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必須得高調(diào)了 第1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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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编嶚i見鄭立昀神色好了些,也不再罵了。 正巧,外頭劉石強進來了,后頭還跟著人,來的正是鄭麗淑及其夫君萬則成。 “麗淑!則成!”眾人連忙圍了上去。 老太太激動的手都在顫抖,高興問道:“是不是外面有消息了?” 錢氏也道:“大姐,我們是不是能出去了?” 卻見萬則成對劉石強拱了拱手,“還請讓我們說說話?!?/br> 劉石強態(tài)度恭敬,“您放心,上面已經(jīng)交待過了?!彼麑⒗畏康逆i打開后就退了出去。 “賢婿!如今情況如何?”見人走了,鄭鵬立刻上前問道。 鄭立昀他們也圍了過去。 而這邊,鄭麗淑也被女眷們圍住。 “祖母,我給你們準(zhǔn)備了吃食,你們先用一點!”她招了招手,身后跟著的侍女們便提著食盒上前。 將自帶來的桌子抬進來放好,從食盒里端出來了一道道精美的吃食。 少康少榮最急,也顧不得手臟不臟了,抬手就抓了塊紅豆糕送進嘴里。 薇薇少新稍微好一些,接過侍女遞過來的濕帕子,仔細擦了手,才拿起碗筷用膳。 宋嘉然看著這滿桌好菜,不知怎么的,竟然有種這是“斷頭飯”的錯覺。有這種感覺的不只她一個,老太太和洛氏都沒動。 “麗淑啊,你老實和祖母說,外面如今到底是什么情況?”老太太沉著臉。 鄭麗淑咬著下唇,她今日雖然依舊是往常打扮,但青黑腫脹的雙眼也不難看出她這幾日過得并不舒心。 “祖母……”她話未說出口,那邊的鄭鵬卻突然大吼。 “不可能!圣上怎么會如此對我平國公府?!” 他情緒激動,狀若瘋癲,就要往牢外沖,周圍的鄭立昀他們也仿佛被定住了身形,沒一個攔住他的。 但門口守著差役,他又如何出得去,鄭鵬掙脫不過,慢慢跪了下來,似哭似笑,“陛下!老臣的忠心天地可鑒?。〕家恍臑閲?,怎會和明王勾結(jié)做出這等大逆不道之事!陛下,懇請您還臣清白??!” 老太太聞言還有什么不明白的,眼睛一翻,身子晃了晃,就要往后倒,吳氏眼疾手快地扶住。 下一刻,老太太大哭了起來,“皇上,平國公府世代忠良,先祖更是有從龍之功,我兒斷不可能這種這種事??!” 正在吃飯的孩子們都頓住了,他們再小,見家中權(quán)利最大的兩個人都在哭,也知道出大事了,也不敢吃了,都跟著哭了起來。 洛氏澀著嗓子,“大姐,真的沒有辦法了嗎?”怎么會,不過短短數(shù)日,偌大的平國公府就要倒臺了呢? 鄭麗淑別開眼,這幾日她也不好過。這姻親之間,少有不被連累的。圣上雖然下了旨,不波及出嫁女,可娘家出了這樣的事,她在永昌伯府又豈會有好日子過? 她也不是不憂心娘家,這幾日,她求著丈夫為鄭家游走,又去外祖家哭求,可不論是萬則成還是桂王,都告訴他,這事已成定局。 見她這樣,洛氏也明白了,但她還是不肯放棄,“皇上連一絲活路都不給我們嗎?” 圣上就如此無情么? 作者有話說: 不要糾結(jié)古代正常的查案流程哦,本文純屬架空,問就是私設(shè)如此。(主要不是劇情重點,不想拖拉。) 第十六章 鄭麗淑閉了眼,“如今最好的結(jié)果就是褫奪爵位,舉家流放。