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必須得高調(diào)了 第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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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弟妹李氏是在最后頭的,她雖是嫡女,父親卻只是小小知縣,總覺得在這家里抬不起頭,因此少言寡語,最怕說錯話惹婆母不喜。 宋嘉然起身見禮。 “在外頭便想著是誰能討祖母開心,一進(jìn)來見是五弟妹,我就有著果然如此的感覺。”二嫂錢氏笑著請了安,又看了一眼宋嘉然道:“三弟妹來得可真早。都怪少康賴著不肯起,這才遲了。祖母可別怪孫媳婦?!?/br> 她都把孩子搬出來了,老太太哪有說她的。 只笑著道,“少康少榮都還小,賴覺也是正常的?!鄙倏凳嵌┑膬鹤?nbsp;,少榮是四弟妹的兒子。 老太太又瞥了一眼宋嘉然,“這女人哪,有了孩子就沒了自己的時間。可老太太我,就盼著子孫滿堂。” “……”宋嘉然巋然不動。大嫂洛氏同情地看了這個三弟妹一眼,將兒子少新往前一推,“快拜見你祖母,還得去上學(xué)呢!” 三個女人一臺戲,這么多女人,國公府的每個早晨,都像是場戰(zhàn)爭。 她作為這場戰(zhàn)爭里沒什么話語權(quán)的小兵,除了看主將們唇槍舌戰(zhàn),就只能祈禱,戰(zhàn)火別燒到自己這邊了。 許是今日黃歷不錯,今天的請安倒還算平靜。國公夫人吳氏這兩天不在,家里的一切都由洛氏管著,所以向老太太說府里情況的人就成了她。 等她說完,這場請安就差不多可以散了。 宋嘉然剛踏出松鶴院,五娘子就追了上來,“嫂嫂!” 她有五個嫂子,但只對宋嘉然這樣稱呼。 “皎皎,你慢點(diǎn)走?!庇辛藥讉€月的相處,她對這個小姑子也熟悉了。皎皎,是小姑子的小名。 “嫂嫂,祖母說的話,你別放在心上?!弊匀徽f的是老太太嫌棄她不生孩子的事。 “你放心,我心里不難受。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和你哥哥暫時都不想要孩子?!?/br> 也是多虧倆原主的性子。 原鄭立晏在外人面前是個不愛說話的沉悶性子,原宋嘉然也是,俗稱木頭似的,就是其他人對原宋嘉然的評價。 可兩人私底下相處卻全然不是這般,原鄭立晏也會逗趣,原宋嘉然更是溫柔小意。兩人感情可謂是如膠似漆,原主雖然一直沒有孩子,可原鄭立晏從不曾嫌棄,更是多次表示他暫時還不想要孩子。 這些旁人不知道,皎皎這個親meimei卻是知道的。 聽她這么說,皎皎也放下心,兄嫂感情好,她可不希望因?yàn)檫@事讓兩人產(chǎn)生什么間隙。 兩人身體都沒問題,孩子這事,只能說緣分未到。 作者有話說: 開新開新!走過路過的寶子點(diǎn)個收藏點(diǎn)個作收呀! 本章評論會掉落紅包喲! 第二章 鄭立晏直到未時才回來?;柿中l(wèi)是三班倒,他每日寅時出門,得到未時才能和人換班。 他一進(jìn)屋,宋嘉然便迎了上去,吩咐候著的侍女道:“快去將灶上熱好的水抬進(jìn)浴室里,讓廚房下碗雞絲涼面端過來!” 侍女一出去,板著臉的鄭立晏立刻送了一口氣,“老婆,我好累?!?/br> 看著他被汗浸透的衣裳,宋嘉然心疼地拿著扇子給他扇風(fēng)。 皇林衛(wèi)的活,說起來就是巡查皇宮,但這活干起來一點(diǎn)也不輕松。頂著大日頭一刻歇不得不說,遇上了這個宮要搬點(diǎn)東西,那個署要抬點(diǎn)什么,都得去幫忙。 外人都道進(jìn)了皇林衛(wèi)就是皇帝近臣,可實(shí)際上,能有幸跟隨帝側(cè)的,就那么一兩個。 