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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別別,殊姐,千萬別,他在廚房做飯,要是被聽見,我又慘了?!币痪湓捊忉?,附加一個生無可戀的表情包。 “你一個九二大隊出來的,你干不過江明譯一個醫(yī)生!我以前都白教你了!” 周靖恒并不想讓霍令殊知道此“慘”非彼“慘”,他掏出個“我給您丟人了”的表情包扔過去。 霍令殊頭疼,她以前對江醫(yī)生印象不錯,可自從她知道江明譯那個衣冠禽獸把他們小白菜給拱了,江明譯這三個字在她心里就和“人面獸心”掛上了鉤。 “那啥,我,我過兩天又要出任務了,據(jù)說這次的任務還挺難的……”周靖恒嘗試轉移話題,他不想和霍令殊在“你和江明譯到底什么關系”“你和江明譯什么時候搞上的”“你和江明譯怎么搞上的”諸如此類的問題上糾結。 沒辦法,江醫(yī)生不知道為什么對殊姐的敵意那么大,他這幾個月但凡和殊姐多說幾句話,結局都會以他不省人事而告終。 他倒是反抗過兩次,也不知是他智商太低還是江醫(yī)生段位太高的緣故,反正他沒翻身過。脫下了白大褂的江醫(yī)生就像解開了某種封印,實在太可怕了。 “出任務?那……” “不說了不說了,江醫(yī)生叫我吃飯了?!苯髯g的腳步聲漸漸靠近,周靖恒趕緊刪了他和霍令殊的聊天記錄,假裝趴著枕頭上睡覺。 霍令殊琢磨著,這倆人怎么這么像一個愿打一個愿挨呢,既然這樣,那她還要不要管呢?一開始她是怕周靖恒不愿意,是被江明譯給騙了,不過現(xiàn)在看來,倒像是周靖恒那傻子自己還沒開竅。 她在心里默默同情了一下革命尚未成功的江醫(yī)生,路漫漫其修遠兮,仍需上下而求索1。 不過,霍令殊很快就沒心思折騰周靖恒的事,因為陸希寧要期末考試了。 期末考試陸希寧不是沒考過,按說不應該這么緊張,因為陸懷章夫婦對這個女兒唯一的愿望就是好好活著,反正陸家以后有她哥,陸希寧想不想學,學成什么樣,他們都沒要求。 但是人總是會被周圍的氣氛感染的,尤其是陸希寧旁邊還坐著一個喜歡碎碎念的邵思妍。 “阿寧,據(jù)我預測,這次期末考試肯定很難!”“阿寧,我的數(shù)學是不是沒救了?。 薄鞍?,距離考試只有半個月了啊啊啊啊啊!”“阿寧,你怎么一點也不緊張?” “拜你所賜,我現(xiàn)在緊張了。”陸希寧是一個什么情緒都寫在臉上的人,更何況霍令殊還是一個“讀心”王者。 “阿寧,期末考試很重要嗎?”霍令殊覺得壓力無非來自兩方面,外部或者自身。外部的話,應該沒有人會對陸希寧的成績提出要求,誰都知道她就是玩票性質。至于自身,難道阿寧覺醒了“我要變強”的自我意識? “應該挺重要的吧,妍妍說這關系到初三分班的結果?!标懴師o精打采地靠著車椅,“妍妍成績已經很好了還那么緊張,我這種,會不會不及格啊?” “你是擔心這個?” “也不全是吧?!标懴巶阮^,“令殊jiejie,你知道我哥當年的成績嗎?哎,學神的meimei是個學渣,也太丟人了,搞不好人家還以為我不是陸家親生的呢?!?/br> 其實有時候陸希寧很懷疑自己和陸定瑀是不是同一套基因,不然智商差距怎么這么大呢! “而且,按照妍妍的成績,八成是要去實驗班的,到時候我不就沒同桌了嗎?”陸希寧最擔心還是這個,她不太懂怎么去交新的朋友。 上了這么久的學,前面又發(fā)生過一些事,導致她的身份大家都幾乎心知肚明。平時對她示好的人不少,但她能感覺到那些討好里有多少是沖著她的這個“陸”,除了霍令殊和邵思妍,她覺得沒什么人是因為她是阿寧才對她好的。 霍令殊了解了事情的全部,給陸希寧出了個主意。 憑陸希寧的成績,兩個星期內就算不吃不喝一天二十四小時都在學習,也不可能考進實驗班,不過據(jù)陸希寧說,實驗班的學生也不是固定的,采取輪換制,一旬一次月考,月考排在年級前一百的,就可以進入。 這樣一來,陸希寧并不需要將目光放在兩個星期后的期末上,可以看長遠一點,下學期第一個月的月考,也就是三個月后的那場考試,才是她真正要拿下的目標。 “你覺得,這個辦法怎么樣?” “好像,挺有道理。但是三個月,我可以嗎?” “試試唄,萬一呢?!?/br> 霍令殊自己是從來不做“萬一”的事的,在就九二大隊多年的習慣要求她要么不出手,一旦出手一擊必勝。但陸希寧不是她,她輸不起,陸希寧卻輸?shù)闷?,因此不必有百分之百的把握?/br> “行,那就試試?!标懴幮南胱约簽榱烁鬯煎鐾?,也真是太拼了,不知道她知道了會不會有些感動。 陸希寧打算從今天開始就好好學習,一回到家,卻發(fā)現(xiàn)家里來了幾個陌生的面孔。 林靜淑見女兒回來,忙催促她:“阿寧,你先上去,一會兒吃飯再叫你?!?/br> “哦哦,好?!标懴幭?,他們大概是來找自己的父母的吧,便沒有多問。然而剛踏上樓梯,就聽見她的母親吩咐道:“阿寧已經接回來了,令殊應該直接回后面了,陳伯你去叫一下她?!?/br> 不是找爸爸mama的,是來找令殊jiejie的?這些人看著也不像是軍隊里出來的啊,他們找令殊jiejie什么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