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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直是笑話,亂世中,人命如草芥,低賤如狗彘。俘虜綁著壓在軍糧隊伍里,帶上鹽,軍隊就不愁吃喝了,為什么要放過這些賤民呢? 胤朝司馬也是這般想的,他輔佐過秦玦的親父,自認(rèn)為有些地位,便稟到秦玦面前,說出自己的想法。 秦玦同他父君不同,還沒被癔癥影響神智。 他點點頭,似乎是贊同司馬的想法:確實,無論是拿來做口糧還是殺了泄憤,都不該留著他們。 司馬松了口氣,他素喜屠戮,好些時日被壓著,身邊沒帶太多奴隸,想割rou為樂都不痛快。 封閉已久的城門大開。 城中缺糧已久,百姓早被餓得萎靡,再關(guān)些時日,他們就要將家中老人嬰孩交換作糧了。 百姓消息閉塞,但城中將領(lǐng)知曉,只要投降受俘,都能留下一命,所以他們沒有任何反抗地選擇歸順天子。 本來起義這事就是隨波逐流,底層兵將與百姓根本做不了主,其實只要能活著,哪怕是頭上這片天換了,他們也沒有任何意見。 眾人跪趴在地面上,一動不敢動,生怕天子認(rèn)為他們歸順之心不誠。 司馬見狀,渾身血液都在燃燒。秦玦父君還在時,可是會連燒三城供眾將士取樂的人,如今這個天子卻實在讓人憋屈。 他看著滿地的百姓,已經(jīng)能預(yù)見尸山遍野的快活場景了。 殷恒本以為秦玦受到穆君桐的挾持,被迫仁慈,沒想到還是走到了這一步。 倒和他卜算的未來無異,只是他總覺得有些古怪。 殷恒忍不住看向秦玦,卻見他垂著眸,面色平靜,毫無異樣。 跪趴在地上的百姓感覺到了危險的氣氛,有人悄悄抬頭,見入城的軍將個個人高馬大,眼里放著奇異的光,那是野獸嗜血般的興奮。 不對,不對! 他們想跑,剛剛動作,就聽到有人大吼:捉住他們! 死寂的城池爆發(fā)出凄厲的慘叫,只要有動作,就會被捉住,兵將們并不著急著斬殺,只是將他們?nèi)缲i狗般驅(qū)趕玩樂,愉悅地欣賞著他們眼里的絕望。 這是司馬最喜歡玩的游戲,追一會兒,抓回來,割rou,再放走,抓回,反復(fù)幾次,到最后再放手,這血人便不跑了,只剩等死的麻木。 戰(zhàn)場太過利落,沒有這種看人一點點被逼到絕境的快感。 人們尖叫著,奔跑著,餓了許久,跑著跑著就跌倒,換作在地上狼狽地爬行。 無處可藏,躲進屋里的要被拎出來丟在街上,讓他們像豬狗那樣爬著四處亂撞,越是混亂兵將笑得越大聲,見人互相踩踏,丟棄妻子,他們更是痛快至極。 殷恒看著這片混亂,眉腳跳了一下。 他猶豫地走到秦玦身邊,小心地問:你那日道穆姑娘若知曉你屠城,會與你同歸于盡 一直垂著頭無所事事地秦玦終于動了,他好像沒有聽見城中的哀哭,只是抬眸看向殷恒,明明面無表情,聲音卻陰鷙至極:憑什么她說什么就是什么?渾如換了個人一般。 他看著城中人如牧犬一般嬉鬧追逐,臉上露出快意的笑:若是她看到這般場景,必定恨死我了。他的嗓音陰冷,明明在笑,卻透著咬牙切齒,我何嘗不恨她!她不是不讓我作惡嗎,我就屠遍中原,殺光所有的人! 他字字句句里透出的真切恨意讓殷恒驚心,明明前些時日還不是這樣的,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心中有一個模糊的猜測升起,殷恒忍不住心驚。 而秦玦大吼著宣泄他的恨意后,看著眼前的混亂,忽然又喚作了暢意的笑,呼喚著前方的司馬:你這叫什么屠城,拖拖拉拉的,多不痛快! 正在欣賞百姓哭著爬行的司馬愣住,回身望向秦玦。 明明隔得很遠,他看不清秦玦的神色,卻能感覺到他身上那股壓抑不住的瘋魔。 這才是他熟悉的秦家人,這些玩鬧的游戲還是秦玦親父教給自己的。 他也跟著大笑,對秦玦喊道:何為痛快,請君上解惑!他麻木已久,需要更血腥的事來刺激,這小瘋子說不定能比他親父更懂殺人。 他這么一說,手下兵將群情激昂,高呼天子圣明。 秦玦在擁躉中快步走過來,在眾人沒有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隨手抽出一把路邊兵將的刀。 刀光溢著寒氣,眾人歡呼聲越發(fā)濃烈。 躺在地上的百姓渾身僵硬,絕望地閉眼。 他與眾兵將同樂,高呼著:殺人不痛快,還殺什么人! 司馬見天子逼近,仰天大笑,雖然他不喜痛快,但被他那股瘋癲感染到,渾身血液沸騰。 眾人歡呼。 正想跟著吼幾句,或者舉著刀砍幾個人痛快,卻見周圍聲音忽然消失了。 眾將士面目扭曲,張著嘴,猛地收住了歡呼聲。 這是怎么了? 他想看向另一邊,卻轉(zhuǎn)不了頭,下一刻,他看到了自己的身體。 哦,這是他腦袋從脖頸上滾了下來啊。 秦玦面上染血,皮膚更顯森白,大笑著:這才叫殺人。 無人應(yīng)答,死寂一片,他拎起司馬的頭,不解:司馬,你怎么不回應(yīng)孤? 四周死寂無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