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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涼水握緊扇子裹緊楚孤逸的外袍,從樹后冒出腦袋,肥啾蹲他頭頂,說:“要不我們先跑吧?!?/br> 賀涼水緊張觀察戰(zhàn)況,但見落葉紛飛,一深一淺兩道身影交擊如電,周遭在靈力與魔氣的摧殘下,樹搖地晃。 因地域開闊許多,二人較之在安善城的那場戰(zhàn)斗,還要激烈。 楚孤逸卻沒忘記自己的初衷,他是來帶走賀涼水,不是來打架的,唯有速戰(zhàn)速?zèng)Q,方是上策。 他指尖拈花而動(dòng),醉花陰法陣鋪展開來,卷起萬千“上弦月”刀刃,朝賀泠襲去。 賀泠旋身格擋,騰挪翻飛,一步踏錯(cuò),一道“上弦月”劈向面門。他后撤緩沖,叮啷一聲,鐵面具碎作兩半,從空中掉落。 賀泠亦半跪著地,墨發(fā)從后背滑到頸側(cè),垂落頰邊。 賀涼水恍然失神,望著那張秀美無雙的臉,“……靈靈?” 楚孤逸也愣了一下,賀泠臉廓唇形,為何與賀先生那般相似? 來不及深入思考,楚孤逸一劍刺出,他未想置賀泠于死地,卻在劍尖即將抵達(dá)那一瞬間,一道人影阻擋眼前—— 楚孤逸瞳孔一縮,及時(shí)收住劍勢,“賀先生?” 賀涼水擋在楚孤逸劍前,“不要?dú)⑺?!?/br> “賀先生,你讓開——” 賀泠疾若閃電掐住賀涼水脖頸。賀涼水卻無慌亂,轉(zhuǎn)過頭,近在咫尺凝視賀泠的臉,“靈靈……” “……”賀泠挾持他后退三步。 楚孤逸目光沉沉,“放開賀先生。” 賀泠道:“真是愚蠢?!边@話是對(duì)賀涼水說的。 賀涼水:“靈靈,只要你不受傷,我怎么樣都行?!?/br> 賀泠眉心微蹙,他覺得此時(shí)的賀涼水不對(duì)勁,像是被什么魘住了,眼里看的是他,又好像不是他。 但無可否認(rèn),剛才賀涼水沖到他面前,為他抵擋楚孤逸的劍時(shí),他的內(nèi)心動(dòng)搖了。 所以,他只是后退,沒有立時(shí)將賀涼水帶走。 他不帶回去,卻有人自己尋來—— “阿泠?!币坏赖统炼幵幍男β晜鱽?,“這是你的面具嗎?” 賀泠抿唇不答。 血皇天暗紅的雙瞳在幽暗的林中越發(fā)顯出奪目的艷色,“阿泠,你的真容,除了我,怎么可以讓別人看見?” 艷色流轉(zhuǎn),血皇天目光落在楚孤逸身上,“是他嗎?” 賀泠猛地將賀涼水推向楚孤逸,“快走!” 楚孤逸攬住賀涼水便急奔。 “——阿泠的臉,只有我能看?!辫F面具在血皇天手中化作齏粉,周身濃郁的魔氣鋪天蓋地朝楚孤逸逃離的方向席卷,如颶風(fēng)過境,所行之處草木凋敝枯萎,化作黑炭。 楚孤逸自以為已奔得極快,不料血皇天的魔氣更快,眼看就快追到他腳后跟! 憑他如何轉(zhuǎn)換方向,在險(xiǎn)峻山中上下騰飛,總也甩不脫。 楚孤逸揮劍劈斬而去,反倒令那魔氣越發(fā)肆意張狂,從兩旁包抄,楚孤逸抿緊唇,忽而瞥見前方有座萬丈懸崖峭壁,他想也不想,急速滑行,抱著賀涼水一躍而下! 賀涼水:“???!” 魔氣沖天而起,大片飛鳥化作黑色粉末洋洋灑灑落下。 八十里外,血皇天無法再感知楚孤逸的行蹤,收回魔氣,唇角翹起興奮的弧度:“他就是楚孤逸?” 賀泠道:“是。” 血皇天那么喜歡看賀泠的臉,然而此時(shí),他的腦中只有楚孤逸的臉,呵的一聲低笑,又一聲,聲聲似來自地獄。 他的眼瞳從暗紅化作紅寶石一般的瑰麗:“真是太棒了,就像……他父親?!?/br> …… 萬丈峭壁,垂直下落。別說賀涼水,肥啾這只會(huì)飛的鳥,扒著二人獵獵飛舞的衣袍都嚇得夠嗆,啾啾叫個(gè)不住。 楚孤逸喚出將暝,一腳踩上,這才稍稍緩沖了地心引力。 但他竟然無法御劍。 賀涼水風(fēng)中凌亂,扇子塞在褲腰間,身上裹的衣袍不足以抵擋如此強(qiáng)烈的風(fēng),一會(huì)兒刮到自己臉上,一會(huì)兒打到楚孤逸的臉。 楚孤逸一手抱著賀涼水,一手試圖御劍。 “你摸哪兒呢?!”賀涼水叫道。 楚孤逸這才發(fā)現(xiàn),賀涼水外袍鼓起,自己的手貼在他腰側(cè),滑膩,柔軟。 賀涼水又癢又羞,“拿開!” 楚孤逸一拿開,賀涼水失去依靠,往后仰倒,腳下就是深不見底的崖底:“弟弟!” 楚孤逸及時(shí)拉回他,抱在懷里,喝道:“將暝!” 然而任憑他運(yùn)足了靈力,將暝也牟足了勁,就是無法飛起,只能下墜。 “怎么回事?我們不是要摔死了吧?”賀涼水驚恐道。 楚孤逸道:“我給賀先生墊背?!?/br> “……不要一本正經(jīng)地嚇我了!”賀涼水道,“快想辦法!” 越忙越亂,柳畫鳶在乾坤袋里正用楚孤逸儲(chǔ)藏的金銀珠寶打扮,朦朦朧聽到二人說話,忙叫道:“發(fā)生什么事了?什么要摔死了?” 沒人聽到她的聲音。 柳畫鳶急了,“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在乾坤袋里跳來跳去,隱約看到有一道光從天花板照進(jìn)來,她拿起金元寶就往上砸,“放我出去!” 楚孤逸只覺腰上像是被一顆小石子硌了一下,他取出乾坤袋,打開袋口,柳畫鳶歡歡喜喜爬了出去。 一出去,她傻眼了:“什么情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