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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狠虐黑蓮花后我死遁了在線閱讀 - 第208頁

第208頁

    穆君桐心跳漏了半拍,連忙道:不是,我只是覺得正事要緊。

    秦玦瞇了瞇眼:穆君桐,在你心中我很好愚弄么?

    她啞然,看著秦玦,不再說話。

    秦玦似怒非怒地哼笑一聲:你忘了,我是天子。我想要什么,就能得到什么。沒有人可以愚弄我,戲耍我。他伸手,抬起她的下巴,我何時需要低賤地討好?

    穆君桐知道自己此刻說什么都是沒用的,所以她只是看著他,時空的車輪滾滾而過,好像無論如何發(fā)展,他終將走向每個時空都一樣的癡狂瘋癲。她感到無力,卻又為了自己想要的太平而不得不留下。

    她的眼神無奈又哀傷。

    秦玦被她的眼神燙了一下,他別開眼,繼續(xù)道:我想要的城,必定能得到。我想要的人,也不能逃離。他強硬地宣告著,終于找回了主場。

    可是這話卻沒有激怒穆君桐。

    秦玦本以為她會有很大的反應,會罵他,會掏刀,再不濟用恨意叢生的目光刺穿他。

    可是她只是極其平淡地聽著,沒有任何反應。

    有一種無法把控的恐慌從心頭滑過,秦玦感到這樣的她很是陌生,但他并不懂需要怎么才能回到原樣。他固執(zhí)地認為,是他的威脅不夠,才讓穆君桐一次又一次選擇逃離。

    她應當是很難過,否則為什么當他看著她的時候,會感到一種溺水般的窒息。

    他錯了嗎?

    他怎么會錯。

    但他還是下意識地伸手去握她的手,她躲開了,他便湊近,想要靠著她,不是擁抱,只是靠近她,讓她有點反應,打也好罵也好,不要這樣一動不動地看著他。

    他湊過去了,穆君桐還是不動。

    他只能得寸進尺,將頭靠過去,試圖親吻她冰冰涼涼的發(fā)絲。

    她終于有反應了,卻是本能地躲開,一把推開了他。

    秦玦心頭那股焦躁終于抑制不住了,是她先欺騙他,是她先愚弄他,為什么還要這樣對他?他為了她改變想法,給她一切她想要的,這還不好嗎?但他卻不明白自由這個選項。

    滾油澆頭。

    他的呼吸聲變得明顯,慢慢地,他收回前傾的身子,坐回了原位。

    他只是靜靜地看著穆君桐,直到guntang的熱油將他從頭到尾剝皮。

    他低聲道:我命令你抱我,吻我。你若是違抗,城中人便會知道何為天子之怒。

    第92章

    他自以為是的威脅在穆君桐眼里卻是不堪一擊。

    她在心里嘆了口氣, 并沒有按照秦玦的命令行事。

    他坐在原地,沉默地等著。

    一秒,兩秒, 三秒時間拖得越長, 秦玦就越焦躁。他不安地捏了捏手指,無法明白自己為何如此慌亂。他理應極其有把握,理應居高臨下地等她服軟才是。

    他睚眥必報、心狠手辣,為什么要允許她一次又一次地愚弄自己呢?

    直到穆君桐別開頭,留給他一個冷淡的側顏后,他終于坐不住了, 咬著牙靠近穆君桐, 低聲道:你若是不依我,那我就自己來。

    她感到很好笑,也確實冷笑了一下。

    這聲冷笑如利箭一般刺入他的心臟,幾乎是一瞬間的事,他就像琉璃被打碎了一般,強撐的不怒自威與高高在上立刻粉碎。

    他感到了莫大的慌亂。

    不, 不能這樣不要對他露出這樣的神色。

    秦玦立刻捉住她的手, 學著她當年在城樓上的模樣, 不斷地打自己巴掌。

    一下又一下,聲音很響,震得穆君桐掌心疼。

    她蹙眉, 掙扎了一下,試圖抽回手:手疼。

    秦玦立刻慌亂松手,他就像一團亂糟糟的絲線, 細細密密地纏繞在一起, 透不過氣, 也理不出任何頭緒。

    他從沒想過自己會如此渴求什么,也沒想過他的渴求無法被滿足。若是別人應當怎么做?或許會憤怒,或許會難過,可秦玦卻無法純粹地感受到這些情緒,他只是焦躁不安,像是墜入了地獄業(yè)火,不斷灼燒,燙得他神魂不寧。

    求不得

    這邊是五毒燒心之苦嗎?可他并不會感覺痛苦,并不后悔,只要她回到了自己身邊,他做什么都甘之如飴。

    人人對權力趨之若鶩,可他卻覺得不過是無用之物,帝王又怎么樣,還不是得不到想要的東西。轉念一想,若是他不是帝王,連一絲把柄也握不住,穆君桐更不會回頭。

    他想不明白沒有關系,他有直覺。直覺告訴他,他正在墜入深淵。

    所以他幾乎是想也沒想就單膝跪在了她面前,他問:你生氣了嗎?

    穆君桐垂眸看他:你認為我該生氣嗎?

    他被問住了。他想不明白這個答案,也不敢去想。秦玦睫毛戰(zhàn)栗著,他答非所言,迷茫地道:可是我愛你。

    穆君桐緊緊鎖著眉頭,難以置信地看著他。

    他被這種目光刺痛,或者說,為她的態(tài)度感到畏縮,下意識躲開了。

    你知道什么是愛嗎?她再一次問出了這個問題。

    秦玦不答,他當然知道。他的親母教過他,他明白那是一件可怕的東西,但人人都想得到它。

    但他卻不明白,對于一個癲狂的女人來說,她眼里的愛必然是瘋狂的、具有毀滅性的,除了傷害與痛苦以外,她無法找尋到任何可以證明愛意的東西。她只是讓秦玦明白了什么叫做病態(tài)的、支離破碎的感情,那實在算不上真正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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