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前男友坐我隔壁桌 第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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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冉的呼吸窒住,五年來獨自被困的痛苦如排山倒海襲來,在他眼里,居然認(rèn)為自己過得很好? 是啊,行尸走rou,不吵不鬧,的確是另一種意義上的“好”。 “后來我得了失眠癥,沒有酒,晚上一個人常常睡不著,但喝了酒更麻煩,有時候半夜醒過來,突然就會很想你,想忍不住回去找你……想著就算你不理我、罵我、打我都可以,但我知道,從我沒有理由的傷害你那刻開始,不管我怎么做,我們都回不到以前了。所以,我不斷告訴自己,有辜青在我們怎么還能回到以前呢?” “好像是因為辜青,我們才走到了這一步,只不過現(xiàn)在回想,發(fā)現(xiàn)事實根本不是這樣。我從小生活在壓抑的環(huán)境里,看著母親為了和情婦出軌廝混的父親患上抑郁癥,從我很小就住進了療養(yǎng)院里,到我長大才逃離這段失敗的婚姻找回自己,這花了她二十年的人生。所以我很怕,我不允許自己的感情沾上一點可能會讓它變質(zhì)的東西,我當(dāng)時真正最怕的是有一天因為辜青,而讓我們的感情在怨懟中日漸消磨……” “可是我錯了,原來真正喜歡一個人的時候,愛意并不會隨著時間消磨,只會被刻的更深,辜青一直存在,但我一直愛你。” “不過,分開久了,我好像也能逐漸適應(yīng)沒有你的日子,沒了愛情,人還可以活,甚至能活得不錯,但這只限于再次遇到你之前?;槎Y那次,我們對視了一眼,你像不認(rèn)識我似的轉(zhuǎn)開了頭,但你知道嗎,當(dāng)時我心里真的像發(fā)瘋了一樣想過去抱住你……” “就是從那天開始,我總是夢到你,夢到你在夢里罵我,和我撒嬌,都說夢里的感覺很虛幻,可直到醒來,夢里那種心軟的感覺我怎么都忘不了?!?/br> “后來,我從側(cè)面知道了很多你的事情,知道你五年沒有談男朋友,知道了你誤會我當(dāng)初那么做是因為喜歡馮佳佳,我心里既開心又痛苦,痛苦自己沒有說清楚,讓你承受了根本不該你承受的,開心你的心里同樣有我的位置,我想,只要我做的努力足夠多,我們之間就一定還有機會?!?/br> “我不奢求一切如初,我只希望我們能夠重新開始。所以徐冉,不管你現(xiàn)在正在做什么,決定做什么,我的心意都不會改變,只要你對我還有一點的喜歡,哪怕你成了別人的女朋友,我也不會放手的,你還喜歡我嗎,徐冉?” 這句說完,周迦南眼中似閃過一抹摻著期待的落寞,但很快又用肯定的語氣道。 “你還喜歡我對嗎?徐冉。” 苦泛著酸,抽絲剝繭一寸一寸地密密滲進來,徐冉的心臟猛地揪了一下。 幾瞬后,她終于抬起頭,掩下所有的情緒冷眼直直看回周迦南,眼神中似含著不耐與厭煩:“你說完了嗎?可以不要纏著我了嗎?” 周迦南愣了下,但并沒有就此放棄:“沙灘酒店那一晚,你和醫(yī)生問了我的情況,你在擔(dān)心我。” 他的語氣很肯定,很堅定,似乎在等著她失措或者默認(rèn)。 但徐冉什么表情都沒有,只是很冷靜地說:“我當(dāng)時確實打算欲擒故縱,所有就陪你玩兒了玩兒,但現(xiàn)在,我只想認(rèn)真找個男朋友,不想再跟以前的人和事攪在一起,我煩了這種感覺。如果你是想sao擾前女友,建議可以換一個人?!?/br> 徐冉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扯謊扯得這么順。 也許是她沒辦法接受,他嘴里這么深情的自己,談了一個感情那樣穩(wěn)定的女朋友。 正如辜青所說,沒有幾個男人會為了分手的前女友守身如玉,這讓她的五年看起來像個笑話。 