好歹能活下來?!边@已經(jīng)是鄭家的關(guān)系在朝堂上盡力游說的結(jié)果了。 “流放……可是,可是少賢他們還這么小,怎么受得起流放之苦?”洛氏得知不用以死謝罪,剛松一口氣,臉色又難看起來。自古流放之地都不是什么好地方,且自都城出發(fā),路途遙遠,沒有三五個月都到達不了。他們大人尚且不能保證安全到達,更何況這么小的孩子? “所以我今日來了,你把少賢給我……外祖父在外頭候著。”她的外祖父,正是桂王。 洛氏一愣,把少賢給她?她自然明白此舉是為了救少賢,可是她怎么舍得?若真的被判流放,她與少賢說不得此生都見不到了。 作為母親,洛氏根本不舍得母子分離。少新和薇薇也站在她身邊抓著少賢的衣袖。 鄭立昀卻走過來了,不容置疑道:“洛氏,把少賢給大姐!” “夫君……”洛氏紅著眼眶。 “爹爹,不要送走弟弟?!鄙傩瞒詈诘难劬Χ⒅嵙㈥馈?/br> 鄭立昀心里一虛,他不舍得責(zé)罵長子,只得低聲道,“送走他是為他好?!眲倓偨惴蛉f則成已經(jīng)和他說了,少賢送出去后會養(yǎng)在桂王府里,他們會想辦法瞞住此事。將少賢送出去,既是為了少賢的性命,也是為了給平國公府……留后。 他看向洛氏,軟了聲音,“洛氏,你最明事理,把孩子給大姐?!?/br> 他眼里的寒意一覽無余,洛氏只得松了手。 突然,錢氏推開抱著她哭的蓉兒英兒,跪在鄭麗淑面前,“大姐,你把少康也帶走吧!弟妹求你,把少康也帶走吧!”她把少康推到身前,“少康還這么小,根本受不了流放之苦??!” 對她,鄭麗淑就沒什么感情了。扯出了被抓住的裙擺,她又對老太太道,“祖母,我還備了些衣裳,你們可以換上。” 她受不住滿屋哀怨的眼神,擦干了眼淚,抱著少賢走了出去。她自覺,只能做這么多了。 萬則成也向鄭鵬拱手,“……約莫就在這幾日,旨意就會下來了?!闭f罷也離去了。 滿室寂然。 鄭立晏突然大步走過來,拿了兩副碗筷,舀好飯,遞給宋嘉然,“先吃飯。”總歸是有活路的,無論怎么樣,在那之前,先把肚子填飽。 宋嘉然本來也有著絲迷惘,聽他這么說也回過神來,沒錯,先把肚子填飽,不就是流放嗎?就當(dāng)是徒步旅游了。 能活著就行。 她接過飯碗,大口的吃著飯,還招呼皎皎,“別愣著,吃飯?!?/br> 皎皎聽話地捧著碗,幾乎是邊吃邊哭。 還跪在地上的錢氏一抹臉,站了起來,抓起筷子趕了半盤子菜,“少康,吃飯!多吃點,再不吃,就吃不到這么好吃的飯菜了!” 被他們這么一帶動,其余人也都圍了過來。 他們也都餓著呢。 誰知道以后還能不能吃到這樣好的飯菜了,幾乎每個人,都把自己的肚子填的渾圓。 都沒等到第二天,晚上,侯玉澤攜圣旨而來,宣布了對平國公府的處罰。 “……平國公鄭鵬,勾結(jié)明王細作,意圖謀害天子,證據(jù)確鑿,罪不容誅,但念其祖于國有功,現(xiàn)奪其平國公爵位、罷其子嗣功名、沒其家產(chǎn)、奴役,責(zé)令其下三代不許科舉,于明日寅時前往北疆戍邊抵罪?!?/br> 侯玉澤合上圣旨,嘆息道:“鄭國公,刑部已于你的書房里找到了你與明王部下陳榘來往的書信。證據(jù)確鑿?!?/br> 鄭鵬卻不像之前一般激動,而是面色平靜道:“臣領(lǐng)罪。謝皇上隆恩?!?/br> 他也不是傻子,再不明白,也白當(dāng)這么多年的平國公了。 當(dāng)平國公多年,他別的沒學(xué)會,只一個道理深深記在心中。