鄭立晏也是好不容易才讓便宜爹將他塞進(jìn)去,只想著不讓人看輕了就行,要說有什么建樹,短時間內(nèi)實(shí)在難以完成。再說了,他只是進(jìn)個皇林衛(wèi)就讓他那位世子大哥連著陰陽怪氣好幾日,若是真得了皇上青睞,指不定這府上得鬧成什么樣子。 “你快去泡個澡,松乏松乏身子?!笨此緡9緡5睾韧暌粔厮渭稳淮咚?。 鄭立晏調(diào)笑她,“你陪我一起?” “得了吧,一身汗,臭死了!”宋嘉然拿帕子甩他臉,卻被他一把將帕子抓住。 鄭立晏大笑著走進(jìn)浴室,等再出來時,就見宋嘉然嫌棄地一手捏鼻子一手提著他的靴子。 “你拿那靴子做什么?”他見桌上已經(jīng)放了一碗面,空空地肚子頓時咕咕作響。 “我想著,這么熱的天,能不能想辦法給你改良一下這靴子。”正值暑日,鄭立晏的靴子穿上一天,脫下來時里頭的汗都能滴出來。 腳上長了一圈痱子。 鄭立晏大口吃著涼面,“這還能怎么改?放個冰袋?還是算了吧,頂多涼快一個時辰,過后反而燙腳?!彼参科拮樱叭倘叹秃昧?。” 宋嘉然還是心疼,想著晚上給他買瓶痱子粉,那滿腳的痱子多難受啊。 “你今日怎么樣?在府里可還好?她們可有難為你?”吃完了面,那股子心慌終于散去,鄭立晏便有些放松。 宋嘉然給他倒茶,“還能怎么樣,這府里能做的事不就是那么些嗎?” 她幽怨地看著鄭立晏,雖然皇林衛(wèi)的差事累,但至少他能出門。可自己卻是不能的,自己若是想出門,先得稟報婆母,婆母同意了才能和外院管事預(yù)約車馬,便是出了門,也輕易不能露面得帶好帷帽——誰讓她是高門大戶國公府里的夫人呢。 而稟報婆母這個事吧,對她來說也是尷尬,吳氏雖是現(xiàn)如今名義上的國公夫人,但本質(zhì)是貴妾抬上的,而鄭立晏的親娘雖是繼室,可也是正兒八經(jīng)八抬大轎娶進(jìn)門的。也是因此,她和吳氏之間天然有屏幕,沒什么要緊事是不會去找她的。 找老太太吧也行,可作為一個嫁進(jìn)鄭家五年都有過身孕的孫媳婦,老太太早就看她不順眼了,還指望她放行。宋嘉然只怕自己一提,老太太就借機(jī)讓她給鄭立晏找個妾室。 因?yàn)橐陨线@些原因,來到這個世界幾個月了,宋嘉然就出過一次門——忠勇伯府的老太太五十大壽,他們?nèi)胰プYR。但她和幾位妯娌坐一個馬車,全程連窗簾都沒撩起來過。 她這副樣子,鄭立晏哪能不懂她的心思,連忙哄她,“這個月休沐,我?guī)闳ネ妗!彼缓米约撼鲩T,鄭立晏是爺們家的,他主動帶她出去,是不需要稟報的。 此前不帶她出去,一是因?yàn)樗麄兂鮼碚У?,還在熟悉環(huán)境,不好貿(mào)然行事,二則原主當(dāng)時身上也無半個職位,沒什么底氣。但現(xiàn)在不同了,他們差不多站穩(wěn)了腳跟,他又在皇林衛(wèi)當(dāng)差,也不用像之前那么小心翼翼了。 “真的?”宋嘉然眼睛一亮,疑惑道:“你準(zhǔn)備用什么理由?” “咳,既然老太太那么想要抱孫子,那我們?nèi)グ莅萜兴_如她老人家的愿嘛。”鄭立晏一本正經(jīng)。 “噗!”宋嘉然握拳錘他胸口,差點(diǎn)沒笑倒在他懷里,“若是拜菩薩就能懷上孩子,要你們男人有什么用!”兩人都信奉唯物主義,自然不信那些仙道神佛。 “夫人,松鶴院那邊傳晚膳了。”門外的侍女敲了敲門。 還在笑的宋嘉然一僵,和鄭立晏無奈對視一眼。 今兒個十五,全家都得去老太太院子里用晚膳。這是國公府里定下的規(guī)矩,每逢初一十五節(jié)假日,都得去老太太院子里歡聚一堂,以示國公府枝繁葉茂、繁榮昌盛。 但這種晚膳對兩人而言,就像是那些不得不去的應(yīng)酬一般,不僅要對領(lǐng)導(dǎo)噓寒問暖,還要防范同事的突然插刀,累身又累心。 抓緊時間擦干了頭發(fā),又整理了下衣物,兩人攜手往松鶴院走去。 半路上,遇見了大房一家子。 