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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睜睜望著自己的頭發(fā)散落, 金簪滑下來,嗒的一聲掉在坐榻上。 外袍零落,頭發(fā)就滿鋪在光裸的肩頭, 低下頭便能看見他佩著玉韘的手, 握在抱腹與懷襟之際, 爆出淡淡青筋。 嘶啦 聲音在寂靜到幾乎只能聽見呼吸聲的殿堂里十分刺耳。 聲音下散露出衣間的膚色更是如流瀉春光,裸膚直接碰觸令周遭熱意攀升。 不要在這。 她就微微屈膝,翻身欲起。 一番反抗反至糾纏更深,直至唯裹貼身紗衣的腰被一臂牢牢箍住,滴血樣紅暈從面頰一直蔓延到眼角,轉(zhuǎn)過下巴想要看他,卻被一只手輕輕擋了回去。 這與他往日習(xí)慣大相徑庭。 她心中疑竇叢生, 再回顧時,又被堅決擋住了。 齊凌在刻意回避讓她看見他此刻的表情。 她那幾句剖白是否真的剖開了他衣裳, 鞭笞入他的胸膛? 朱晏亭對窺此一幕的期望太過熾烈, 甚至壓制過了羞赧,假意順從一陣,又忽然意圖翻過身,甚至以臂攀挽他的肩膀, 想窺見他的面容。 卻不知齊凌在她身后早將她動作分毫不差收入眼底, 先一步毫不留情的壓制回去。 他溫?zé)嵴菩陌丛诩珉紊? 而后,吻也落上去。 那只手便沿著后頸而上,撫在鬢邊上,帶些安撫的意味。 阿姊不要動,朕一日水米未進(jìn)了,氣力本就不多,更不想浪費在這種地方 他額抵她肩胛之后,掃在肩頭的鬢發(fā)一陣細(xì)細(xì)柔柔的癢。 語意撩動心弦。 她肩胛微微顫抖,如蝶翼一樣舒展。 手抓住坐榻上鋪陳的繡茵,看著其上滿天匝地的絹地茱萸。 干燥溫?zé)岬恼沏@入抱腹,在衣間游走,貼在腹上。 過處,肌軟骨酥,背沉腰陷。 脊背貼著他的胸膛,聽見他急促的心跳聲。 阿姊。 肩窩里都是有些潮濕的呼吸,聲聲呢喃,像直接對著背上的肌膚在喚,癢從背透到心扉,如極細(xì)的羽毛在心扉輕輕拂過。 每低低的喚一聲,她的手臂就往下塌陷些許。 她喃喃問:做什么都要由著你 齊凌將她的衣帶輕輕遞到她嘴邊,見她微微偏首,張口噙了。 銜住頸側(cè)一粒鮮紅得似乎輕輕一擠就能滴出血的耳珠。 誰讓你是我阿姊呢?多擔(dān)待點。 這一擔(dān)待,就至了夜半時分。 由于很早逐出了宮人,周遭沒有來得及多掌燈,只有幾枝黃昏時就燃著的膏燭焰苗搖搖欲墜。 燈火通明的椒房殿,只有這一隅陷在仿若無邊的昏暗里,格格不入。 朱晏亭后來氣得抓著手邊金簪子,用另一頭輕輕扎他的后背。 那里已經(jīng)遍布她道道指印。 銀牙輕咬,顫聲問陛下不是一日水米未盡、氣力不多嗎? 回答她的聲音敷衍至極 那要看做什么。 一面風(fēng)驟雨急,方寸狂瀾。 一面月上中天,靜影清澄。 帷幄沉沉,內(nèi)殿已經(jīng)只剩下均勻悠長的呼吸聲。 齊凌重整衣冠,就在那方楠榻上,一口一口慢慢喝完了一碗清淡的冬葵湯羹。 而后簡喚仆從,悄聲離開。 陛下昨天晚上三更時分就移駕了。 特意囑咐奴婢告訴殿下,說在枕邊放置了一物,請殿下過目。 朱晏亭睡足睜目之時,看見垂落的柔軟帷幕被天光照得如漾著微瀾的水面,便知道時日已經(jīng)不早。 床帳里的氣息變得熟悉起來,仿佛被破云的一線日光照射過,掃去連日欲雨的冷清和頹唐。 她從發(fā)出了一聲喟嘆。 為人之安于逸樂如肌骨浸入溫水。 她慢慢伸手去摸索齊凌放在枕邊的物什,見到枕側(cè)安放一個錦袋,去掉錦衣,露出當(dāng)中的漆盒,紅底玄紋,勾畫云鳥紋,雙鳥比翼交頸,是閨房之物。 伸手取過漆盒來看,只見漆盒里放的乃是一卷絹圖,展開竟是一個陵墓的圖樣,細(xì)細(xì)一看,竟是皇帝在修的乾陵。 啟山為陵,下穿三泉,黃腸題湊,當(dāng)中畫著一對兒棺槨,看得人悚然心驚。 她翻開來,復(fù)翻過去。 發(fā)覺就是一張陵墓的圖紙,并沒有多余的字句。 她怔了半晌,不可置信的再看了看漆盒上旖旎花紋,又看了看陵墓圖樣。 最終確定真的再無他物后,將它折了兩折,塞了回去,交給鸞刀,由她放置。 鸞刀看到漆盒玄紋遲疑了一下:是不是殿下親自收起來更好? 朱晏亭道:想來不必,只裝了一張葬圖。 鸞刀驚了一下,面上青了一陣,見四下無人,小聲勉強(qiáng)找補(bǔ)道。 陛下才從景陵邑回來贈這個也屬情理之中。 朱晏亭微笑道:要么就是還生著我給太子私自許親的氣,拿這圖威脅我。 鸞刀道:奴婢聽說世祖皇帝與端懿太后、先帝和先太后都是共葬的。這未嘗不是先問問殿下滿意與否,許諾殿下共枕陵寢的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