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侯玉澤再次嘆氣,“圣上寬容,許鄭家姻親明日在折柳亭相送。” 鄭鵬再次叩謝,“謝圣上隆恩。” 第二日一早,眾人分批換上了鄭麗淑帶來的衣服鞋襪。 原來的衣服都丟下了,宋嘉然看了一眼空無一物的衣物,心里就有了數(shù)。 誰都不是傻子,她能想到讓皎皎貼身藏點東西,別人自然也能想到。只之前進宮赴宴的那些人,他們進宮去時可是穿金戴銀的,來到天牢里也沒讓他們摘了首飾??涩F(xiàn)在,個個一身樸素,頭發(fā)衣服上一個首飾也沒有的。 那些首飾能去哪,只能藏在身上了。 橫豎沒人搜身。 換衣服時,宋嘉然拿出兩副鞋墊,塞給了鄭立晏,讓他墊在腳下。鞋墊自然是用積分買的,一積分五雙。這不知要走多遠的路,就穿著這布鞋,腳底不知得磨出多少燎泡。 他們換完衣服,就被人推著出了天牢。 天還是一片漆黑,來押送他們?nèi)ネ苯牟钜蹅円呀?jīng)候著了。 “老許,這些人就交給你了?!眲⑹瘡姾蜑槭椎哪莻€人打著招呼。 老許臉色有道劃過半張臉的疤,看上去陰深恐怖,他眼神劃過鄭家的人,語氣里滿是嫌棄,“又有老又有小的,最麻煩了?!?/br> 劉石強聞言就笑,“所以路上還得靠你了?!彼唵翁崃讼锣嵓胰说纳矸荩[約提點了幾句這家人還有王府親戚,讓老許在路上別太過分。 老許面上答應(yīng)了,心里卻不以為意。 這都成階下囚被流放了,親戚是王爺又怎么樣?他老許押送的人多了去了,就沒見過去了北疆還能回來的人。 “行了,走了!”他拍了拍劉石強的肩膀,走到鄭家人身邊,抽出纏在腰上的鞭子,往地下一抽,“咻”的聲音驚得眾人一抖,少康咧嘴就要哭,錢氏連忙捂住他的嘴。 老許獰笑道,“各位,我不管你們以前是什么公還是什么侯,老子就是負(fù)責(zé)押送罪犯的!你們來到老子手里,你們就是罪犯!都給老子收起那些嬌貴毛?。》駝t,你們能不能安全走到北疆,我可不保證!” 見鄭家人臉色青白一片,他心里頓時滿意。 “都走快點,卯時一刻,要趕到城郊,那里還有你們未來的伴兒等著你們呢!”這要一起流放北疆的,也不止鄭家人,還有其他罪犯。 他這么說著,自己卻上了一輛馬車,就坐在車轅上,不時抽著鞭子催促他們快點走,也不怕他們逃跑,押送的有數(shù)十人呢,而且他們的身份憑證都在老許那,只要跑了,就是流民,在哪也活不下去的。 鄭家人就這么跟在馬車后頭,往未知的地方走去。 作者有話說: 正經(jīng)流放肯定也不是這樣的,本文架空私設(shè)如山啦。 終于要踏上流放路了,小鄭小宋要吃苦頭了。 第十七章 折柳亭位于都城郊外,本是間供人歇腳的官方茶驛,周圍種著幾棵柳樹,后因無數(shù)人給即將遠去的親友在此折柳送別而得名。 此時的折柳亭,站了不少人。不過這些人神色之間都多少有些尷尬,也不互相交談。不交談的原因也很簡單,他們都是來這送鄭家人的。 嚴(yán)謹(jǐn)點說,這些人都有著姻親關(guān)系,但這關(guān)系的源頭鄭家,如今犯了大罪將被流放到北疆,實在不是一件能作為話頭的事。 如今的鄭家,可謂是泥垢里的臭魚,誰也不想碰,免得惹得一身腥。這些人能來此地相送,也足以可見其人品了。 遠遠的,宋嘉然就看見前面折柳亭前站著的宋家父母還有她的弟弟宋時樓。 她眼眶一熱,知道宋家人好是一回事,可在此時此景看到宋家人,心里的暖意怎么也止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