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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鳳九:所以為啥不讓蒼何叫“嫂子”? 東華:不想跟某些離譜的八卦搭邊,聽著膈應! 鳳九:呵呵,有些人表面上不關心其實啥都知道……(?_?)? 第91章 夢扶桑番外-永遠到底有多遠 東華永遠不會忘記那場奇異的會面。 之所以說奇異,不僅是因為所處的境地,在混沌的領域,無時無空,非生非死,他可以是虛無,也可以是萬物;也不僅是因為遇見的人,這方領域的主宰,他甚至不確定那是不是一個人,或是四海八荒里的任何生靈,他說他叫混沌;更不僅是因為混沌安排了一場他與自己的會面,那個號稱來自三十萬年前另一方天地里的東華,不經(jīng)意間掉落在了他的世界,見到了他的小白與孩子們;而是因為那個東華說,你該回去了,小白她時日無多。 彼時,東華拖著久而未愈的殘軀,早已麻木的一顆心陡然揪成一團,很久之前便已暗沉的視野滾出一片血色。 ——永遠到底有多遠?也許是眉眼間不變的繾綣。 似乎已是很久之前,太晨宮里多了一只靈動的小狐貍。他把它從十惡蓮花境帶回來本是一時興起,卻沒想到發(fā)現(xiàn)越來越多的趣致。 小狐貍總自以為很威猛,說起在十惡蓮花境的從天而降就得意得挺胸疊肚。東華卻覺得它十分蠢萌,施個法都能把自己的爪子燙到,誆它把肚脹說成喜脈竟也信了,東華一本正經(jīng)面孔后的笑意都要藏不住,沒見過這么好騙的小狐貍。 小狐貍油光水滑的尾巴總是在他面前晃悠,肥嘟嘟的rou爪像多汁的山竹,有時笨拙得握不了一支筆,有時卻又調(diào)皮地在他的畫紙上落下墨梅。他們在同一個池塘邊休憩,東華看著它愜意地打開四肢伸懶腰,閑不住的嘴巴打了個大大的呵欠,毫無防備地團身睡在和煦的暖陽里,真是把太晨宮當成了自己家! 小狐貍也有自己的小心思。他知道它會趁著休憩時偷偷將爪子放到他臉上,收了鋒利的爪尖,只用軟軟的rou墊擦過臉頰。他閉眼假寐,那rou墊便小心地從臉頰爬上額頭,又從額頭落到下巴。有時還會遲疑地碰到他的唇,許是在十惡蓮花境的唐突被發(fā)現(xiàn)讓它有了顧忌,再不敢造次,倒讓他生了一絲遺憾。 陽光正好時,他倚在榻上替它梳理毛發(fā),蓬松的一團偎在他胸口,小狐貍大而水潤的狐貍眼灼灼望著他,好像在說不錯、繼續(xù)、真舒服,腦袋向他懷里拱了拱。他覺得心間也似被狐貍尾巴柔柔地掃了下,有些癢,要多揉兩把圓毛才能解。 別人一向知道他喜好圓毛,此前他愛好的一直是威猛的圓毛,如此蠢萌可愛的倒還是頭一回。那是何曾想到,會有一日丟失了小狐貍,更何曾想到,小狐貍后來成了他最親密的人! 小狐貍毛茸茸的爪子漸漸成了一雙細白柔嫩的小手。 這雙手端莊地挽著鬢邊猶帶濕氣的長發(fā),細小的發(fā)絲飄舞在晨風里。往生海畔浮浪而來的少女,做出陌路的模樣,吝于分他一縷目光。彼時他全無察覺地淡然飲茶,卻不知為何,每每回想總能憶起,明滅的雨時花也掩不住她眸中盈盈的光芒。 小手靈巧地擺弄桌上的食材,各式調(diào)味料一字排開,排場倒是很大。那是在梵音谷比翼鳥族的疾風院,他說“去做飯吧”,她一邊說著“你臉皮著實有點厚”,一邊卻又如數(shù)家珍地問他“帝君要怎樣蒸魚?”他記得自己講“今日做一樣,明日做一樣,后天再換。”其實不拘什么,他只是想看她為自己忙碌。 擺弄著擺弄著,這雙小手便擺弄到了太晨宮,冷清許久的太晨宮后廚因為她添了不少煙火氣。他最愛聽她拉著自己的手問:“想吃什么?我給你做!”軟糯的聲音似在蜜糖里滾過,所有情緒都被慢慢包裹,連他也忍不住要在這團松軟的甜香里沉醉。親親這雙小手,他柔聲道:“都可以,我不挑?!?/br> 小白雖是羞紅了臉,卻也格外喜歡玩手的游戲。冬日去外間玩耍,她偷偷搓了雪團子來塞到他脖子里。他假作不知地讓她得逞,又故作不滿地施行懲罰,格外怕癢的小狐貍不等他大手揉兩下便笑地喘不過氣來,閃著淚花的狐貍眼亮晶晶、瑩潤潤。她可憐兮兮把小手塞到他的手掌里說:“手好冷呀,替我暖暖。”柔弱無骨的小手像是覆在他心上,緊得發(fā)疼,熱得發(fā)燙。 小白慣愛讓他握她的手,連在星光結(jié)界里也是如此。她說,握著我的手,要一直握著!他便一直握著,再不愿松開。 小白的眼睛最是好看。大而圓潤的瞳仁,時而欽慕,時而羞惱,時而哀慟,時而勇毅,哪種都天真純澈、明凈通透。 他們終于來到青丘往生海畔看星星,漫天星子閃耀在醇和寧謐的夜空。她抱著他的手臂笑得像剛偷了腥的小狐貍,炫目的光在她眸中蕩漾,她說:“我終于帶你看到青丘的星星了!是不是很美?只要你想,我一直帶你來啊!”他卻深陷在倒映著星光的眸子里,星垂平野闊,他已將青丘的星河一攬入懷。 “為什么一定要你帶?”他挑眉問她。 明眸善睞的少女將狐貍眼笑成兩彎月牙:“因為你是我青丘女君的王夫呀!” “那,叫聲夫君來聽聽?!?/br> “夫,夫君……叫著真奇怪!”紅暈鋪上了臉,她不好意思地轉(zhuǎn)頭去數(shù)星星,卻被他毫不留情地撥正了過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