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不想當山神啊 第30節(jié)
但這一偷襲,對方處心積慮,來得又快又急,如何擋得住,“刺啦”一聲,匕首刺入顧雅后心。 “啊——” 慘叫聲響起,不過慘叫的不是顧雅,而是邪道士。 原來顧雅身上帶著金甲符,那匕首刺到她身上,像是刺到一堵墻上,他手中匕首受反沖之力后退,瞬間匕首刃刺傷那邪道士掌心。 顧雅轉(zhuǎn)身,一圈帶著元氣擊中邪道士丹田。 邪道士“哇”地一下,吐出一口鮮血,頓時一身功力全廢,面如金紙,躺在地上人事不知。 見狀,其他三個邪道士收起鬼幡,轉(zhuǎn)身想逃,顧雅元氣灌注雙腿,流星趕月,瞬間追上邪道士,她一個彈跳,狠狠踢向邪道士后背,那邪道士往前一撲,摔倒在地。 顧雅再次追上邪道士,將貼上幻術符、鬼蜮符等符箓的邪道士一腳重新踩到地上,將他掀翻過來,又是一圈擊中丹田。 廢了兩個邪道士后,她望向最后兩個,但那兩個邪道士已經(jīng)消失不見。 果真如傅白卿所說,邪道士最擅逃跑,沒第一時間控制住,他們就逃得無影無蹤。 鬼幡里的厲鬼被鬼幡收起,又那些厲鬼聯(lián)合起來布置的鬼蜮收起,街道上又是朗朗乾坤。 不過因為附近設有陣法,還在街上夜行的人活著車子,都會下意識避讓這兒,也不會對這邊多投已關注,倒也省了她不少事。 不然又是黑霧又是雷霆的,被人傳到網(wǎng)上,又是一翻口舌。 鬼蜮一消失,剩余的沒被鬼幡收走的女鬼掉落在地,上前朝顧雅見禮。 顧雅瞥了這一行鬼,朝她們和善地點點頭。 都是些可憐鬼,希望下輩子投個好胎。 顧雅給了這些鬼一個山神祝福,助她們凝實身形,也化解一些怨氣和執(zhí)念。 紅衣女鬼扶著張姐,望著顧雅滿心焦急,“山神娘娘,還有些姐妹被那鬼幡收走了。” 顧雅從邪道士懷里摸出鬼幡,摸索一番,將里邊的鬼放了出來。 鬼幡里的鬼都有些不太正常,沒有多少神智,兇歷異常,這是因為鬼幡內(nèi)的鬼互相吞噬魂體,強的吞噬弱的,弱的想活下去,又得吞噬強的,猶如養(yǎng)蠱。 活到最后的,便是鬼王。 因為鬼靠吞噬魂體進階非正道,會身懷罪孽,神智減弱,兇性大漲,故而鬼幡里的這些鬼王往往罪孽深重,沒有多少神智,只受鬼幡驅(qū)使控制。 會所里那些女子鬼魂,被鬼幡收進去沒多久,不是被其他鬼吞噬了,就是吞噬其他鬼了,索性時間還短,無論是吞噬的還是被吞噬的,都是吞噬了一半。 顧雅將吞噬了一些神魂的鬼魂放出來,助她們穩(wěn)定魂體,又將那些吞噬了其他鬼魂的鬼魂除掉煞氣,忙忙碌碌一個多小時,才算搞定。 搞定后,顧雅望向這群女鬼,建議道,“要不,你們先隨我上堯光山,等明早再過來?!?/br> 白天的時候,街上人多,邪道士不敢肆意出手。 張姐和其他鬼魂商議片刻,謝過顧雅,答應了。 顧雅請這些女鬼帶著她和兩名邪道士一同回到堯光山,到了堯光山后,顧雅不需這些女鬼幫忙,反帶著這群女鬼和邪道士回到山頂。 這個時候,也已經(jīng)到了凌晨五點。 廟里紅衣女子在帶著那些女鬼們上香,顧雅沒理會她們,而是感應山神印。 山神印藏在山里,被她心念勾動,瞬間落到她掌心。 她望著山神印,若有所思。 所以,山神印能替代她坐鎮(zhèn),山神印等級越高,她能離開堯光山的時間越久? 意識到這點,顧雅興奮。 她收攏那些女鬼給的信仰,越看越覺得可愛。 以前她覺得信仰可有可無,但現(xiàn)在她不如此覺得了,她宣布,信仰是世上最可愛的東西。 她將信仰塞進山神印里,繼續(xù)去云海邊上修煉。 至于邪道士,暫時死不了,她就不管了。 七點,估摸著傅白卿醒了,顧雅給他打電話。 “小雅。”傅白卿聲音低沉,略帶沙啞,聽起來有些疲憊。 顧雅意外,傅白卿可是熬夜種子選手,可以不眠不休的,怎么到了那少年身邊才一晚,就這么累? 那少年對他做了什么? 她關切道:“你怎么了?” 第28章 血月組織 傅白卿道:“碰到了鬼木?!?/br> 他也沒想到, 鬼木沒藏在深山老林里,就藏在娛樂圈里,當大師。 昨天那少年和鄭先立一樣,被人締結陰婚, 成為女鬼夫侍, 傅白卿本來打算是,守到厲鬼抓了, 再連同那些天師, 去殺鬼木。 誰知道, 昨晚他剛抓到那女鬼, 鬼木就有所察覺,和他隔空斗法。 斗了半夜,才算將女鬼扣下來,并擊傷鬼木。 雖然累點,但值得。 “你沒受傷吧?”顧雅擔憂地問。 “沒事。”