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必須得高調了 第4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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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面前的男人仍沒有任何動作。 她都這樣了,宋時彬還要生氣嗎?她自覺夠委屈求全了,明明自己沒做錯什么,還要低頭認錯,宋時彬為何還要這般冷漠? 向氏的心氣兒也上來了,就要爆發(fā)之時,她聽到宋時彬嘆了口氣。 “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并未說錯話?”宋時彬聲音有些沙啞。 “不是嗎?”向氏梗著脖子回答。 宋時彬走進了些,燭光照在他的臉上,清晰地映出了他剛冒出來的胡茬。 “那我問你,父親為何要給嘉然調養(yǎng)身體?” 向氏一愣。 宋時彬也沒用她回答,“是因為嘉然此前飽受艱辛,身子虧空,需要好好調養(yǎng)生息。因此這半個多月來,廚房里每日都熬著嘉然的藥?!?/br> 那又怎么樣?這身體又不是永遠調理不好了,難不成以后就不生孩子了? “你又可還記得,今日嘉然和妹夫是去做什么的?” 是去……分家的。 “妹夫如今單立了出來,連個正經的住處都沒有,未來還不知如何,正是無所適從之際,你作為嘉然三嫂,是她娘家的人,說出那樣的話,可想過這話背后可能讓人多想之處?” 如今鄭立晏是帶著自己的meimei住在妻子娘家,在外人看來,他分家之后便一無所有,作為男人肯定感到尷尬不自知,向氏在這種時候說出“催生”的話,難免會讓人多想,是不是宋家在表達對他的不滿?是不是在看不起他? 宋家人希望嘉然好,自然不想鄭立晏多想。 那、那也不至于這般生氣她吧?向氏的眼里還有倔強。 宋時彬一眼就瞧出來她還沒意識到自己的錯誤在哪。 “我最后問你,我給你的宋家家規(guī),你可認真讀過了?”他帶向氏回都城前,曾特意將宋家的家規(guī)抄寫下來讓她記一下,也不是一定得按著家規(guī)行事,而是要讓她明白宋家人有哪些忌諱的。 自然讀過……向氏瞳孔動了兩下,她突然想起來了其中一條。 宋時彬又嘆了口氣,“你現(xiàn)在可明白自己錯在哪兒了?” “明知嘉然的身體狀況,作為嫂子卻毫不關心;說話不過腦子,傷人尤不自知;家規(guī)明確說了宋家新娶婦出嫁女不到二十不得有孕,身體弱者,需再推之?!?/br> “你一無愛惜弟妹之慈;二無待人親和之德;三無宋家新婦之本。你還不覺得自己錯了嗎?” 他的話太嚴重,向氏抖著身子,“我……我當時真沒想這么多!” 宋時彬閉了閉眼,腦海里不由想起自己被母親叫去的場景。 一進屋,宋母就叫他跪下,連罵帶教地說了他半個時辰。 最后,母親說,“人前教子,人后教妻。人是你娶回來的,你自然要負起做丈夫的責任。向氏,你且好好教吧?!?/br> 他睜開眼,母親說得沒錯,向氏是他當初執(zhí)意要娶的,既做了她的夫君,那便該容忍她的一切不好。那些不好的,他慢慢教就是了。 他坐到床沿上,伸手將她抱住,“阿妍,我記得在齊州時,曾買過一十二色的色石,嘉然素喜作畫,明日你去將那套色石送給她。” 向氏抽噎著,一口答應下來,“好!” 果真第二日,向氏便帶著禮來尋宋嘉然,她也不說賠罪,只說“之前也不知道你喜歡作畫,還是你三哥無意說了,我才知道的,便讓人將這些找了出來,二meimei看看喜不喜歡?” “這樣的石料可不好找!”宋嘉然是真的感到驚喜,這所謂色石,指的就是作畫用的礦石。這時候作畫用的顏料,要么就是從植物根莖里提取出來的,要么就是用一些特定的礦石來制成。而礦石顏料色彩豐富,保存時間還長,上色也容易,是許多丹青圣手的首選。 