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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易那么一說,大家就都明白了,報社之所以來這么快,極可能是兇手親自把消息傳給了日報社。 但生氣解決不了問題,嚴(yán)局讓檀易保持靜默,他和黃振義出去了。 二人走后,檀易面色沉寂,看不出喜怒。 曹海生吃完剩下的烤地瓜,說手頭還有工作,先回辦公室了。 謝箐也起了身,檀隊,我去瞧瞧熱鬧,你呢? 檀易道:我回辦公室。 二人把餐盤送回去,一起出了食堂。 謝箐道:兇手在向我們施加壓力,檀隊不要上當(dāng),他們現(xiàn)在格外膨脹,總會留下破綻的。 檀易看向謝箐,小姑娘歪著頭看他,眼神晶亮,目光堅定。 他心里一暖,你說得對,我也是這樣想的。 那我過去了。謝箐腳下一轉(zhuǎn),快步朝大門的方向去了。 她趕到的時候,一個年輕記者正在提問題。 嚴(yán)局,聽說濱海路發(fā)生了兇殺案,這是真的嗎? 是真的,案件發(fā)生的地點偏僻,極少有人知道,你們是如何得知的?這件事非同小可,請你立刻正面回答我。 記者嚇了一大跳,磕磕巴巴地說道:我,我們報社收到了投稿。 嚴(yán)局道:什么時候收到的投稿? 記者搖了搖頭,采訪是我們主編安排的,我不知道。 嚴(yán)局對黃振義說道:派人去查。 黃振義立正:是,馬上就去。 記者也認(rèn)識到了事情的嚴(yán)重性,主動說道:我們報社一般在九點左右收取信件。 嚴(yán)局道:感謝配合,我們的人很快就到。 謝箐回宿舍的時候,檀易正好從辦公樓出來,她主動打了個招呼,本想問他是不是去報社,但想一想又忍住了。 二人擦肩而過。 剛走幾步,謝箐就聽檀易在后面說道:小謝,我去報社,你要不要去? 謝箐沒有遲疑,趕緊轉(zhuǎn)身,好,一起吧。她也是專案組成員,參加調(diào)查無可厚非。 車子上了馬路。 檀易問:關(guān)于掃晴娘,小謝有想法嗎? 謝箐組織了一下語言,掃晴娘有兩種,一種來自島國,一種來自我國民間,在京城、關(guān)中一帶,外形上略區(qū)別于島國。檀隊覺得本案中的掃晴娘,適用于哪種? 檀易道:我認(rèn)為和島國分不開關(guān)系。 謝箐不知道檀易的哥哥哪一年出的事,也不知道《聰明的一休》何時傳入的我國,但她知道島國的掃晴娘什么含義。 她問道:如果是島國,兇手以此標(biāo)記案件,會不會具有某種諷刺意義?還是具有某種宗教意義? 檀易沉默片刻,我認(rèn)為這是一場智力的角逐,但遺憾的是我從未贏過。 他聲音低沉,即便面無表情,也能感覺到他情緒低落。 謝箐與他相反,她第一次接觸這樣的案子,內(nèi)心深處有些隱秘的亢奮。就像大家一起猜燈謎,別人越是猜不到,她就越想猜到。 她說道:只有千年做賊,沒有千年防賊,陰溝里的老鼠成精就是不好對付,這和智商沒多大關(guān)系,在我看來,他們不過是唯手熟爾。 謝箐這番話落下后,車?yán)锵萑肓顺领o。 一直到下車,檀易才說了一句,大概是心結(jié)太深,我有點魔障了,小謝你是對的。 謝箐理解他,一個人太想做成一件事,卻始終做不成,精神上的打擊可想而知,因此陷入自我懷疑也是可以理解的。 她背上背包,關(guān)好車門,我們是貓,他們是老鼠,大家比耐心而已。不管多難,檀隊都不要把自己逼得太緊了。 好。檀易笑著點了點頭,要感謝的太多,今天我就不謝了吧。 隨便嘮叨兩句,大家都是年輕人,檀隊不用太認(rèn)真。謝箐聳了聳肩,如果一定要謝,可以請我吃幾頓好的,別的就不要了,尤其以身相許什么的。 哈哈哈檀易大笑起來,你放心,我做不出來那么荒唐的事。 他一邊說,一邊朝日報社門前掛著的信箱走了過去。 信箱不是郵局的,而是日報社自己的投稿信箱也就是說,信件無需通過郵局,只要送信人路過此地,順手一塞就可以了。 想以此找到送信人幾乎不可能。 檀易和謝箐已經(jīng)預(yù)料到了這一點,沒有希望,自然不會有失望。 二人肩并肩地進了日報社的大門,剛走兩步就被門衛(wèi)叫住了,你們找誰? 檀易亮出證件,大爺,主編在幾樓。 門衛(wèi)被唬了一下,趕緊指了指樓梯,三樓,人在呢。 謝箐笑道:在就好,謝謝大爺。 二人一溜煙地上了三樓,謝箐敲開主編辦公室,辦公桌后面坐著的果然是醫(yī)院見過的中年男子。 謝箐道:你好趙主編,我們又見面了。 此人叫趙雍,曾和皮嚴(yán)老鄉(xiāng)住過一個病房日報做過片面報導(dǎo)后,李驥查過報社負(fù)責(zé)人的相關(guān)信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