傅白卿輕笑,“那鬼木傷不了我?!?/br> “婚契解決了?”顧雅道, “解決了就上堯光山來,我這抓了兩名邪道士?!?/br> “居然有邪道士敢上堯光山?”傅白卿心微凜, “你沒事吧?我這就回去?!?/br> 房間內(nèi), 少年團的周景抱著被子瑟瑟發(fā)抖。 昨晚一切,簡直顛覆他的認知,他以為的春-夢, 其實不是春-夢, 是被鬼纏上,那鬼還現(xiàn)行了, 鬼氣森森, 鋪天蓋地。 他想起昨晚的那個女鬼, 以及女鬼變臉后的貌相,想作嘔。 他竟和這么恐怖的玩意兒顛鸞倒鳳,太恐怖了。 而且,自打有了這經(jīng)歷,他總覺得周圍有看不見的東西在瞧他,被子給不了他多少安全感。 他聽到高人要回去,忙從床-上爬起,跌倒在傅白卿面前,“大師大師,別走,我怕?!?/br> 傅白卿視線淡淡地掃過他,道:“你已無事,我該走了?!?/br> “大師大師,我要是再遇見這東西了怎么辦?”周景見他要走的心很堅決,而自己也想不出什么法子留他,只能尋些東西保護自己。 “可去堯光山求張平安符?!备蛋浊涫帐笆帐埃鹕硗庾?。 周景從地上爬起,跟上去,“大師,我跟你一起走,我現(xiàn)在就去?!?/br> 傅白卿不置可否,不過到了山腳,他沒等周景,噔噔噔往上爬。 周景用了吃奶的力氣跟上,生怕傅白卿甩掉他后,他碰到臟東西。到山頂時,他跌坐在月亮門前,再也堅持不住。 顧雅掃過周景,見他與鬼婚契已解,只有濃郁陰氣殘留,沒有理會他。她走到傅白卿面前,上下仔細打量。 電話里傅白卿說他沒受傷,但沒親眼見到,總不放心。 傅白卿站著,大大方方任她瞧,他垂眸,只能瞧見她的頭發(fā),卻覺得自己的心和她的發(fā)絲一樣,軟得一塌糊涂。 顧雅確定傅白卿沒事后,拉著他去看邪道士。 邪道士抓了后被關在右側(cè)廳,廢了修為,也不怕兩人逃跑。 “你看,昨晚抓的。”顧雅將昨天的事簡略說了說。 傅白卿心念微動,問:“你下山了?” “對?!闭f起這個,顧雅可興奮了,“山神印能替代我坐鎮(zhèn)堯光山。現(xiàn)在我只能每天下山兩小時,等山神印繼續(xù)升級,我遲早能在外自由行走?!?/br> 這瞬間,傅白卿想了很多事,良久,他正色問:“這事都有誰知道?” “那些鬼,和你,還有這兩邪道士?!鳖櫻乓姼蛋浊渖裆挟?,心頭雀躍減少不少,她不解又略有些委屈茫然地問:“怎么啦?這不是好事嘛?” 傅白卿推推眼鏡,望著顧雅,耐心又溫和解釋,“對你是好事,但對別有用心的人來說,也是好事。” “他們一旦知道這個消息,會利用你離開堯光山的時候,試圖掌控山神印,所以,這事,別讓更多人知道。” 傅白卿望向兩個邪道士,道:“我會抹去他倆和那些女鬼的記憶,之后你再想下山,告訴我一聲,我給你施個幻術。” 顧雅知道傅白卿是為自己好,點頭,不過,“那些女鬼,我給她們設下禁制吧?!?/br> “這也行,鬼聽神令,確實比被我抹去記憶更好?!备蛋浊錄]有否定她的意見。 顧雅又開心了。 傅白卿摘下眼鏡,望向邪道士。 邪道士知道傅白卿的手段,對特情局和玄學協(xié)會里,那些主要人物他們都會有所研究,他早早閉上雙眼。 傅白卿薄唇輕啟,“睜開雙眼。” 這道聲音落到邪道士耳中,縹緲地仿若從神魂上傳來,他不受控制地睜開雙眼。 傅白卿對上他的雙眼,眸底閃爍著紫色幽光。 邪道士雙眼瞳孔擴散,呆呆的像是傀儡。 “你是什么組織的?”傅白卿問。 “血月?!毙暗朗看舸舻貞?。 另一個邪道士痛苦閉眼,恨不得立即死去。 顧雅先是一愣,隨即破口大罵,“我屮,那會所案是你們做的是不是?還有子母鬼!也就你們這個組織,沒有半點人性,不將自己當人。” 血月組織是墮魔組織,據(jù)說魔域之月,便是血月。 這個組織里的成員,一個個都是些心生邪魔的家伙,對弱小沒有憐憫,對強者沒有畏懼,所有非組織人員,在他們眼底,都是變強的工具。 為了成魔,他們可以生食胎兒,可以用萬千嬰孩血rou和神魂為祭,提升自己修為,更可以以鬼入藥,以妖入藥,總之,為了成魔,他們什么都能做。 邪道士滿臉狂熱,“一切為了成魔,只有成魔,才能超越禁錮,與天地長生。只有成魔,成魔!” 他雙眼無神,虛虛前視,話語卻充滿不屑,“人族,壽命短暫又弱小的種族,豈能和魔族相比?人族本就是魔的食物?!?/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