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前男友坐我隔壁桌 第12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飛劍問道、重生團寵:總裁夫人她太甜了、我真不想當(dāng)山神啊、劍擁明月、等你入懷、豪門婆媳互換身體上綜藝爆火了[穿書]、糙漢家有俏夫郎、[綜漫]救世主們的后日談、[綜武俠]江湖吃瓜需謹慎
“那你剛才無動于衷?還讓我不用替你說話,一副知道自己理虧有錯的架勢?”張飛一下來了精神。 關(guān)于自己‘出軌’的消息,周迦南也是前不久才得知,讓他自知有虧的,也并不是這個。 但他沒有詳說,只說:“是個誤會,我會找機會解釋清楚?!?/br> “兄弟說實話,是你當(dāng)初放手地太輕易了。不然不會讓她就這么誤會了五年。如果是我,一定狠不下心,一定會忍不住回頭找她……唉算了,你一個人好好想想,想清楚再找徐冉吧,這畢竟是你們之間的事,我就不插手了,我女朋友那兒我也先不提了。” “恩。” 過了會兒,張飛問:“周子,你是不是還喜歡徐冉?” 周迦南神色落寞地笑了笑:“這么明顯?” “嘖,非?!?/br> 周迦南想起每次見徐冉時,她提防又困惑的的表情,說不上生氣還是好笑:“但我和她后來又見了幾次,她似乎感覺不到。” 張飛想了想,頗深刻地說了句:“正常,情感遲鈍也是自我保護的一種,人受點小傷還會有應(yīng)激反應(yīng)呢?!?/br> 周迦南一愣,“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當(dāng)年讓徐冉受傷很深呢!她現(xiàn)在越是察覺不到,就代表傷口越深。你知不知道,她豈止是當(dāng)年沒談男朋友,她是從你和分手后就沒談過男朋友,五年啊,五年真的是很久的時間?!?/br> 周迦南感覺心臟突然被什么狠狠攥了一下,他拿出煙盒,點了支煙,只抽了兩口就覺得喉嚨干澀,從胸口到嗓子眼,疼的他說不出話。 原本直行的車,突然打了轉(zhuǎn)向燈進入左車道,掉頭,折返。 張飛不由坐正了身子,緊張道:“周子,你去哪兒?” “律所,我先送你回去,我們改天再約。” “去找徐冉?” “恩?!闭f完,一邊撥通了金岸合伙人的電話:“我是周迦南,上周貴所的徐冉律師向我表達了離職的訴求,但我希望,和貴所合作以后的第一個項目能交給徐律師負責(zé)?!?/br> “一定一定,這您放心,徐律師是我們精心培養(yǎng)出的骨干力量,也全程跟了競標,法律顧問方面的業(yè)務(wù)肯定要讓她一起打頭陣。”蔣律為人老辣,三言兩語就向周迦南表明了決心。 “周總,正巧,徐律師的電話打過來了,估計是要提離職的事?” “接吧?!?/br> 他就是故意表明自己的意思,讓對方知道自己對徐冉特殊的關(guān)注,對方是聰明人,效果也立竿見影,換做別人的電話,對方想必是不敢在周迦南這個大客戶面前提的,只會通話結(jié)束后回撥。 掛了電話,蔣律心里委實還是驚了一下的,他早猜到徐冉可能和周合的某個高層認識,但怎么都沒猜到,這個高層竟然周合集團的下一任老總周迦南,這比他想的還高。 再打通徐冉的電話,他連語氣都不由柔和了許多,郵箱里辭職信他已經(jīng)看過,本來他也不太想同意。但經(jīng)過周迦南的‘敲打’,他的不同意已經(jīng)從七分變成了十二分。 只要人不走,不管徐冉開出什么條件他都愿意答應(yīng),哪怕徐冉現(xiàn)在就想做合伙人拿分紅也行,只要她不在這個節(jié)骨眼兒離開。 徐冉的離職決定本就不是從工作層面出發(fā),加上律所各色人挽留的說辭,實在獨木難支,就松了口,答應(yīng)先休假,其余等回來再說。 周迦南車開到一半兒,剛把張飛放下,就接到了秘書打來的電話,集團出了一個緊急情況,必須要他本人出面才能解決,只好半道折返。 好在律所這邊,應(yīng)該會替他想辦法攔下徐冉。 --- 三天后,第二輪競標的結(jié)果公布,金岸律所正式被聘為了周合集團的法律顧問,惹來一眾眼饞。 