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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星一愣:“而且方才姑媽的信里說…” 靜默了一會兒,她才繼續(xù)道:“同xue而眠,見朝暮知春秋,姑姑也許…唯愿如此了罷?!?/br> 看著那只以螺鈿、紅金石嵌制,細細刻畫出石榴、葡萄、牡丹的百寶箱,白艷道:“我曾聽說,聞江有用院中樹制女兒嫁妝箱的傳統(tǒng)。當年爺爺做這只箱子時,想必也是滿心愛意。” 撫過箱子上精致的紋樣,穆星低聲道:“所以姑媽最終也沒有辜負爺爺?shù)男囊?。”咬住唇,她抬起頭看向白艷,“晚兒,我有點想哭?!?/br> 微微踮腳將穆星擁進懷里,白艷笑道:“我在呢。” (正文完) 第一百章 番外一 1912年的春天,經過長達三個月的斗爭,北京政府的“神仙斗法”終于塵埃落定,袁氏大獲全勝。自此,各地終于一改往年硝煙更比云煙盛,樂聲豈敢壓槍聲的慘淡氣息,漸漸地浮現(xiàn)出春日的景象來。 相比之下,并未處于戰(zhàn)爭中心的聞江自然越發(fā)熱鬧了。 這日春分,恰逢前朝小王爺、如今袁氏跟前當紅的富察督軍的高堂壽辰,督軍府上大擺筵席,自是鑼鼓喧天,熱鬧非凡。此外又在花園中擺下三天堂會,請來臨江戲園子的馮老板做戲提調,更有新晉女老生,年僅十六歲的馮家小姐的戲。 因此到了晚間七時,督軍府前廳大擺筵席,后花園口亦是人來人往。有不少人呈了賀禮卻不入宴席,而是只奔戲臺而去,竟純是沖著馮家戲班而來! 前廳門口,收下一份不菲的賀禮后,管賬向面前的男子笑道:“敢問公子尊名,好方便登記?!?/br> 年輕男子穿一身長衫,頭上戴著一頂軟昵帽,帽檐壓的極低,正四處張望著。聞言,他又往身旁看了看,才彎下腰湊到管賬跟前,小聲道:“穆家,穆負雪?!?/br> 見男子神經兮兮的模樣,管賬先還有些奇怪,此時聞言登時驚道:“穆大小姐?!您怎么做這幅打扮…令尊令堂皆在席上,快,著人來請小姐…” 穆負雪忙拉住管賬:“先生且勿聲張!我昨日已拜見過老夫人,此番原只是來看戲罷了,不必驚動府上?!?/br> 組織剪發(fā)游.行、投資開辦女性公共浴室、畫展上公然展覽人體畫像…穆家大小姐雖然年僅十九,離經叛道的聲名卻早已傳遍聞江,管賬自然也略有耳聞,當下便也順從地收了聲。 將賀禮記下,管賬又安排下人送穆負雪入園:“小姐,府上特留了一些上等座,請下人帶你去吧?!?/br> 穆負雪擺擺手:“不必了,上等座還是留給我父親他們吧,我的丫鬟方才已進去占座了。”說罷,她壓了壓帽檐,已混進人群往園子里去了。 督軍府的花園雖大,但耐不住慕名而來的人太多,穆負雪找了半響才在邊角找到了自己的丫鬟。 園子里人多氣雜,同樣女扮男裝的靜夜一邊拿帽子替穆負雪扇涼一邊問:“小…公子你怎么偏要坐邊角上的位置?我方才進來占位的時候可還有好些好位置呢!在這兒又偏又斜,能看見什么呀?” 穆負雪指了指兩人正對著的舞臺出口:“看見上面的‘出將’沒有?一會兒馮家小姐從這兒出來,我便是第一個看見她的了?!?/br> 靜夜撇撇嘴:“少爺看見她有什么用,她又不認識咱們,看多少眼都是白費。” 穆負雪一瞪眼,彈了靜夜一個腦瓜崩:“就你話多!” 靜夜吃痛,皺巴著臉道:“這是實話!再說,少爺你就聽過她幾次戲,連人家什么脾□□好都不曉得就這樣巴巴地踩著點來找她,像什么樣子!” 不知被觸動了哪般心事,穆負雪低下頭想了好一會兒,才兀自笑道:“不用接觸,只聽她唱的曲兒,我便知道她是怎樣的人了?!?/br> 不等再說話,臺上的鑼鼓聲起,戲已開了,正是馮映天的成名劇目《空城計》。一段墊門起,馮映天出現(xiàn)在舞臺左邊,甫一現(xiàn)身,臺下即時響起一陣熱烈的叫好聲。 “好!” 穆負雪離得近,雖然燈光炫目,仍是一眼不錯地看著舞臺上的人??此陌缦?,看她的身段,看那張油墨重彩的臉,看那雙明亮含情的眼… 叫好聲不絕于耳,瀟灑飄逸的腔調在恰到好處的伴奏中更加撼動人心,一段一段砸在負雪的心里。光影炫目,燥熱沉悶的空氣如霧浮于眼前,將臺下的人都掩去,將耳畔的嘈雜都屏蔽…只看得到她,只想看到她。 音樂戛然而止,叫好聲如浪潮淹沒園子,待穆負雪回過神來,臺上的角兒早已不見蹤影。 “人,人呢?”她愣愣地問。 靜夜道:“早下場了呀,馮小姐今天只這一場戲,下一場戲是…哎小姐?小姐!” 倉皇起身,穆負雪撥開人群直往后臺跑去,卻被攔在了門外。 “看見這牌子了沒?閑人免進,公子您請回吧?!?/br> 穆負雪急道:“我只是想和馮小姐說一句話,就說一句!” 此情此景安保早已見怪不怪,只道:“捧角兒可不是這么捧的,公子,下回您多賞錢,咱們的角兒肯定會見你。當然,今日你是有錢也沒緣,咱們姑娘有事趕著要走呢!” 天地良心,今天是督軍高堂壽誕,誰敢越庖代俎賞錢? 沒空再分辯,穆負雪一剁腳,干脆往外跑。然而恰是精彩的一場結束的時候,下一場又是沒趣的唱工戲,許多客人都起身離場,摩肩接踵,推推擠擠,哪里有穆負雪跑的余地。等她終于跑出園子,尋到供戲班子出入的角門,卻只見一輛黃包車漸行漸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