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頁
書迷正在閱讀:炮灰病美人重生了、重生之愛上傻子老攻、無限逃殺密室不許跑酷、穿成反派的工具人、病美人和他的竹馬保鏢[穿書]、先生不讓我回家、養(yǎng)龜后我拯救了世界、神也要遵守我的法則[無限]、修羅美人[無限]、師兄他又重生了
慢! 就在眾人情緒高漲之時,鑾駕中的夏小小輕輕出聲。 她的聲線還是那樣又軟又慵懶,酥酥麻麻的落在人心底,既誘惑人墮落,又自帶奇異的威嚴,叫人又愛又恨。 將他帶過來。 鑾駕邊走出兩名看不見面容的盔甲戰(zhàn)士,伸手要拉扯白煊。 白煊輕靈的避開了對方的手,自行走了過去,看向了鑾駕中的夏小?。荷衽? 他試探的問了一聲,想知道鑾駕之中是他認識的夏小小,還是處于記憶洪流之中的另一個夏小小。 鑾駕中的夏小小目光落在了白煊身上,帶著一種繾綣的味道,從頭輕輕掃到了腳,而后她突然輕笑了起來:他是我選中的神仆,帶走吧。 神女,這人來歷不明,突然出現(xiàn)在街上,并且對神女不敬,怎么能選他當神仆? 對啊,神女,容他近身照顧您,恐怕是大不敬啊,而且還不知道他有沒有包藏禍心。 鑾駕中的夏小小卻不肯再說話了,只是微微頜首:帶走。 而后便在所有人憤恨嫉妒又飽含惡意的目光中,帶著白煊一起離開了街道。 鑾駕看似緩慢實則極快的從古城池的街道上走過,而后繞城一圈回到了城樓之中,夏小小下了鑾駕,走進了城樓后方修建的高大神廟里。 白煊從頭到尾全都一語不發(fā)地緊隨在夏小小身后,仿佛一個真正稱職的神仆。 夏小小對于他的出現(xiàn)好像并不意外,也沒有對他過多的詢問,只是領(lǐng)著他穿梭在神廟外頭長長的走道上。 她的身后還跟著數(shù)名侍從和侍女,這些人盡職盡責(zé)地將她送到神廟最高的一處塔樓頂端,白煊還想要跟著夏小小走進塔樓頂端的房間里,可不料房間的門閘落下,只將夏小小一個人關(guān)進的狹窄的石頭房間中,其他人都被關(guān)在了外面。 白煊頓了頓,詢問面無表情落鎖的侍從:神女一個人住在石房之中,不需要其他人進去照顧嗎? 落鎖的侍從語氣毫無起伏,機械而又單調(diào):神女自然是要一個人住在神臨閣,其他人也不需要進去打擾神女清修。 侍從說完后就轉(zhuǎn)身離開,似乎對白煊如何并沒有興趣。 石房中的夏小小輕笑一聲:你放心,留個人的權(quán)利我還是有的。 白煊眉頭緊鎖:神女不應(yīng)該是高高在上接受跪拜嗎,可他們這分明就是囚禁。 在白煊的印象中,夏小小是呼風(fēng)喚雨的邪神,她擁有無盡的邪神之力,接受眾生的跪拜獻祭,也讓眾生為之瘋狂。 之前神女坐在鑾駕之中巡街的畫面,并沒有令白煊意外,因為在白煊的心底,夏小小不管何時都該是如此尊貴又強大。 可是卻沒有想到當他隨著夏小小來到神廟后,這些信奉夏小小的人仿佛換了一張臉,他們脫去恭敬的外衣,竟然毫不客氣地把夏小小鎖緊了簡陋的石房之中。 方才侍從落鎖時,白煊已經(jīng)看清楚了,那一處石房簡單粗糙,一眼就能看到全部,里面沒有桌椅,甚至連床都沒有,只是簡單的鋪了一床的床褥。 這樣的地方竟然是神女的住處,簡直令人匪夷所思。 聽到白煊的詢問,夏小小反過來問他:我的仆人,那你覺得神女應(yīng)當是什么? 承神召之人,傳天諭,聆聽眾生疾苦。 這樣的人不管在什么地方,都是最受尊重的人。 聆聽眾生疾苦?夏小小帶了點諷刺的輕笑起來:那你有沒有想過,不管是神還是神女,他們其實都是人心底幻想的泥塑? 人將自己的前景和欲望、期許和未來堆加在一個物身上,也許是死物也許是活人,他們祈求祂做出回應(yīng),回應(yīng)所有的欲念想法。 既然都是承載人欲念想法的神像死物,那自然應(yīng)該束在高高的塔樓樓頂,放進去關(guān)起來,無悲無喜的承受眾生的祈禱,你覺得我說的對不對? 白煊心頭微微一動,難怪之前夏小小會在他心境之中問出那些話,是因為夏小小曾經(jīng)的經(jīng)歷嗎,這里難道是夏小小曾經(jīng)經(jīng)歷的過去? 就在白煊和夏小小說話的時候,塔樓的樓梯傳來了陣陣腳步聲,穿著華貴的城主帶著容貌妍麗的妻女走了上來,白煊便噤聲安靜的站在一邊。 城主站在石房門外,從縫隙之中看向夏小小,他面容慈愛,眼底含著愧疚忐忑和焦急,可說出的話卻令人如墜冰窟。 神女。他輕輕喚著夏小?。罕狈降木醪≈亓?,過來求取神藥,肯請神女恩賜。 白煊微微蹙眉,夏小小被關(guān)在石房里面,哪里有時間去做什么神藥。 就聽石房之中的夏小小語氣慵懶,尾音似乎含了點諷刺:父親何必如此客氣,您要求什么,還不是自己動手即可。 小小。旁邊的城主夫人語氣歉疚神色心疼:你父親也不想的。 想或者是不想,又有什么意義嗎,母親大人請放心,我也從未怨憎過你們,你們自己過來取吧。 城主夫人眸中含淚,凝視著那一扇緊閉的石房房門,像是穿過石房落在了夏小小身上:孩子,是爸爸mama對不起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