原身喜歡作畫,宋嘉然上一世也是學了多年國畫的人,于畫畫一道上還算有天賦,因此看到這十二色的色石時,她是真喜歡得不得了。 見她的高興不似作假,向氏也暗自松了口氣。 這才不好意思道:“二meimei,我這人說話不過腦子,昨日說的話你千萬別忘心里去。” “三嫂,沒關系的。這家人之間的感情,都是慢慢處出來的,此前你一直與我三哥在外頭,與家里人都不熟悉,以后日子長了,就好了?!?/br> 昨晚那事她真沒放在心上。不過宋母教訓宋時彬之事她是知道的,但并未干涉。畢竟,就如她剛才所說,以后向氏和宋家人相處得時間還長的很,一次兩次倒也罷了,次數(shù)多了,難免家人之間的關系因此而不好,也讓宋時彬難做人。 所以她就當不知道的,任由宋母去管教。在這種事上,宋母的經驗可比她多多了。 “嗯!二meimei,我之前還對你有些想法,”她慌亂擺手,“不是說你不好的意思!是、是我自己想多了,我家中就我一個女兒,父母對我也多寵溺,我從小想要什么就有什么,其他房的堂兄堂弟也都讓著我,所以我總是只在乎自己的想法,隨心所欲慣了。” “嫁給你三哥之后,我才知道他還有一個meimei,我這心里吧,就有點不自在,所以對你的態(tài)度也有些別扭。不過我現(xiàn)在知道了,你是個性子極好的姑娘,二meimei,我以后一定會好好做你的二嫂的!就像你說的,之后時間還長的很,我們好好相處便是?!?/br> 向氏這么一籮筐話下來,倒是讓宋嘉然對她改觀不少,連她只能說是清秀的面容都顯得可愛起來。她似乎有點明白三哥當初為什么會喜歡向氏了。 她笑著道,“我倒是想與三嫂日日相處,只可惜怕是沒有機會了。我與夫君已經決定,過幾日便啟程前往云州城定居?!?/br> “啊?”向氏有些慌亂,難不成是她之前說小姑子不應該在娘家住太久那話被傳了出來,還叫嘉然聽見了?“為何???你們不是在家里住得挺好的嘛,而且,你現(xiàn)在身子還沒調養(yǎng)好,怎么能夠長途奔波呢?” 宋嘉然安撫她,“調養(yǎng)身子,又不是一時半會能完成的事,只要那藥不斷就行了。三嫂莫要多想,去云州城之事,是我與夫君深思熟慮后才決定下來的?!?/br> “可是,父親母親會同意嗎?” 宋父當然不想同意。 他今日休沐,一大早鄭立晏便來尋他說了要搬去云州城的事。 宋父第一反應就是不同意,但他很快冷靜下來。 鄭立晏是他的女婿,不是他的兒子,他不能替其做決定。 沉默良久,宋父只問了一句,“你們想好了?” 鄭立晏點頭,“嗯。” 孩子的態(tài)度如此堅決,而且此行計劃周密有理有據(jù),并非沖動之行。 他還有什么理由不同意呢? “想好了,就去吧。嘉然,就拜托你好好照顧了?!彼胃妇従彽?,兩人心里都清楚得很,鄭立晏與宋嘉然搬去了云州城,怕是有兩三年,他們都見不到了。 “岳父放心,小婿一定會好好照顧嘉然,決不讓她受半分委屈?!编嵙㈥瘫WC道。 去云州城之事,宋父同意了,宋母的意見就不太重要了。但宋嘉然還是認真和她說了這件事。宋母知道后雖然不舍,但也明白,女兒女婿常住宋家并不是長久之計。 而老太太就更不用說了,還反過來安慰他們,“不用擔心祖母,有你父母還有這些叔叔嬸嬸照顧著,我身體好著呢。小嘉然,你在外面,也要好好保養(yǎng)身體,??!” 于是,三月十二這天,鄭立晏宋嘉然還有皎皎,拜別了宋家人,帶著祝福和企盼,離開了都城。 都城的景色漸漸遠去,沒有人知道,他們下一次回來會是什么時候。 但也不必懷念,因為,新生活就要開始了。 作者有話說: 到這一章,算是結束了第一卷 ,開啟新篇章啦! 第四十九章 崎嶇的山道上, 四五輛馬車慢悠悠地走著。 車里的自然是鄭立晏等人。這車隊是宋家的,因著不放心, 宋母專門撥了一房仆人以及水芹水蓮跟著他們一起去云州城。宋父又派了宋家的家丁護送他們。 從都城去往云州城, 路途較遠,而嘉然和皎皎每日還得吃藥,也受不得奔波,鄭立晏便想著, 不如他們慢慢走, 沿途賞賞景, 就當旅游了。 不過他們既是去定居的, 到了那邊也不能沒住處,他便派了個人快馬先去云州城看宅子。 