世子爺鄭立昀玉樹臨風(fēng),身旁的世子妃洛氏溫婉大方,兩人身旁一左一右站著一男一女兩個孩子,后頭的mama懷里還抱著一個孩子。 這就是大房的正經(jīng)主子了。 “大哥、大嫂。”兩人行禮。 “三叔、三嬸好?!眱蓚€孩子也給他們見禮。 自然而然的,鄭立昀和鄭立晏帶著少新走在了前面,她和大嫂還有薇薇跟在后頭。 聽見前面的低聲交談,宋嘉然不為所動,她也不主動和洛氏攀談,反正她在外人眼里的形象就是不善言辭的嘛。但她可以如此,洛氏自覺身為大嫂又是世子妃,是不能讓氣氛冷場的。 便聽她淺笑道:“聽說前幾日宮中慧妃突發(fā)頑疾,多虧了宋太醫(yī)醫(yī)術(shù)高超,才險險將人救了回來。宋太醫(yī)也得太后皇上嘉獎呢!我也在此恭賀三弟妹了?!?/br> 宋嘉然聞言道謝,“家父身為醫(yī)官,治病扶傷本是職責(zé),幸得天家贊譽(yù)?!痹淼母赣H正是太醫(yī)署的副醫(yī)令,大夏最重文官,醫(yī)官最高不過五品的太醫(yī)令,副醫(yī)令,不過從五品罷了。 洛氏也就是找個話頭,話里的贊譽(yù)并無幾分真心,她出身大族,家中曾祖曾任過國相,自是看不上小小五品官的。 倒是宋嘉然,經(jīng)她提起,才想起來自己還有個娘家,卻是許久未回去過了。 作者有話說: 鄭立晏:老婆,親親! 宋嘉然:臭死了,滾! 第三章 宋嘉然心里存了事,便隨意找了個話題,“薇薇平日不是在松鶴院嗎?今兒個怎么和大嫂一起過來了?” 薇薇便是洛氏的女兒,也是她們這一代年紀(jì)最大的姑娘,今年八歲,大名鄭薇,小名喚薇薇的。她和皎皎一樣,都住在老太太院子里。 洛氏看了一眼女兒,面上閃過一絲喜意,“是我想著有些話與她說,就多留了會?!?/br> 宋嘉然了然,看來大房是有什么喜事了。 她們說著話,沒一會就到了松鶴院。 屋里已經(jīng)很熱鬧了,五房離得近,夫妻倆來得也最早,二房四房也早早地過來了。吳氏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回來的,正坐在老太太身邊說著話。 他們竟是最后到的了。不過還好,有大房陪著,老太太不會說什么。 果然,看見少新,老太太便笑著叫他過去說話。鄭少新作為嫡長孫,最得老太太。 等國公爺來了,男人們便去了偏廳一處吃飯,她們則圍著老太太坐下。 每當(dāng)這種時候,宋嘉然只能自我安慰,至少這松鶴院的廚子是府里的廚子中手藝最好的,做出來的飯美味可口,能讓她連干兩碗米飯。 經(jīng)過這段時間的實(shí)踐,她已經(jīng)能完美做到夾菜速度與動作雅觀之間的平衡。 她吃著就不禁看了眼大嫂,目光可憐又同情,不像她們可以坐著吃飯,洛氏需得站著給老太太布菜,等老太太點(diǎn)頭,才能坐下和她們一起吃飯。 誰讓她是長孫媳呢。 食不言,這頓飯吃得很安靜。老太太筷子一停,眾人便放下了筷子,簡單漱口后,回了正廳。 老太太和國公爺并坐上首,又讓五娘子帶著幾個小的去后頭暖閣里玩。這就是有話要說了。 各自尋了位置坐下,就見國公爺鄭鵬環(huán)視一周,繃著臉道:“今日上朝皇上下令都城禁嚴(yán),如今滿朝風(fēng)聲鶴唳,你們各自都警醒點(diǎn)。尤其是昆兒,每日戌時便得回來,不得在外逗留!”他直接點(diǎn)了鄭立昆的名。 鄭立昆就有些不高興,“父親單說我一人做甚么?” 鄭鵬虎眼瞪他,“不說你說誰?如今你幾個哥哥身上都有差事,就只有你整天游手好閑!” 鄭立昀在任了著作郎,雖然不是什么實(shí)權(quán)官,官階也不高,但說出去也是個清流。 鄭立勤管著國公府外面的商鋪、莊子。 鄭立全則是負(fù)責(zé)宗族人情往來。 只有鄭立昆,已經(jīng)成了婚,還每日里和那些紈绔滿都城晃悠,吊兒郎當(dā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