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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狠虐黑蓮花后我死遁了在線閱讀 - 第201頁

第201頁

    秦玦看著面前跪著的人,腦海里滑過無數(shù)種可以凌遲折磨他的方式,到了這個時候,他才意識到,自己沒有像面前此獠這般為了殺人而殺人過。

    他感到頭腦有些疼痛,一旦思索,頭腦便像漿糊。

    他時常做夢,從很久很久以前便開始了。夢境極其逼真,仿佛是重新活過的他。每一個夢里,他都隨心所欲、自在殺戮。夢里的他喜歡折磨人,喜歡血氣,喜歡被死亡與瘋癲包裹充斥的感覺,除了這些事,他找不到任何能引起他興趣的事。

    夢醒后,他感到恍惚。

    那是他,也不是他。他時常感覺自己不應(yīng)該是現(xiàn)在這般模樣,但讓他成為夢里那個自己,他又似乎找不到理由與時機(jī)。

    他的沉默對于臨死的人來說,極其煎熬折磨。

    跪在地上的人理智徹底斷線,他幾乎是跌跌撞撞地爬起來,神情癲狂,吼道:我不怕你!話說完,竟然四處尋找武器。

    秦玦并不驚慌,他就像看戲般看對方崩潰,平心定氣地道:你為何要怕我?他轉(zhuǎn)動了一下眼珠,哦,原來你殺人是為了享受懼意。

    對于秦玦來說,當(dāng)天子不是為了享受權(quán)利,殺人也不是為了品嘗懼意。他擁有絕對的自由,無所渴求,無所牽絆。這種狀態(tài)讓他胸腔時刻藏著黑洞,隨時能將一切吞噬覆滅,無懼無喜,就連痛苦也無法感知。

    直到有一日,有人為他過度的自由帶來枷鎖和束縛。

    崩潰發(fā)狂的人朝他沖過來,秦玦側(cè)身躲過,不費(fèi)力地就制住了對方。

    即使對方高大無比,在癲狂狀態(tài)下的攻擊危險性很高,秦玦也沒有什么反應(yīng)。他無法共情對方對死亡的懼意,也沒有對殺意逼近的害怕,明明只需要喊一聲就能立刻有人進(jìn)來將對方斬殺,但他卻執(zhí)意要自己動手。

    他扼住對方喉嚨,對方不甘心地瞪著他,眼珠幾欲爆裂,喉嚨發(fā)出咔咔聲。

    秦玦手上的力氣越用越大,但不知怎么地,他又感到了一陣恍惚。

    他想,若是夢里的我來殺此人,應(yīng)當(dāng)會怎么做?

    這個念頭一起,宿命的手落在他背上,輕輕一推,錯軌的列車穿過泥石流、暴風(fēng)、驟雪,不可抑止地朝通往懸崖的方向奔去。

    他的世界從不分對錯,全憑直覺。但秦玦卻在雙手沾滿鮮血時,難以控制地感受到了對這個概念。

    濃郁的血腥味鉆入鼻腔,他嘗到了夢中才能體驗到的亢奮與快感。

    這種失控的感覺讓他忘了對方為何該死,積攢了多年的壓抑爆發(fā),束縛被掙脫,他重新嘗到了驚駭無垠的自由。

    凄厲的嚎叫從營帳里傳來。

    帳外的人麻木地站著,沒人進(jìn)去,這是君上的交代。

    漸漸地,聲音越來越弱,變成了粘稠的抽搐囔囔。

    血腥味四散,越來越濃稠,他們不自覺握緊了手中的兵器,背上冒出冷汗。直到血腥氣將鼻腔填滿,里面的動靜仍沒有停下,都是上過戰(zhàn)場知曉生死的人,站在營帳外的人忍不住抬頭對視,紛紛從對方的眼里看到懼意。

    最殘酷的刑罰,無疑是求死不能。

    他們知道此將軍喜好將人當(dāng)做牲畜狩獵,從平民百姓到手下將士妻兒,入了眼的都別想逃,他甚至連自己的生母也沒有放過。但沒人認(rèn)為這不對,因為他是能將,是高高在上的將軍,隨意殺點人又怎么了,放眼天下,高位者誰沒點自己的喜好。

    直到此時此刻他們才意識到,原來高位者之上還有高位者,若是最高的那位殘暴嗜殺,天下必遭災(zāi)殃,誰又能逃開呢?

    人人皆為下位者,人人皆為走地羊。

    血腥味不斷喧囂著,帳外守備冷汗涔涔,懼意讓人眩暈。若是君上殺順手了,出了營帳,下一個獵物就是他們。

    直到有人靠近,他們才陡然從血腥幻境清醒,舉起兵器望向來人。

    朔風(fēng)蕭瑟,來人穿著素淡的衣裳,發(fā)髻未戴任何首飾,聞著空氣中的血腥味,面色有些難看。

    他們是天子親衛(wèi),知曉來人是王后,連忙行禮。

    他們不知要不要稟告君上,若是打擾了君上的興致,只有死無全尸的下場。哪怕面前這位是王后,下場也不會比他們好到哪兒去。

    但他們的想法剛剛冒出頭來,還未細(xì)細(xì)思索,來人就已經(jīng)平靜地邁步走近,眨眼間,掀開了簾帳。

    這一瞬間,洶涌的血味鋪天蓋地涌來,讓人不敢細(xì)想里面發(fā)生了什么。

    不知是風(fēng)太冷,還是懼意太濃,他們渾身上下都被這血風(fēng)凍僵了。

    穆君桐面色平靜,或者說,太過于平靜了。

    她的目光從營帳入口地面慢慢挪移,掃過滿地的血rou,最終落到遠(yuǎn)處那個渾身是血的頎長身影上。

    映入視野的場景讓她胃部抽搐,強(qiáng)忍著力氣才沒能干嘔出來。

    她走了進(jìn)去,帳簾垂下,徹底與外界的世界隔絕,進(jìn)入了這片瘋癲之地。

    穆君桐看著秦玦的背影,恍惚間像是透過他看到了其他平行時空的暴君,極為陌生。

    他陷入了癲狂的殺戮中,連有人靠近都沒有察覺。

    穆君桐一步一步走過去,鞋底黏糊,她不敢去想那是什么。

    直到距與他五步之遙的時候,他的動作突然一滯。

    手一抖,血液飛濺,手中的人軟趴趴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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