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不想當(dāng)山神啊 第125節(jié)
難怪齊晏鴻明明不愛她,卻怎么也不愿意離婚。 中年男人拉著齊佩的手,道:“別聽他的,你很好,有各種各樣的優(yōu)點,倒是他,除了家世,就是廢物,是他高攀了你。” 齊佩握緊中年男人的手,沒有說話。 當(dāng)年她恨自己瞎了眼,現(xiàn)在覺得,自己何止是瞎了眼,簡直是失了智。 當(dāng)初怎么會看上這么個玩意兒。 第94章 入魔 齊晏鴻幻想中的“中年男人”費力拍打齊晏鴻的手, 道:“有什么沖我來,沖女人發(fā)火算什么本事?” 齊晏鴻用力將“齊佩”丟到水缸上,又掐著“中年男人”的脖子,冷笑道:“張白圭, 你又算什么玩意兒?從小到大, 我成績比你好,籃球比你玩得好, 游戲比你玩得好, 為什么小區(qū)里那些人都更喜歡你?” “為什么你這廢物處處比不上我, 不僅不以為恥, 還妄圖追上我?你老老實實當(dāng)你的廢物,不好嗎?” 中年男人望著略有點癲狂的齊晏鴻,有些不明白。 他以為,對方是因為他搶奪他前妻而記恨他,看這樣子,他從小就看他不順眼。 既然看他不順眼, 為什么要和他當(dāng)朋友,還一當(dāng)就是二十多年? 這下, 輪到齊佩握住中年男人的手了。 中年男人輕聲道:“我從沒想過, 他對我惡意這么大?!?/br> “妒忌?!辈铇溲骋谎劬兔靼琢耍八始赡??!?/br> 中年男人不解,“他為什么妒忌我?從小他比我優(yōu)秀, 我要很努力, 才能不和他掉隊。” 茶樹妖有些好笑,中年男人品性方正, 朋友優(yōu)秀, 他只會感到高興, 并追上對方腳步,但于心思狹隘的齊晏鴻來說,中年男人便是后邊隨時會撕咬人的狗。 他要十分努力,才能不被中年男人追上,他或許在中年男人看不見的地方,又或者在中年男人玩鬧的時候,偷偷努力學(xué)習(xí)。 在他學(xué)習(xí)時,肯定對中年男人咬牙切齒,恨他那么優(yōu)秀,害得他不得不耗盡全力。 這種如芒在背的威脅感,讓他如何瞧中年男人順眼? 若是中年男人對他生出嫉妒,或是就此墮-落,他或可一抒心底惡氣,對中年男人還有些微薄的憐憫和好意,但中年男人行步唯有半分差錯,且按照自己步驟一點點走向優(yōu)秀,那么難堪的便是他了。 小人之心,常戚戚。 “還有你-媽,可真賤啊,當(dāng)年看上窮小子,又勾得我爸對她念念不忘。平常我爸對她獻殷勤時,她是不是特別自得,覺得自己魅力不減?真是個婊-子!” 如果說齊晏鴻對張家mama的仇恨是他-mama灌溉的,那么齊晏鴻對張白圭的仇恨,則是在日復(fù)一日的對比中,無解的。 同樣出生富豪家庭,他-mama只會逼迫他優(yōu)秀,一旦他有哪比不上張白圭,就會遭他-mama一頓毒打,而張白圭呢,窩在他-mama懷里,可以玩游戲,看電視,吃冰激凌,不需要任何代價,他有父母的疼寵,活得幸福而快樂。 他的家是溫馨的,他爸爸是寵溺的,他-mama是溫柔的,不像他,他的家是冰冷的,他爸面對他毫無感情,他-媽對他只有逼迫和高壓,他從小在這樣的家庭里長大,對對比組張白圭的恨,比誰都深。 好不容易他得知張白圭看上一個女生,他搶在他之前奪走了他,他想,他總該生氣了,痛苦了,黑化了吧?結(jié)果這人大方祝福他。 搶女人的快感一下子大打折扣,齊佩在他這里,失去了價值。 他幾乎快放棄利用齊佩折磨他時,張白圭這個偽君子,偷他家了,還生了個野孩子,這讓他如何能忍? 那幾年是他過得最快活的時候,通過折磨齊佩折磨到了張白圭,他硬撐著不離婚,讓這對jian夫□□天天處于背德不得解脫的痛苦之中,然而老天都像是在幫他倆一樣,他居然出了車禍,不得不他出國療傷,讓這□□趁機離了婚。 之后,他雖然報復(fù)了回來,但這兩人一直活著,這報復(fù)總覺得有些不夠。好不容易尊者目的達成,他可以徹底復(fù)仇,結(jié)果隔市山神插手,逼逃尊者,讓他的計劃功虧一簣。 今晚是最后一個機會,若今晚不殺了他倆,他再無復(fù)仇之時。 齊晏鴻除了復(fù)仇,已經(jīng)什么都不管不顧了。 父母,事業(yè),他全都不在乎,他只想復(fù)仇。 聽到齊晏鴻罵他-媽,中年男□□頭硬了,他沖出去,對著齊晏鴻就是一拳。 齊晏鴻注意力全在下邊“張白圭”身上,毫無防備,被這一拳擊了個踉蹌。 他手撐著旁邊草地不至于摔倒,他扭頭瞧去,只見又一個張白圭握緊拳頭站著,正怒目瞪他,他的身后,還站著齊佩,以及一個抱著碗的陌生娃娃臉青年。 那個娃娃臉青年抱著的碗里,還有一只青蛙對他雙目灼灼。 “他身上,有我的內(nèi)丹?!鼻嗤苎⒅R晏鴻,一雙眼瞪得老大。 他的內(nèi)丹,被他消化掉了。 這個家伙,才是真正的要用他內(nèi)丹的家伙。 青蛙妖恨不得一口將他吞了,看能不能將內(nèi)丹能量給回收,但想也知道,茶樹妖不會允許的。 他跟著山神娘娘,怎么能允許妖吃人? 齊晏鴻聽到青蛙說話,眸光動了動,徹底放棄治療。 他從地上站起,大聲道:“蒼天不公!” 蒼天何其不公! 為什么次次都站在張白圭那邊,讓他竹籃打水一場空。 為什么老天爺那么眷顧張白圭? 他不服,他不服! 齊晏鴻喊出那句話后,身上隱隱有魔氣涌動,卻是怨氣入魂,以人身成魔。 魔界人魔不少,但那都是道士,普通人幾乎沒法成為人魔。 因為普通人,沒那個能量支撐他入魔。 但齊晏鴻不一樣,他吞了青蛙妖,他體內(nèi)有青蛙妖妖丹絕大部分力量。 這些力量,能支撐他入魔。 “糟糕!”茶樹妖上前,一巴掌拍向齊晏鴻,想打斷他入魔,誰知道他的巴掌懸在半空,一股力量從齊晏鴻身上散出,擋住他的力量。 茶樹妖面色又是一變,又驚又怒,“你到底吃了多少妖丹?” 這力量,絕不是青蛙妖擁有的。 齊晏鴻冷笑,“我出車禍多少年,便吃了多久內(nèi)丹?!?/br> 他當(dāng)初車禍太過嚴重,便算是內(nèi)丹,也只能撐起他活動一段時間,待內(nèi)丹力量耗盡,又得吃新的內(nèi)丹,從出車禍到現(xiàn)在,他內(nèi)丹不斷,早忘了吃了多少顆。 “誰也擋不了我!”齊晏鴻哈哈大笑,“天若擋我,我便滅天,人若擋我,我便滅人,人間不容我,我即成魔!” 茶樹妖是力量從根本上來說,也是魔力,他出手,反而會給齊晏鴻滋養(yǎng)。 他一邊往齊晏鴻身上丟符箓,一邊給顧雅打電話,又沖張白圭和齊佩兩人吼道:“還在這愣著干什么?快離開這,快給你們安南市的道長打電話,求助?!?/br> 不然齊晏鴻成魔,那些道長不趁他弱小時消滅,人間就危險了。 以血月組織的尿性,他再打幾個游擊戰(zhàn),誰能擋他? 他有些后悔,早知道顧雅說要來時,他不阻擋了。 齊晏鴻見張白圭和齊佩想走,手一揮,一道魔氣似火沖出,茶樹妖伸手拉了中年男人一下,將兩人丟到后邊。 “怎么了?”顧雅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心虛。 茶樹妖此時卻什么都沒聽出來,忙喊道:“快過來,齊晏鴻要成人魔了?!?/br> “什么?我來了。”顧雅掛了電話,催司機道,“大哥,再快一些,反正是鄉(xiāng)間小路,沒車,又不限速,加急啊。十萬火急,等著救命呢?!?/br> 原來茶樹妖之前那話根本沒勸住顧雅,她剛過零點,就包車過來了。 現(xiàn)在,即將沖到度假村。 “meimei,怎么加速?這是山路啊,十八彎啊,再加速就撞山了,到時候交警只能給咱倆收尸了。meimei,生活那么美好,性命那么珍貴,咱們愛惜一點好不好?”司機十分無語。 若是筆直的平路加速也就加速了,山路他哪敢? 能有現(xiàn)在這個速度,還是他開車技術(shù)高超,換個人來試試? 顧雅摸出符箓,在碰碰車和慢慢游間選了一個,又將符箓收了回去,對司機道,“大哥,停車,我下車?!?/br> 還是爬山吧,爬山更快。 開車要繞山,爬山可直走。 司機:“???” “妹子,這荒郊野嶺的,你確定?” “確定。” “行。”顧客是上帝,司機將車停在路邊。 顧雅麻溜付了錢,下車,往旁邊山壁一爬,三兩下消失不見。 司機探頭,目送顧雅消失,目瞪口呆。 良久,他才感嘆,“勇士啊。” 他摸著手機,拿不準要不要報警。 一個女孩子,半夜三更,荒山野嶺,會不會不太-安全?但想起那爬山的背影,矯健若鹿,輕靈如猿,他又將手機收起來。 等半個小時,若她沒掉下來,他再走。 顧雅踩著山壁小枝,似那飛鳥般筆直上沖,到余力將盡,又踩山壁凸出借力,到了山頂,再踩著樹梢借力往下,徑直來到村口。 不用她尋找,村東偏僻處,魔氣滔天,直聳云霄,便算是凌晨三點黑暗遍布,依舊遮掩不住它的存在。 顧雅沿著村口小道往那個方向走,腳尖一用力,越過圍墻站定。 見茶樹妖一邊丟符箓和齊晏鴻纏斗,一邊護著中年男人和齊佩,沖過來喊道:“茗懷兄,我來了。” 茶樹妖以為自己聽錯了,他才剛打電話呢,這十分鐘沒過吧? 她就從堯光山那邊過來了? 她實力這么強了? 不過很快,他就反應(yīng)過來,自己想多了,估計打電話的時候,顧雅就在路上。 顧雅沖來,也是一巴掌拍過去。 頓時空中出現(xiàn)一個碩大的由元氣構(gòu)成的巴掌,像蒲扇似的拍向齊晏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