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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難過永遠無法感同身受。 輕飄飄的一句不怪你或者放下吧,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謝箐和謝宸識相地選擇了閉嘴。 謝宸目不斜視地在辦公桌前坐下,拿起一份報紙看了起來。 謝箐左右各看一眼,目光留在了東墻上西墻是安海的案子,她經(jīng)過手,而東墻是檀易這些年的積累。 十五年,大約八起案子,對手很克制,案件的相似度也不太高,更沒有掃晴娘的存在。 可以拿來并案的只有兩點,一是死者的身份,八起案件中,六起是某某人的兒子,兩起是頗有地位的某某人,而且,這些某某人不僅僅是大領導,小鎮(zhèn)長和公司老板也在其中;二是其中六起和綁架勒索撕票有關,作案手法老道,難以偵破。 難以偵破的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線索不夠多。 線索不夠多,并案困難,依據(jù)案件表象得到的結論肯定不會太準確也就是說,這些案件不一定能歸類到sqn一案。 這也是檀易獨自掌握這些信息,而沒有拿到專案組進行討論的原因。 謝箐從上到下研判了一遍,說道:真真假假,假假真真??雌饋硐裥撵`扭曲的報復,但似乎又和拿錢辦事有關,如果確系同一個團伙所為,對方可謂老謀深算了。 她不打算具體談某一樁案子,檀易是聰明人,她雖不笨,智商上也未必能碾壓他,想從他研究很久的案子中一下子發(fā)現(xiàn)破綻幾乎不可能。 檀易與她并肩而立,你的第一直覺是什么? 謝箐道:我把主謀想的太高了,他沒那么執(zhí)著和專一,目標也不都是沈懿那樣的人,而是一切有價碼的人,他只是出于某種原因更愿意殺二代。而這個原因,很可能和你家人有直接或間接的關系,比如那場戰(zhàn)爭。 就是那場發(fā)生于七十年代初的戰(zhàn)爭。 檀易道:但那場戰(zhàn)爭并非是我爺爺主張的。 臥槽,還真是一個檀! 謝箐驗證了自己的想法,心臟噌地一下跳起來,隨即又一個俯沖回到了原地。 她輕輕吁了口氣,雖然我說的不一定對,但我還是要勉強反駁一下。你和你哥的悲劇可能不在于主謀只恨你爺爺,而是恨你爺爺所代表的那個層面,恨他為什么沒能制止戰(zhàn)爭。還有一種可能就是因為某種原因,主謀仇富、仇視權利,而且他對你們的活動規(guī)律了如指掌,之所以下手,只是因為好下手,或者還可以加上一個,因為你父母經(jīng)商,家底兒厚,可以一舉兩得。 檀易沉默著。 他也這樣考慮過,但因為沒有證據(jù),且調查范圍太廣,害怕走錯路,一直沒敢嘗試。 現(xiàn)在看來,單從案件和證據(jù)本身出發(fā),局限性太大,不妨從這一方面試著突破一下。 他說道:你說得對,我們現(xiàn)在有專案組,可以考慮這個方面了。 謝箐點點頭,主謀知道掃晴娘,與島國相關,只要肯銥誮耐心梳理,還是能找到蛛絲馬跡的,就是工作量大了一些,而且還要某種程度上的保密。 檀易道:保不保密倒也無所謂了,對方敢挑釁,就是因為我們拿不到證據(jù)。 這倒是。謝箐道,但我還是喜歡悶聲破大案,讓對方打無準備的仗。 檀易笑著看向她的側臉,好,聽你的。 謝箐頓感壓力,笑意僵在了臉上。 她心想,明明可以是簡單的相視一笑,為什么今天忽然變得這么別扭了呢? 因為暫時無法回應? 還是 算了,這種事情還是不琢磨的好,越琢磨就越覺得對方喜歡你,一頭扎進去,傻的就是自己。 她飛快地催眠了自己,轉過身,面對西墻,假設sqn案和那場戰(zhàn)爭相關,就要重新梳理這些人物關系了,研究一下這些死者的祖輩,是不是和從軍有關。 檀易豁然開朗,厲害了。箐箐,你徹底打開了一條新思路,如果在他們的父輩身上得不到統(tǒng)一的規(guī)律,我們還以在祖輩上看一看。 這一聲叫得無比純熟,乃至于謝箐忍耐不住,扭頭看了他一眼。 檀易立刻知道自己叫錯了,但這樣并沒有什么不好。 他也忍住了對視的念頭,繼續(xù)說道:盡管不一定正確,但值得研究一下。畢竟,我花在沈莫言身上的功夫太多了。 如果沈莫言是沈家最耀眼的一個,那么焦點就會理所當然地集中在他身上,如同一葉障目一般。 整個專案組,包括江寒之也是一樣的想法。 謝箐之前也不例外。 但檀易還是有些好奇,案子以綁架居多,被害的父輩大多優(yōu)秀,而祖輩平平無奇,你怎會想到這一點? 謝箐道:也不都是平平無奇,蔣市長和沈莫言能到今天,家里不可能是白丁。如果不想讓有些人死的太突兀,就要用更多的死亡來混淆視聽。還有,我這也是天馬行空的無責任猜想,未必正確,需要驗證。 還是有一定的道理的。柴煜不知什么時候上來了,但我不明白,他們?yōu)槭裁赐蝗患涌炝怂俣?,真的只是挑釁老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