,鄭立晏也買了五百畝族田給族里,還承諾要負責族學的費用。鄭家老宅那邊更是連擺了三天的席面宴客,還要給鄭立晏塑像,更是定了日子,要將鄭立晏的名字在族譜上單立一頁。 這個單立一頁可和之前分家時單立的一頁不一樣。 那時不過是“鄭氏平國公四代孫之三子,分,另起?!敝皇橇攘葞渍Z交待前因后果,然后記上鄭立晏皎皎的名字罷了。 而這次單立一頁,不僅會放在族譜的前頁,還會詳細記載鄭立晏至今的生平往事以及成就,日后他升官封爵等重要節(jié)點都會記在上面,等他百年后供鄭家族人瞻仰。 以往,鄭家族人出門在外,介紹自己是“平國公府同族人”,以后,介紹自己就是“昭武三年進士鄭立晏同族”了。 一般而言,一個人在家族里的最高成就也就是如此了。 宗族是無法擯棄的,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鄭立晏能帶給鄭氏家族榮耀,鄭氏家族也能提供給他幫助,就比如以后做了官,鄭立晏有些事需要人去做,外面找的人遠遠沒有族人值得信任。他以后的莊子鋪子,也會交給鄭氏族人來幫著管理。 所以,鄭立晏不介意鄭氏族人巴著他,但鄭鵬這一家,他不愿意。 “我已經(jīng)和族長通過氣了,他知道我不想和他們再扯上關(guān)系,自會讓族人幫我圓話,若是鄭老爺強來,我們也來硬的?!彼B“父親”都不愿意叫了。 這是防止鄭鵬不要臉用生父的名義撒潑。 如果鄭鵬真這么做了,總會有不明真相的人詆毀鄭立晏,這樣就對鄭立晏的名聲影響很大。但族里如今要靠著鄭立晏呢,一個被廢了的平國公,和一個前途光明的新科進士,鄭家族人很清楚該幫誰。 有鄭家族人幫著說項,鄭鵬再怎么鬧,也不足為懼。 宋嘉然點點頭,希望鄭鵬還有那幾個兄弟老實點吧,否則,她眼里閃過一絲寒光,她可沒精力陪著他們鬧騰。 以前萬般忍耐,除了身份上的不允許,就是感情上的糾結(jié)了??勺詮闹懒肃嵙㈥雷龅氖乱约班嶚i明知真相還偏心后,這份感情也沒了。 兩人說著話,就見少新從偏廳出來,身后還跟著鄭蓉鄭英。 “三叔,侄兒有話想和你說。”少新抱拳行禮。 鄭立晏看了宋嘉然一眼,微微點頭,笑著對少新道:“走吧,跟我去書房?!?/br> 兩人一走,鄭蓉就對著宋嘉然道:“三嬸,我們也有話想單獨和您說。” 宋嘉然有些驚訝,還以為會是薇薇來找她呢。 “那跟我過來吧。”她帶著兩人去了另一邊偏房。 一進去,鄭蓉就拉著鄭英跪下了。 “三嬸,求求您救救我們姐妹吧!”鄭蓉磕著頭哽咽。 太過突然的動作嚇了宋嘉然一跳。 “你們這是干什么?快起來!”宋嘉然彎腰攔住她,這開頭和她想的不一樣啊,瞧鄭蓉這模樣,不像是為鄭家的事來的。 鄭蓉的額頭已經(jīng)紅了一片,“三嬸,我知道三叔三嬸其實已經(jīng)和我們家沒關(guān)系了,三嬸即便不認我們這些侄子侄女也是沒問題的,可是三嬸,我實在是沒有辦法了?!?/br> “三嬸,您最善心了,您救救我和meimei吧!” 宋嘉然沒被她的模樣哄軟心腸,而是道:“你不把話說清楚,我如何幫你?我不知你們在家里如何,但也沒到需要救命的程度吧?你們有父有母,何至如此?” 鄭蓉瘋狂搖頭,“不,不是的,您看……” 她把鄭英推到身前,脫了她的衣服,露出她單薄的身子。 駭人的是,鄭英瘦如竹竿的身上竟全是各種舊傷疤痕,還有數(shù)處被燙傷留下的疤。 被jiejie脫了衣裳,鄭英也只是顫抖著抱住自己。 “……這是怎么回事?” 鄭蓉流著淚,也掀起了自己的袖子、領口,也是各種青紫。 “三嬸,我們有父有母,和無父無母沒有區(qū)別??!母親整日里只記著少康,從來不管我們,祖母對我們動輒打罵,家里洗衣做飯全是我們兩個的活,可我們連飯都吃不飽!” 她指著鄭英,“去年冬日,祖母讓她去燒熱水,她力氣小,鍋太大翻了,guntang的熱水全潑到了她身上,這些疤就是那個時候留下的?!彼堊婺附omeimei買藥,可祖母卻推說手里沒有銀子。她找母親,母親卻說用冷水泡一會就行,而父親去了都城外收菜,幾天才回來一趟,她根本就見不著。 “她當天就發(fā)了燒,醒來就糊涂了?!编嵱⒖粗艹阅芎?,說話走路也都沒問題,但只要和她多待一會,就能發(fā)現(xiàn)她的不正常,可笑的是,整個鄭家,只有她知道m(xù)eimei不正常。 宋嘉然這才發(fā)現(xiàn),鄭英的神情不太對。 鄭英原本就是內(nèi)向安靜的性子,是以她來了后一句話沒說她也沒多想,畢竟舉止看著還是很正常的。可現(xiàn)在看過去,才發(fā)現(xiàn)她的眼神是沒有焦距的,身上不著片縷也只是抱著自己,并無任何羞恥之意。 宋嘉然嗓子里有一絲澀意,“我可以給你一些銀子,你帶著英兒找個大夫,好好看一看。” 鄭蓉睜大著眼睛看著她,巴掌大的小臉上rou少得可憐,眼睛都凹進去了。 她的眼里盛滿淚意,“三嬸,銀子救不了我們?!?/br> 她又跪了下來,“您以后是官夫人,身邊一定少不了伺候的人,我不奢求您收了我們兩個,就求您,把英兒收了當丫頭使喚吧?!?/br> 她也曾是國公府的姑娘,現(xiàn)在卻要求著曾經(jīng)的三嬸為奴為婢,鄭蓉死死地咬住自己的唇。 鄭英見她跪下,也跟著跪了下來,呆呆地看著宋嘉然。 宋嘉然見著她們倆這個模樣,心里也有些難受。 她還記得,一開始,兩個小姑娘都是安靜的性子,流放的時候,蓉兒貪藥丸的甜味,想找她求藥丸時說話的聲音都是小小的,可現(xiàn)在,卻連薇薇也敢懟上幾句了。 而英兒……她看向英兒身上那些大大小小的疤痕,英兒的命,可以說是她救回來的。她卻沒想過,救回來的這條命,會變得這樣傷痕累累。 她們的確可憐得很,可是宋嘉然不能就這么答應。 宋嘉然站了起來,給英兒將衣服一件件穿好,又喚來水芹拿來一道簽牌,將之遞給鄭蓉。 “你拿著我這到簽牌,帶著英兒去宋家醫(yī)館,讓大夫好好給她看看,藥材費用都記在我賬上?!?/br> 鄭蓉眼里的光一點一點地暗了下去。 她緊緊地攥著那道簽牌,再次伏下身子,任由眼淚掉到地毯上,“多謝三嬸垂憐?!?/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