馬車里, 宋嘉然正在算賬。 “之間收了前幾個月各處鋪子的利潤,刨去這些日子的花銷,再加上此前存的,一共是五千五百兩銀子。臨走時,我母親又偷偷給了我一千兩, 現(xiàn)在我們手里的現(xiàn)銀共有六千五百兩?!?/br> 宋母不知道她當初把所有的東西都收進了空間倉庫里, 只想著那些嫁妝便是還回來了還能剩多少, 兩人又要出門, 她便從自己的私房里拿出了一千兩給宋嘉然。 “拿出這一千兩,只怕岳母也花費了一番心思?!编嵙㈥谈袊@道。 宋母手里不差錢, 這是肯定的。她掌宋家中饋多年,宋府的太醫(yī)令雖不是什么大官, 但宋家醫(yī)館遍布大夏, 宋家也不是差錢的主兒。 但一般而言, 稍有點理財觀念的人都不會將銀錢干放著或存在錢莊里。 錢能生錢。 尤其是像宋母這樣兒女多的人, 最大的愿望就是給兒女多掙一點產業(yè)。 是以她手里的現(xiàn)銀一定不多。還不談她私給了嘉然一千兩,對其他三個兒子如何交待。總之,這份慈母之心無疑是令人感動的。 “是啊,所以我也沒有拒絕,只想著等以后掙了錢,我再加倍還給她?!边@錢得收,不收宋母心里不安穩(wěn)。 “有了這六千五百兩,先買套宅子住下,其余留作五百兩做日?;ㄙM,剩下的,就是我們做生意的本錢了。”宋嘉然將這些錢的用途已經想好了。 鄭立晏給她倒了杯水,“那你可想好,要做什么生意?” “人生在世,最看重的無非是衣食住行。住、行咱們管不了,那就從衣食上下手咯!我的計劃,有三步!”她附在鄭立晏耳朵邊說了自己的想法。 鄭立晏咂舌,“你這計劃有些大?!?/br> “大就對了!”宋嘉然喝了口水潤嗓子,“先給自己定個大目標嘛,一步步實現(xiàn)就是了。你就等著瞧吧,不等今年過,我定將皎皎的嫁妝攢出來!”畢竟,他們手里的這些銀子,有一部分其實是屬于皎皎的。他們相當于借用了。 鄭立晏就笑,“那請問,宋老板,小的能為您做些什么呢?” “那你能做的多了去了。且聽安排吧!”別看計劃都是她制定的,但沒了鄭立晏,有些事還真成不了。她說話,到底不如鄭立晏有用。 就這么慢悠悠地走著,到云州城的那天,已是三月底了。 先定了一家客棧,好好吃了一頓后,先行來云州城的小廝鸚鵡也來復命了。 “公子、夫人,小的一家逛遍了這云州城大大小小的出售宅子,選出了四處位置、大小、價錢都還不錯的?!?/br> “這第一處呢,是位于云州城南葫蘆巷的的二進宅子,風水景致那都是這個!”他豎起大拇指,“房主呢是云州城民事司的副司,之所以要賣這宅子是因為他升遷要去往其他地方做官了,小的想著這屋主人高遷,那說明這宅子吉祥??!”鸚鵡憨憨笑道。 “至于這第二處,也是在城南,是二馬巷子的一處二進的宅子,雖是二進,但極為寬敞,前院花園都有。周邊的鄰居也多是一些讀書之人或富戶之家,素質極好。” “第三處則在城西,位置吧是偏遠了點,但是一處三進的宅子,依山傍水不說,那宅子里的一磚一瓦一點也不比都城差?!?/br> “第四處則是在城東的槐花巷,也是個二進宅子,就是小了點,不過里頭有座二層小樓,別有趣味。且此地居住了許多云州城的大族世家,倒也配得上公子、夫人。” “行,我大概知道了,明日便去實地看看。你也辛苦了,跑了這么多地,剛剛又說了這么多的話!趕緊去吃頓好飯好菜,好好歇歇!”鄭立晏掏出一錠銀裸子丟給了他。 這鸚鵡正是宋母給的那家陪房的兒子。 接了銀裸子,“謝公子賞!”鸚鵡高興地退了出去。 第二日,鄭立晏便帶著嘉然和皎皎一起,去看了那四處宅子。 大致情況都和鸚鵡說得差不多,商量后,最后決定定下第二套宅子。 “這宅子院子大,看著寬敞,還有一個井,用水什么的也方便。之后在院子里搭個葡萄藤做秋千,也有一番趣味。后頭還有個小花園,就種些花草?!?/br> 將宅子講價到兩千兩,付了定金,幾人便與屋主去官府備案,簽訂買賣契約。讓那屋主意外的是,鄭立晏竟要將這宅子記在宋嘉然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