周迦南的神色終于冷了下來:“徐冉,你說的欲擒故縱、陪我玩兒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既然你想追我,那我就讓你追,但又故意表現(xiàn)得相反,這樣你的胃口也被吊起來了,不是玩兒的挺開心嗎?只不過,我現(xiàn)在不想玩兒了。” “所以,你為什么向覃醫(yī)生問那些話?” 徐冉反應(yīng)了一下,明白當(dāng)時那個覃醫(yī)生應(yīng)該不是通過酒店請的,而是周迦南的醫(yī)生,兩人應(yīng)當(dāng)私交不錯,所以她當(dāng)時問的話都被對方告訴了周迦南,周迦南也是通過這個判定她還關(guān)心自己。 想到這兒,徐冉狠下心揚首答:“因為我想,他應(yīng)該會告訴你吧?!?/br> 周迦南眼中有什么碎開,那是一種很難以相信的眼神。 “為什么,這么做?” “為什么欲擒故縱?為什么假裝拒絕你,實則想要吊著你嗎?” 徐冉很平靜的繼續(xù)接道:“也不是故意的,一開始我也以為自己還喜歡你,所以拒絕是對你的一種試探,但后面我發(fā)現(xiàn)自己心有不甘的只是五年前無疾而終的分手,并不是現(xiàn)在的你,就釋然了,后來只是習(xí)慣性順著那么做了。不過現(xiàn)在再不說清楚,可能會讓誤會越來越大,影響到我正常的生活,所以我決定先撤了,我想你應(yīng)該也不會和我計較?畢竟你和我都是心甘情愿的。” 周迦南整個人像塌進去了一樣,站在原地,看著徐冉一動不動。 徐冉怕再待下去會撐不住,直接提起包離開了。 周迦南沒有追出來。 出門后,她的眼眶轟地一熱,邊走邊落下淚來,她抬起手背擦掉,出了大門。 路上,她忍住哽咽,給辜青打了電話。 “我想今晚就搬……” “今晚?八點鐘我過去。” “好。” “是發(fā)生什么事了嗎?冉冉?” “沒有,就是下雨沒帶傘,在外面淋了雨,鼻子有點不舒服?!?/br> “以后記得身邊常備傘?!?/br> “嗯。” “我晚上過去接你!” 外面雨勢見小,雨絲細茫茫的。 門口還守著周迦南派給她的保鏢,見她出來,有人匆匆走過來給她撐傘,一邊問:“徐律師,周總今天也過來了?要等一起周總出發(fā)嗎?” 徐冉望著透明傘布上滑落的水滴發(fā)了下呆,“不用了,走吧?!?/br> 說罷,在大傘的遮擋下,上了車。 在集團的這一天,徐冉過得兵荒馬亂。 早晨到了之后,兩位新加入項目的律師有很多問題需要及時溝通交流。 部長朱正那邊,有意無意在為她減輕工作量,大有不想讓她太忙的意思,但似乎又不想得罪徐冉,她如果提出主動做什么,朱正并不會拒絕。 徐冉從朱正的態(tài)度里窺見什么,她知道是周迦南這次的做法讓對方心里有了某方面的猜測,但這與她無關(guān),或者說,她不能真的借著這份猜測,順勢去做一些有利于自己的事情,不然就真的是再也說不清了。 但這都不是讓她最頭大的事情。 發(fā)展最超出她意料的,是昨天彭子維來接她的事。 第二天,不止是傳出了八卦消息,竟還流傳出不少照片,見她沒有否認(rèn),還有同事拿著偷拍到的不同角度合照跑過去讓她本人品鑒,問她這張是不是抓拍的很有電影感?那張是不是很有cp感? 一天下來,徐冉被搞得暈七素八,整個人變得一個頭兩個大。 還有33樓,周迦南正常地來上了班,兩人雖然都在集團,但一整天下來,沒有例會也沒有需要匯報的工作,并沒有再碰過面。 忙碌到七點,徐冉提早趕在了下班的第一波里回去。 辜青如約而至,來到了門口。 她的東西都已經(jīng)收拾好,只需要快速回樓上將早晨打包的行李箱拎下來,再搬上車即可。徐冉本來想繞過周迦南的保鏢,但奈何這些人負責(zé)貼身保護她,實在很難支走。 在往辜青的車上抬行李時,保鏢見情形不對,上前問:“徐律師,我記得這些箱子都是你搬過來時帶的,這是要搬走嗎?” “嗯是?!?/br> “我們幾個沒接到通知?請問您這邊和周總打過招呼了嗎?” “還沒有,稍后我會和他說一聲,你們可以先回去了。” “那徐律師你?