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頁
書迷正在閱讀:今天必須得高調了、穿書后我只想咸魚、清穿 冤種九福晉重生了、穿越后我天下無敵了、小情竇、穿成渣A后我的O懷孕了、異世陽光農場、可以穿書后我把系統(tǒng)上交了、栗色、在求生綜藝招惹前任他叔
顫抖著手捂住臉,白艷埋在冰涼的掌心里,艱難地呼吸著。 她能想到唯一的解釋,就是穆星是故意在戲耍她。 穆家的大小姐,堆金疊玉的家世,天之驕女,什么樣新奇的東西沒有見過? 對于生在象牙塔里的大小姐而言,一個窯.子里的妓.女,不正是一個新奇的,陌生的,新玩具嗎? 所以她便要看著她被她的財富吸引,再一點一點淪陷在她的溫柔陷阱里,而后在她自以為幸福的時刻,再親手將她摔碎。 多么有趣,多么可笑! 隨著猜測一點點成型,記憶里那個笑的溫柔的人影驟然扭曲起來,露出了殘忍的惡意。 心臟猛地攥緊,白艷無聲地笑起來,絕望如手中的煙霧將她包圍。 鑄就在心中的城堡搖搖欲墜,原本以為固若金湯的一切都變得面目全非。 可在一切轟然塌陷的邊緣,一個聲音突然在她的腦海中響起。 “…輪到我做選擇的機會太少了,既然現(xiàn)在能有這個機會,那我選擇不要聽。” 這是某日穆…穆星送她坐車時,她對穆星說的話。 當時,穆星究竟是想與她說什么? 白艷突然遲疑起來。 當時沉迷在自以為濃情蜜意里的她,究竟拒絕了什么? 若是,若是穆星那時候就想坦白呢? 原以為破碎的一切突然又模糊起來。 如果說穆星是在故意玩弄她,可那些溫柔,那些體貼,那些點點滴滴的細節(jié),難道也是假的嗎? 那些分明閃爍在那雙眼睛里的情意,分明是如此的真切??! 究竟要怎樣的心機,怎樣的無聊,才能將假意演作真情? 她分明是那般赤忱的人啊… 原以為明晰的一切再次模糊起來,白艷突然不敢再想下去,倉促拿起燭臺,她如躲避洪水猛獸一般逃開。只留下滿院芭蕉,氤氳待發(fā)。 … 前一日沒有遇上白小姐,第二日一早,穆星便又到鈺花書寓里來尋,迫不及待地想將一切心緒都說給白小姐。沒想到卻又吃了閉門羹。 “公子呀,這是咱們這一行的規(guī)矩,也是為了你與姑娘的感情著想啊。”老.鴇一臉誠懇。 “你看那些正經(jīng)人家婚嫁,都擔心‘喜沖喜’,破壞了婚禮當天原本定好的良辰吉時,所以不能見面。咱們姑娘雖說是這樣的出身,難道公子就不憐惜姑娘,只想滿足一時的沖動,半點不為姑娘考慮嗎?” 老.鴇如此說,自然是吃準了穆星不會翻臉,才敢這么隨口忽悠。 擔心拖的越久,到時候越不好解釋清楚。穆星又問:“真的不能通融一下嗎?我有事情與白小姐說,耽誤不了多久。” 擔心白艷咬死不肯點大蠟燭,老.鴇自然不可能讓步,但也不能太過強硬,惹惱了穆星。 她便裝模作樣地皺著眉猶豫了一會兒,這才對在廳里候著的丫鬟說:“你上樓去問問姑娘,看她怎么說。” 丫鬟早得了老.鴇的吩咐,裝佯上樓往白艷房間里走了一趟。過了一會兒,拿了一塊手帕下來。 “姑娘說,雖然也很掛念公子,但堂子里的規(guī)矩,她不敢冒犯。只好贈公子手帕一塊,聊解相思?!?/br> 穆星忙接過手帕,一陣橙花香撲面而來,再看圖案雅致,確實是白小姐的手帕。 既然白小姐也這樣說,她也沒辦法再強硬地非要見面。只得道:“既如此,那只能守著規(guī)矩了。” 又問了一下“鋪房間”的各樣家具置辦得如何,得到鴇.母的百般囑咐后,穆星才戀戀不舍地離開。 出門坐上黃包車,沒有去醫(yī)館,她一路往藥房去了。 她也是昨天才知道,所謂“鋪房間”,原來是要恩客給小先生置辦家具,將一應家私擺設,乃至床鋪被褥都一一換新。一是為了給小先生抬身價,以示寵愛,另一方面,自然也是堂子故意要坑錢的緣故。 雖然清楚最后大多數(shù)錢都會被老.鴇收入囊中,但為了白小姐,穆星也沒什么可說。只是貼身的首飾頭面,擔心鴇.母故意敷衍不置辦好貨,她原是想自己與白小姐親自去選的,如今見不了面,只能她自己去選了。 置辦東西只是細微的事,另一件重要的事,是她手中的存款不多了。 她雖然每月有工資,又有家中補貼,但素來隨意花費,從不存款理財。近來在白小姐身上已花費許多,這次點大蠟燭又花費數(shù)千。而之后無論她與白小姐結果如何,她已打定主意要給白小姐贖身,定然又是一筆開銷。 雖說穆家不缺這幾千元,但一來她不愿動用家中的錢;二來,她也沒有正當理由解釋這數(shù)千金額的去向。 如此,之后的花銷只能往藥鋪的利潤里拿。這幾日她連夜清算了藥房的賬本,發(fā)現(xiàn)一些錯漏,若是之后想要有足夠的來源,少不得費心整頓一番。 揉了揉酸脹的眼睛,穆星嘆了口氣。 自從那日下定決心,她便收起了玩樂的心思,靜下心來做事。也是這幾日,她才真正地領會到宋幼丞的苦楚。只是宋幼丞與那位日本小姐心意相通,苦也是甜。她與白小姐卻還隔閡重重。 希望她的一番心意,白小姐能夠最終理解原諒吧。 … “奇怪,前日打了針水,本該恢復才是,為何病情又會加重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