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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在她問話時,他第一反應是不解和不耐煩,并沒有辯駁自己是正當防衛(wèi)之類的。 她有些無奈:我明白了。也不知道是慶幸這個節(jié)點他沒有踏上作惡的第一步,還是遺憾自己失去了利落解決他的機會。 秦玦把頭埋在膝蓋間睡著了,聽不見她的回答,只留給她一個黑漆漆的頭頂。 她看著他睡覺的安分模樣,陷入沉思。 天生壞種不能感化,那能規(guī)訓嗎?暴力鎮(zhèn)壓的那種。 不過話說回來,為什么要在一堆尸體旁邊睡著啊!不瘆得慌嗎! 穆君桐果斷把秦玦搖醒,另找地盤睡覺。 秦玦皇祖父在位時佛教盛行,可他爹登基后卻大力推崇道教,于是破敗的寺廟隨處可見,倒也方便了穆君桐和秦玦。 他們很快又找到了一個新的破廟,這下兩個人都可以睡個好覺了。 光上門,窩在角落的草堆里,穆君桐很快就陷入了夢鄉(xiāng)。以防萬一,她把秦玦捆住,系在自己手腕上。只要他離開安全范圍找武器,她就能醒過來。 她這樣多加防備,秦玦如果還有精力,怎么也得掙扎一番,但他實在太累了,穆君桐才捆一半他就已經昏睡過去了。 看他可憐兮兮地睡在地上,穆君桐把他往草堆那里撥了一小撮,算是對他的關愛。 前一刻她還在想秦玦心真大,睡那么沉,后一刻眼睛一閉,自己也睡得天昏地暗。 等再次醒來時,已日上三竿。 穆君桐迷糊地睜眼,盯著結滿蜘蛛網的屋頂,遲鈍地回憶自己的處境。 哦,做任務中。 不對秦玦呢? 一個激靈,她徹底清醒,把目光從昨晚放秦玦的地方收回,落到自己懷里。 誰能告訴他,為什么這個家伙會在自己懷里啊! 她的微小動作吵醒了秦玦,他遮擋光線的布條不知道落哪去了,皺著眉,虛著眼睛,痛苦地喚醒意識。 等他看清自己眼前的東西是什么時,他比穆君桐還要詫異,連虛眼睛躲避光線都忘了,猛地抬頭看她。 這個表情幾乎算得上是驚恐了。 穆君桐看著他唰地坐起來,狼狽地往后挪動,神情反復變化,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 穆君桐莫名安慰了,開口問:你怎么滾我這兒來了?其實她也清楚,秦玦那身破破爛爛的衣裳加傷,睡覺肯定會無意識尋找熱源的。 秦玦咬肌鼓了一下,明顯咬了咬牙。 他神色已恢復如初,但眼里的復雜情緒怎么也消不下去。 穆君桐心想,確實還是年紀小啊,傲氣蠻重的。 不過這也給了她點信心,現在秦玦還沒到那種只喜歡殺戮的麻木階段,是不是有那么一絲絲機會,壓住他那些作惡的念頭呢? 她坐起來,撐了個懶腰:睡得怎么樣?傷勢如何? 她的問話打斷了秦玦胸腔里那股陌生的情緒,讓他一時有些怔愣。 他從來沒有睡得這么安穩(wěn)過。 出生到現在,每日都活在爾虞我詐的算計中,血脈里流著的癔癥總在深夜時分讓他頭疼欲裂,不得安眠,已經記不清上一次一夜無夢睡到天明是什么時候了。 他抬頭,嗓音依舊嘶啞:好了一些。 是因為那些藥片。 他必須要從她那里拿到剩下的藥。 穆君桐不知道他心里的算計,打算先把話說明白。 她在他破破爛爛的身體上掃了一圈,看得牙酸:到處都是想要你命的人,你頂著這一身傷,是他們的對手嗎? 秦玦抬頭看她,他長相驕矜,怎么也裝不了白蓮花,這個角度顯得眼神有些銳利。 穆君桐也沒在意,安靜地等他的答案。 很快,他搖了搖頭,算是承認了自己虎落平陽的處境。 那你就安心跟著我吧。穆君桐道,那些歪心思別想了,跟著我,最起碼我不會要你性命,還會把你好好養(yǎng)大。 秦玦把她的話在心頭翻來覆去地品了一遍,不管內心是不信還是不屑,嘴上還是道:我沒有歪心思。 穆君桐在心頭嗤笑了一聲,沒接話,把他腳踝的細繩解開:說好了,就繼續(xù)趕路吧。 白日上路,兩人還是要簡單收拾一下以免引人注意。 可是小暴君實在傷得太重了,衣裳也破爛得不像話。 你這身衣裳得換了。穆君桐道。 小暴君看她一眼,等她說解決辦法。沒成想她說完這句話后就沒下文了,只剩兩人干瞪眼。 這實在不怪穆君桐,以往她在任務世界最多待一兩個小時就走,并不需要這些經驗,可以說接下來的生活是兩眼一抹黑,走一步看一步。 剛剛說了養(yǎng)孩子的大話,轉頭就被小困難打臉,秦玦欲言又止的表情看得她怪不好意思的,穆君桐只能強裝鎮(zhèn)定:昨日來的時候我見附近有宅院,或許能給你置換一身庶人衣裳。 秦玦點頭表示贊同,二人即刻上路。 誰知找到農舍后,穆君桐卻猶豫起來。 秦玦以為她怕給追兵留下線索,正要出言,卻聽她尷尬道:那什么你身上有值錢的東西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