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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個大招下去,大漠孤煙也別想剩多少血,可寒煙柔已經倒下,大漠孤煙的血量,卻仍然是與寒煙柔以血還血后的百分之六十五。 最后時刻,他躲開了那一擊,然后通過變換走位一拳送走了寒煙柔。這是很正常的cao作,但,不是韓文清的cao作。 不知退卻的霸圖隊長,他竟然,規(guī)避了。 “老韓是服老了嗎?”趙楊說,臺下的蘇沐秋卻嘴唇緊抿,他想到了上一場比賽,嘉世客場敗給霸圖時,韓文清對他說的那句話:“為了冠軍、為了團隊妥協(xié)的,不止是你?!?/br> 不止是他為了嘉世放棄葉修,放棄自己的職業(yè)壽命,狀態(tài)并沒有衰退的韓文清,也為了團隊妥協(xié)了。 他改變了自己習慣的戰(zhàn)斗方式,保護自己的血量,來爭取擂臺賽那最后一個人頭分。 唐柔下場,所有人都盯著嘉世的選手席,想看他們要派誰來擊敗還剩百分之六十五血量的韓文清,而站起來的,是一個他們都意想不到的人。 嘉世守擂,邱非,一葉之秋。 第83章 少年(上) 邱非是誰? 葉修退役后臨危受命的新秀,一葉之秋的繼承人,嘉世板上釘釘的下一任隊長,接住了那不可思議的好運的人,人們都認為他一定會有光輝的未來,可能在接過衣缽后創(chuàng)立一個新的時代,但恐怕沒有人認為他已足夠封神。 韓文清是誰? 和嘉世雙秋同屆出道的大神,一往無前的霸圖隊長,和嘉世的唐柔一樣是團隊中最難啃的那塊骨頭,他似乎已然遲暮,也學會了妥協(xié)與隱忍,圍繞他的猜測議論來了又去,可他仍然是站在榮耀巔峰的拳皇,強到可怕的大神。 “嘉世本來應該是想讓第四順位的唐柔結束比賽的吧。”潘林說,事實上,如果唐柔的那個斗破山河能命中,這樣的猜測也算對了一半,如果是面對百分之三十血量的韓文清,那看好邱非的人無疑會多上很多。 “但現在看來,這場擂臺賽的勝利天平更偏向霸圖?!崩钏嚥┑?,不止是他這個前霸圖隊員這樣認為,從觀眾到職業(yè)選手,這樣想的人也有很多。百分之六十五的血量,不客氣地說,就算是葉修cao縱的一葉之秋也不一定能保證百分百的勝利,何況是尚屬新秀的邱非呢? “他不是大漠孤煙,你也不是一葉之秋。”上臺之前,蘇沐秋忽然對邱非說,“你要取得勝利,他只是擋在你前面的那個人?!?/br> 邱非先是愣了愣,而后重重地點點頭。 插卡上機,比賽開始。 大漠孤煙,一葉之秋,多么熟悉的兩個名字,在榮耀聯盟成立之初,這兩個角色的cao作者作為各自戰(zhàn)隊的核心,就在賽場上有過無數次龍爭虎斗,九年過去,,就連“葉秋”這個名字,在信息流中也漸漸被“葉修”代替,當他帶著興欣再次回到聯盟中時,屬于“葉秋”最后的痕跡,也會被他自己親自抹去罷。 邱非永遠不會忘記遇見葉秋的那個夏天。 那一年,嘉世第三次奪冠,嘉世雙秋聲望如日中天。相比于蘇沐秋的家喻戶曉,葉秋沒有給任何人接觸他的機會,所有人對他的認識,只能是比賽場上的那個角色。 斗神,一葉之秋,那個身影戰(zhàn)斗時的英姿深深地印在了邱非的腦海。后來他加入了嘉世訓練營,但是和其他孩子不一樣,他并沒有想著成為一葉之秋的cao作者。他所希望的,是帶著自己的角色,像當年的一葉之秋那樣,在戰(zhàn)斗場上留下那樣的身姿。 少年人的夢想有多少人會去認真理會?他從訓練營中脫穎而出后,邱非有了一葉之秋接班人的稱號,這樣的稱呼與其說是贊美,不如說是嘲諷,但那些紛紛擾擾的聲音,從來沒有進過邱非的耳朵。他仍然每天訓練,琢磨著自己今天的錯漏與失誤,有一天他在訓練時間結束后仍然留在訓練室,起身時身后卻還站著一個人,一個有些面熟,他卻不知道是誰的人。 “有什么事嗎?”他問,那個人叼著根煙,卻沒有點燃,“玩戰(zhàn)斗法師嗎,來切磋一盤啊。” 他坐到了他的對面,而后隨便拿了張戰(zhàn)斗法師的卡就跟他打了起來。同樣是訓練營的卡,強度差距不會很多,他甚至會留下刻意的空當讓他捕捉,夾雜著一些嘲諷性十足的指示。是的,指示。 他在打指導賽。 “你是誰?”放下鍵盤后,邱非感到自己整個人都在顫抖,對面的人晃晃悠悠地站起來,十分漫不經心道:“我,葉秋啊?!?/br> 在邱非還沒有消化完這個驚喜后,葉秋嘴里的煙忽然掉在地上,訓練室的門被推開,家喻戶曉的榮耀第一人氣勢洶洶地沖進來:“抽煙都跑來訓練營了,真有你的??!” “我真不是來抽煙的,蘇大大饒命啊------” 他從此成為訓練營中最矚目的人,葉秋做指導,蘇沐秋做陪練,在他們看來,這就是兩尊大神都屬意他將來成為一葉之秋的繼承人的意思,第六賽季夏休期的某一天,葉秋如常來陪他打指導賽,打完之后,葉秋問他,對接過一葉之秋,有想法嗎? 換做訓練營的任何一個人,在葉秋問這個問題的時候,都應該受寵若驚地連連點頭,可邱非搖了搖頭。 做葉秋大神的接班人?這只是別人給他的定位,而他自己,更希望能和葉秋大神一同站在比賽場上,一起享受比賽,追求勝利??!雖然說他正巧也是個戰(zhàn)斗法師,想同職業(yè)出現在同一戰(zhàn)隊擔任主力,難度確實有點大,但是,誰也不能說這絕無可能不是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