是兇手抓到了嗎?” “沒有,我沒事,就是換個地方住?!?/br> 保鏢聞言,表情一變:“抱歉,我們的職責(zé)就是負責(zé)保護您的安全,未經(jīng)周總的吩咐,我們不能擅自離開?!?/br> “那好……等東西搬完,我會和他聯(lián)系?!毙烊揭膊幻銖妼Ψ?。 “徐律師,我能問一下,您是要搬去哪兒嗎?” “麗水灣。” 徐冉說完繼續(xù)清點行李,確認(rèn)沒有遺漏直接上了車。 保鏢在旁看著,心里忐忑不安,略略思考后,還是決定提前匯報一下情況,于是拿出手機,給備注里的‘周總’的號碼打了過去…… 麗水灣在更遠的北山一帶,也是京市頗有名氣的富人別墅區(qū),辜青是前兩年才購入。 這塊地雖不如南海灣貴,但價值同樣不菲,因為是近年新起,安保物業(yè)成為相當(dāng)大的賣點,論安全系數(shù),幾乎快上升為僅次于南海灣一帶的富人區(qū)。 二人在車上一路都很沉默。 中間只有辜青提了下請人保護她的事,徐冉望著車窗外的風(fēng)景,什么都應(yīng)是。此刻,大腦神經(jīng)松懈下來,她腦子里不由想起了白天周迦南說過的那些話,有種說不出的惘然若失。 經(jīng)過一小段平緩山路,終于到達了麗水灣外門。 周迦南保鏢開的車車牌沒有錄入,辜青想到待會兒還要搬行李,也就沒急著讓人離開,而是耐心給別墅大門外的安保人員講了下情況。 對方認(rèn)識辜青,但還是得做例行的必要檢查,幾輛車都停下來。 空隙,徐冉低頭打字準(zhǔn)備給爸媽發(fā)消息,準(zhǔn)備把自己搬過來的事說一聲,剛發(fā)出消息,突然,手機猛地一陣顫動,一串熟悉的號碼躍上屏幕,伴隨著急促響起的鈴音,是周迦南的電話。 徐冉心里咯噔跳了一下,猶豫著接起:“喂,我……” “下車?!?/br> 周迦南的聲音干脆利落,沒有一句廢話。 徐冉猛地抬頭從后視鏡掃去,同時間,只見一輛連號黑色車駕正迅速從左側(cè)超車過來,下一瞬,已飛馳攔在了辜青的車前。 辜青剛結(jié)束檢查,正起步準(zhǔn)備進門,見狀連忙踩下剎車:“什么人?瘋了嗎?” 門口的安保人員也嚇了一跳,圍過來,但見車上只下來一個人,又似和徐冉他們認(rèn)識,就先沒有輕舉妄動。 徐冉怔怔望著前方甩過車門正朝她走來的周迦南,一言不發(fā)。 辜青也愣住了,從她的表情察覺到什么 。 “是他?” 徐冉點頭,隨即開了車門,下車前對辜青道:“小姨,你先不要下來?!?/br> 周迦南視線冰冷地掃過車上的辜青,又看回她,他的臉上冷得沒有血色,襯衫的扣子解開了兩道,不見工作時的肅整,整個人透出隨性的強勢來。 他盯著徐冉,一字一句道。 “既然要欲情故縱,那就欲情故縱到底……” 沒再等徐冉說話,下一瞬,周迦南已經(jīng)撥通了藍牙耳機,對電話那頭的人道:“不用下車,所有人原路把東西搬回去?!?/br> 徐冉頓時失語,眼睜睜看著原本跟在她們車后的保鏢,在聽到周迦南的話后,統(tǒng)一打起了轉(zhuǎn)向燈,開始掉頭。偏偏她大部分東西都放在后面幾輛車上,辜青轎車的后備箱只放了一個出差帶的二十寸小行李箱。 “我不想回去,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嗎?你以為這樣就能讓我改變主意嗎?” “這里不夠安全。” “借口?!毙烊交仡^望向車?yán)?,平靜地敘述:“你只是不想讓我住在這里罷了,但她是我的家人,你厭惡她也好,憎恨她也好,這點永遠都不會改變?!?/br> 霎時,空氣里靜得仿佛呼吸都頓住。 她知道這是周迦南的心結(jié),但這不止是他的,也是他們的,不管他白天說的如何輕松,但真正需要面對的這一刻,并不是那么容易。 許久,周迦南忍下眼中的情緒,逼近她,抓住了她的手腕:“我接受她是你的家人。但你跟我回去。” “不可能?!毙烊綋u頭,一語雙關(guān)道,“也沒有必要。東西我不要了,你放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