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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是了解多一分,就不由多一分心疼。 翻了翻手中的書,白艷繼續(xù)道:“這本書是當初我讀中學時的課外讀物,那時學校為了節(jié)省經(jīng)費,翻遍整個蘇州才找出這么一本最便宜的版本。沒成想現(xiàn)在竟也只有這里才有了。只是…” 沒想到這么貴。 看了看書背后的售價,白艷嘆了口氣,沒有把后面這句話說出口。 只這一次,她不想像以往一樣,向男人索要什么。 “Solongasmenbreatheoreyessee,Solonglivesthis,andthisgiveslifetothee。是不是這樣?”略略回憶,穆星背誦道。 頂著白艷驚訝的目光,穆星笑道:“說起來,除了《羅密歐與朱麗葉》,我還沒有看過莎翁其他的作品呢?!?/br> 伸手拿過白艷手中的書,她說:“就趁著這個機會買一本看看吧?!?/br> 手中空了,白艷垂下頭。 她已沒有資格再看這樣的好書,能為它找到一個好的歸宿,也是好事吧。 差不多到了閉館的時間,圖書館的人漸漸少了,穆星與白艷也向門口走去。 在柜臺花三塊袁小頭買下那本《十四行詩》,管理員將書遞給穆星時,突然頗感慨地說:“這可是這個出版社的最后一本書,能交到你們年輕人的手里,也是它的福氣?!?/br> “是啊?!蹦滦菓?,看了看白艷。 能有一個時隔多年還能記住它的人,何嘗不是福氣呢。 走出圖書館后,穆星將書遞給了白艷:“我學藝不精,只怕是看不太懂這本英文原版,只得拜托白小姐翻譯翻譯了?!?/br> 沒想到穆星會這么說,白艷一時愣住,原本平靜的雙眼頓時又泛出浪潮。 穆星又故意道:“這可不是送給你的,我還要看呢?!?/br> 深吸一口氣,白艷伸手接過書,笑道:“好?!?/br> 第二十四章 從圖書館出來,天空已暈成了墨藍色,差不多到白艷該回去的時候了。 她現(xiàn)在還未點大蠟燭成為大先生,出門多有限制。今日她本是為了尋個堂差才出來的,沒想到陰差陽錯的,竟耽誤到了這個時辰,要是她回去沒有銀元交差,只怕姆媽要動怒。 摩挲著懷里用黃皮紙包好的書,白艷咬住嘴唇。 若此時讓她開口向穆公子要錢,卻是無論如何也拉不下臉來。 此時要錢,不僅是羞辱了她自己,也是羞辱了穆公子。 如果雙方都只是逢場作戲,權當一筆交易而已,她當然也能毫無負擔地索要錢財??扇羰菉A雜了哪怕一分真情實意,她如何能開口去販賣自己的感情呢? 清涼的風攜著花香襲來,弦月已露出端倪,鉤在薄云的一角,將月華贈向人間。 白艷微微側臉,只瞥見了身旁人肩頭的一片月光。不知為何,不安的心一時沉靜下來,與風一同沉浮在夏日的花香里,靜靜地流淌開。 月色已這樣美,何必再聒噪凡塵俗事,驚擾這份難得的安寧呢。 一路并肩走到路口,穆星正要揮手叫黃包車,忽而瞥見什么,轉頭向白艷道了聲“請等一等”,便跑開了。 白艷不明所以地站住,卻見穆星一路跑到了馬路對面的巷口,在一個阿婆面前蹲下。不一會兒,她又起身跑了回來。 她的速度太快,白艷只來得及看到她手中的一捧白色在眼前一晃,鼻端已被花香縈繞。 穆星笑道:“方才便一路聞到梔子花香,我尋了一路,沒想到它不開在花園,也不在路邊,倒藏在了巷口?!迸踔?,她意外地有些羞澀,“人說名花配美人,這巷口一縷余香,也不知你喜不喜歡?!?/br> 白艷伸手接過花,鼻尖輕嗅。她輕聲道:“世人多道梔子花香濃烈又尋??梢姡J為格調(diào)不高,我卻獨愛它的熱烈。我若喜歡,何必高貴?!?/br> “正是這個道理?!蹦滦呛苁琴澩笆廊苏f了那么多話,總不能樁樁件件都循規(guī)蹈矩,合旁人心意。人活一世,還是任性一點好?!?/br> 恰好路旁一輛黃包車經(jīng)過,穆星便揮手叫住車,又對白艷道:“天色已晚,不能親自送小姐回去,還請路上多注意安全?!?/br> 白艷點頭,也說了幾句客氣話,她坐上車,穆星將車錢付了,車夫正要走,穆星忽而又叫住白艷:“白小姐!” 以為她舍不得自己,白艷忙探出頭:“什么?” 穆星問:“你知道打維生素針有何效用嗎?” 她這話說的沒頭沒尾,連車夫都忍不住轉頭看向二人,白艷亦是一頭霧水,只得道:“聽聞有的可以治療感冒,補充營養(yǎng)?還有一種維生素c,有美白的效用。” 這原是穆星之前懷疑的“笑何人”在《玲瓏》中寫的美白方,穆星猜測“笑何人”正是白艷,但又不知該如何試探。方才她一時想起來,便匆忙地問出口,連自己都覺得可笑,卻沒想到白艷確實清楚。 顧不得尷尬,她又問:“不知白小姐如何知道這樣的方法的?” 白艷如實道:“從前在安德魯大人府上時,我在一本書上看到的,書名似乎叫《西方醫(yī)學基礎知識》?!?/br> 穆星頓時大喜過望。 笑何人的那篇文章里,也提到了這本書! 欣喜地在心里給自己的推論下了結論,穆星又說了幾句客氣話,想將自己的突兀掩飾過去。 白艷被她莫名的高興弄得一頭霧水,亦不好發(fā)問,說了幾句閑話,兩人便各自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