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頁
書迷正在閱讀:今天必須得高調(diào)了、穿書后我只想咸魚、清穿 冤種九福晉重生了、穿越后我天下無敵了、小情竇、穿成渣A后我的O懷孕了、異世陽光農(nóng)場、可以穿書后我把系統(tǒng)上交了、栗色、在求生綜藝招惹前任他叔
報紙是本地新聞報《聞江日報》,在教育消息一欄貼了一張小照,下面寫著“本市著名實業(yè)家,前工商部主席穆福謙之子穆云攜其妹于美國A.M大學(xué)獲學(xué)士學(xué)位歸國…” “穆云,穆云?”白艷有些詫異,“崔少爺親口告訴我的,那日那人分明是叫穆星啊,信息也對的上,在美國讀書,不久前剛回國…他要真是穆家的少爺,為什么報上只寫了穆云一個人?” 緋華湊過來看了看:“指不定是個小赤佬騙人的呢?” “不可能。”白艷篤定地說,“他那一身行頭,不是真的有錢,絕對置辦不起,而且崔少爺也沒有識破他啊?!?/br> “哎,可惜了?!本p華指了指那張小小的照片,“本來說沒了‘星星’,還有‘云’呢,但是你看,人家連女伴都有了,這么模糊都能看出來長的不錯,郎才女貌的?!?/br> 那張銅版小照模糊不清,只隱約看得清人臉。穆家二少長身玉立,旁邊一個稍比他矮一些的女人挽著他的手,一身時髦打扮,確實郎才女貌。 但無論怎么看,這張照片,乃至整個報道,都沒有穆家三少的一絲身影。 轉(zhuǎn)念一想,白艷又道:“我記得崔少爺說這個穆星在穆家的身份似乎有些尷尬,是寄養(yǎng)的,說不定是家庭內(nèi)部斗爭,他不想出這個風(fēng)頭,或者不能出風(fēng)頭呢?” “那誰知道去?哎別想了,我說,你現(xiàn)在和崔少爺斷了,還有什么備選沒有?”緋華道。 “你也心知肚明,姆媽是不想逼急了你,也是想借著你那位大人的聲名,能把你的名聲抬起來??墒乾F(xiàn)在已經(jīng)大半年了,再過兩個月,誰管你是督軍顧問的義女還是老媽?姆媽的手段你不是不知道,你是好好的人,可別…最后真像我們一樣,臭在這陰溝里?!?/br> 白艷瞇起眼,看著遠處監(jiān)視她們的娘姨和龜.奴,沒搭腔。 沉默了一會兒,緋華又說:“過兩天我有個舞會的局票,到時候你同我一起來,男校里的混小子,有也比沒有的好。” 白艷這才緩了聲調(diào)侃道:“你和你那個校長倒是濃情蜜意?!?/br> “哼,也就這樣耗著唄?!本p華彈了彈煙灰,一抬眼,看到了遠處結(jié)伴走過來的一群女學(xué)生。 嘻嘻哈哈的小姑娘,嫩的像剛紅了嘴的桃兒,卻學(xué)著她們這些女人穿了旗袍,扭捏地踩著高跟鞋,涂著紅嘴唇,天真爛漫,又帶著點兒rou感的欲的意味。 為首的姑娘是最漂亮的,她驕傲地抬著下巴,打著卷兒的劉海在眉梢垂著,隨著步伐輕巧地躍動。綠色的連衣裙讓她看起來是一朵驕傲的花,顫顫地散發(fā)著香氣,眉眼都帶著笑——直到她的視線投過來,落在墻角下兩個女人的臉上,那笑意頓時垮了。 “哇,那兩個女人好漂亮!”有個女學(xué)生小聲道。 “看她的耳環(huán)!好貴的…” 聽著身邊同學(xué)的艷羨聲,厲以寧心中頓時騰起一股火氣。 一群妖精,不要臉!大白天的就來這里勾搭男人,白臟了這塊地! 她瞪著不遠處看著自己的女人,冷笑道:“窯.子里的女人,可不是漂亮!” 厲以寧的身份擺在那里,同行的女同學(xué)平日里都唯她馬首是瞻,雖然偶爾她也頗有些刻薄,可從來沒聽過她這樣尖酸發(fā)怒的語氣。大家一時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敢再吭聲。 厲以寧也沒再出聲,一行人就這么默默地走過去,剛經(jīng)過花園門口,突然那個抽著煙的女人噴出一口煙來,揚聲唱道:“托買吳綾束,何須問短長,妾身君抱慣,尺寸細思量呀——” 聲音婉轉(zhuǎn)綿長,稀稀拉拉坐在周圍的男人們紛紛曖昧地笑起來,更有甚者還吹起了口哨。 白艷差點兒被緋華這一嗓子嚇得撕了手里的報紙,她用報紙掩住臉,偷眼看了看那邊的一群女學(xué)生,個個都羞紅了臉,只當(dāng)頭的一個姑娘怒目圓睜,像要吃了緋華似的。 盯著厲以寧的目光,緋華泰然自若地抽著煙,僵持半響,厲以寧轉(zhuǎn)身就走,嚇得女學(xué)生們不明所以地跟上去。 白艷大笑起來:“我看你才是熱瘋了吧!” 緋華也笑,她彈開煙頭,道:“這位大小姐是厲二爺?shù)膍eimei,之前你還沒回來的時候,有天厲二爺把我和小蓮請到他的外宅去,可被這小姐指著鼻子罵了好一通呢,白耽誤我好幾天的生意?!?/br> “看來緋蓮日子怕是要不好過了呀。”白艷嘆了口氣。 … “那日聞江城下了好大的雪,長長的雪地上,縞素連云,白幡漫天,一路蜿蜒到了碼頭上。艷姑娘慟哭不止,幾次要暈過去,被人扶住才支撐下來。她身穿孝服,素面朝天,全身上下只有那雙眼睛是紅的。真是聞?wù)邆?,見者落淚。連她哭的詞都不同凡響,據(jù)說是她自己寫的,又有古文,又有英語,妙筆生花字字泣血——” 廂房里,金鳳說的口干舌燥,不得不停下來喝口水,喘喘氣。 穆星便問:“你說的這樣傳神,可是親眼看到聽到了?” 金鳳抿唇一笑:“沒有,這都是說書先生告訴我的,我再背下來?!?/br> 穆星:“…你還真是實誠,那要是有客人讓你復(fù)述她說的悼詞,你要怎么辦?” 金鳳笑道:“那我就說她連哭帶唱,哀婉動人,像杜鵑泣血,具體詞句早已埋葬在雪中,不可考究,但那樣的場面實在令人動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