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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懿寧忍無可忍,胸口劇烈起伏,她繃緊下頜線聽完朱嬸的罵名。 說她狐貍精,沒問題,她配不上文祈月,管不住自己的心喜歡文祈月,但朱嬸竟然罵文祈月遭天譴,這是咒文祈月,朱嬸成功觸碰到傅懿寧最不能容忍的底線。 女人低頭挽了下耳側(cè)碎發(fā),她的動(dòng)作在朱嬸看來叫作心虛,朱嬸來不及得意,傅懿寧抬頭,笑容玩味道:“朱嬸,你女兒最棒。” “她嫁不出去,天天不著家,一回來先和你要錢吵架,你不怕她遭天譴嗎?”傅懿寧有條不紊,溫柔的嗓音夾帶諷刺,“你不需要辯解,因?yàn)槟愕霓q解在我看來是狡辯,你口口聲聲指責(zé)文祈月不孝,你體驗(yàn)過什么叫孝順嗎?” 朱嬸家這點(diǎn)破事,李嬸住在隔壁一清二楚。 傅懿寧句句實(shí)話,朱嬸女兒不著調(diào),去年欠下高利貸,朱嬸求爺爺告奶奶拜托鄰居幫忙湊錢,李嬸家出了一份,至今沒還也不好意思要,這件事她不提正和朱嬸心意。 作為鄰居,幫你是情分不幫是本分,李嬸心有不滿,家里暫時(shí)不缺錢,懶得和她計(jì)較罷了。 “你...你顛倒是非!胡攪蠻纏!”朱嬸聲音小了許多,她心慌,眼神瞥向一旁,生怕李嬸幫著傅懿寧說話,催她還錢。 “我顛倒是非?胡攪蠻纏?”傅懿寧聲音柔,冷笑也好聽道:“文祈月是你女兒?jiǎn)??吃你家大米了嗎?欠你錢嗎?你和她非親非故,背后說她壞話,散播謠言還有理了?” 朱嬸大口喘氣,臉比豬肝難看,你你我我說不清楚話,李嬸怕給朱嬸氣壞了,象征性的責(zé)怪傅懿寧道:“寧寧,收收脾氣,你朱嬸好歹看著祈月長大。” 李嬸的話正中傅懿寧下懷,傅懿寧單手抱臂,唇角勾勒與人無爭(zhēng)的笑意,輕聲道來:“李嬸,朱嬸不懂祈月有多孝順文爺爺?!?/br> “文爺爺年輕腳腕受過傷,祈月每天晚上打水送去讓他泡腳?!蔽钠碓碌氖?,傅懿寧一筆一劃,了然于胸。 “祈月第一部 手機(jī),錄音只有文爺爺早上練嗓的歌聲?!?/br> “祈月很懶,那你們知道文爺爺喂鳥的鳥食是誰買的嗎?”傅懿寧強(qiáng)忍心口叫囂的酸脹,廢了好大一番功夫,哽咽說完:“夏天四谷三十多度的高溫,我陪祈月坐公交,下車步行一站路跑到花鳥市場(chǎng),她怕文爺爺出遠(yuǎn)門中暑暈倒?!?/br> 春夏秋冬風(fēng)雨無阻,直到文祈月去外地上大學(xué),文爺爺養(yǎng)的鳥沒挨過餓。 “你根本不配看著文祈月長大,文爺爺情況惡化,她第一時(shí)間辦理休學(xué),她…”傅懿寧再度哽咽,說不下去了。 文爸文媽一心為國抽不開身,文姑姑移民澳大利亞,要照顧生意和兩個(gè)孩子,文爺爺生病需要人陪,文祈月用瘦弱的肩膀擔(dān)下壓力。 文爺爺死亡,文祈月身邊空無一人…傅懿寧微微仰頭憋回奪眶而出的淚水。 朱嬸沒有資格見證她為文祈月流的眼淚。 從小一起長大,傅懿寧數(shù)不過來文祈月孝順文爺爺?shù)氖?,她暗戀的光芒學(xué)習(xí)優(yōu)異,關(guān)心長輩關(guān)照朋友,不止發(fā)光照亮傅懿寧一個(gè)人。 傅懿寧在文祈月正面影響下才產(chǎn)生憧憬…喜歡… 而朱嬸卻用只字片語詆毀文祈月,傅懿寧不停自責(zé),她為什么不肯早點(diǎn)站出來幫文祈月說話?她怎么能再三容忍別人把文祈月踩在腳底侮辱?! 朱嬸無話反駁,她不聾不瞎,老爺子在世,多次提及文祈月的優(yōu)秀。 老爺子亦不曾說過一句文祈月不孝的話。 面前金發(fā)女人眉和眼布化不開的悲傷,朱嬸咬牙放過文祈月,掉準(zhǔn)矛頭進(jìn)攻吃Q*iang藥的傅懿寧道:“你張口閉口替文祈月說話,你是文祈月的誰啊?” -------------------- 作者有話要說: 我又更晚了…這章算昨天的 今天繼續(xù)雙更,說到做到! 希望大家今天明天,新年往后每一天都能平安喜樂 還有一些祝福的話放在晚上更新說啦 第41章 貓的后背 我是文祈月的誰?傅懿寧已有答案,在她脫口而出前,眉頭擰緊再放松,像是思索或說茫然。 她給自己太多定義,她是文祈月的鄰居、朋友、好友、閨蜜、知己,也是年少傾慕文祈月的之一。 然后呢?傅懿寧耳邊聽不清朱嬸在說什么,她沒有問過文祈月,我是你的誰?你的答案是否和我一樣? 朱嬸看她走神,雙手掐腰唾沫橫飛,“你的富二代女朋友呢?!不要你了?轉(zhuǎn)頭就來勾搭文祈月?!” “文祈月也不挑食,來者不拒。”朱嬸鼻孔出氣。 李嬸勸不了朱嬸,攔不住傅懿寧,愁的兩頭大。 傅懿寧心思不在朱嬸身上,邵思昭已經(jīng)成為過去式,她其實(shí)沒必要說出自己的私事,但她想說。 巷子里的大喇叭非朱嬸莫屬,她瞞著分手,文祈月會(huì)被不知情的鄰居接連扣上插足的帽子。 她淺笑,淡答:“朱嬸,我分手一年多了?!?/br> “還有,我只糾正這一次,分手是我提的,你愛信不信?!?/br> 人比人氣死人,朱嬸聽后被女人淡然自若的語氣噎到,她天天盼著自家女兒找個(gè)有錢人改善生活,到頭來有錢人擺在傅懿寧眼前,傅懿寧不稀罕? 她心想這孩子看著本分,掀不起什么風(fēng)浪,突然之間換了一個(gè)人一樣,瘋了吧?有病吧?朱嬸倒吸了一口氣,竟有些恐懼令她陌生的傅懿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