簽署合約的當(dāng)天,周迦南處理完業(yè)務(wù)從外地趕回,和父親一起出席了會議。 周嵐成今天也在,只不過比他早到一些。 周迦南一走進會議室,那位金岸的蔣律師便帶人迎上前:“周總,好久不見!這位是律所的其他幾位合伙人,王律,鄭律,井律,這是一起參與了競標的王琛王律師,這是周總!” 眾人上前,一一握手,紛紛拋出年輕有為后生可畏之類的褒揚之詞,周迦南卻沒什么耐心應(yīng)對,只因最末放著徐冉桌牌的那個座位,是空的。 周嵐成年逾五十,但保養(yǎng)的很好,個子很高,加之混跡商界多年浸潤出的獨特氣場,令人可謂見之肅穆。 周迦南進來后,兩父子只是互相點了點頭,周迦南半冷不冷地問了句董事長好,便沒再怎么有交流。愈發(fā)顯得氣氛多了一絲迥異。 律所等人兩邊應(yīng)合著,加之還不熟悉,場面略顯尷尬。 “那位姓徐的律師今天怎么沒到?”沒想到周嵐成竟直接詢問起了徐冉。 蔣律忙道:“董事長,這段時間徐冉律師全程跟了競標的工作,非常盡心盡責(zé),只是最近她碰巧休假。” “噢?休多久?” “一個月?!?/br> 本來是兩個月,但這個情形,蔣律只能盡量把時間說短,以期不要給周嵐成留下不好的印象,至于假期以后還可以補休。 周嵐成卻沒有就此打住,直接扔過來了一句話:“金岸還有其他優(yōu)秀的律師嗎?” 周迦南眉頭一蹙,表情隨之冷了下來。 “當(dāng)然,不知董事長有什么交待?”王律見蔣律師面色略有遲鈍,便順嘴接了下來。 “這位徐律師似乎很年輕?”周嵐成開口,帶著不容置疑的口氣:“集團事務(wù)繁雜,需要經(jīng)驗豐富有定力,又能耐得住性子的律師,我看,應(yīng)該會有其他更合適的?!?/br> 蔣律臉色微變,眾人亦是愣住,沒想到這位周董事長第一次見面就來了個下馬威。 周迦南倏地抬眼,幽幽然道::“董事長,徐律師是我欽點,我認為她很合適……” 第14章 會議室瞬間寂靜。 周嵐成面無表情地瞥了眼當(dāng)眾和自己打擂臺的獨子,并未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不冷不熱道:“哦?那就讓這位徐律師來試試?!?/br> 試試不代表能留下。 人還沒到場,就提前在董事長這兒掛上了名,對遠在滇南的徐冉來講,禍福難料。但相比合作第一天就被甲方雷厲風(fēng)行地踢出團隊,這已經(jīng)是非常好的結(jié)果。 周迦南愿意保人,是在場除了蔣律所有人都沒想到的狀況…… 會議結(jié)束,送走律所的人,周迦南正要離開,卻被周嵐成叫住。 “我有話問你,坐?!?/br> 偌大的辦公室,轉(zhuǎn)眼只剩父子兩人。 “南城的那個項目進展地怎么樣了?”周嵐成開口問的就是公事。 周迦南對答如流:“拿地價比開始的估值低了2.5個點,手續(xù)辦理順利,初定年后開工?!?/br> “這次我完全放權(quán)給你沒有盯著,目前看,你做的不錯,但后面每一步都要小心?!?/br> “知道?!?/br> “你母親最近怎么樣?” “挺好。” 周嵐成看著眼前挺拔英氣卻神情冷漠的兒子,一時凝噎,想了想,又問:“競標會那天,我說過你不用出席交給法務(wù)部就行,為什么一夜沒睡從英國趕早班飛機飛回來?不要告訴我是為了個女人……” 周迦南沒說話,幾乎等于默認。 “呵,人家領(lǐng)你的情嗎?聽說沒來是遞了辭職信,不過沒走成,這不會又是你的手筆?” 周嵐成食指輕敲桌面,凝神在兒子臉上脧視一圈道:“想玩玩可以,但最好不要叫我看見你認真,更不要叫我看見你為哪個女人色令智昏讓我失望!” 周迦南眉頭微挑,用最平淡的語氣接了句最挑釁的話:“讓您失望了,歹竹出好筍,我和您不一樣,沒有玩女人這種愛好,喜歡就是喜歡,沒有玩玩?!?/br> “你……好!好樣的!”成年后父子倆的每次吵架,幾乎都是以周嵐成被氣個半死告終。 “如果沒別的事,我先回去了。”周迦南說完便徑直離開,完全沒有等人回答的意思。 周嵐成一個人坐在空曠的會議室,握拳撐在額前,氣涌難消。 外人皆稱贊他生了個好兒子,身上全然沒有那些令父輩們頭疼不已的二世祖作風(fēng)不說,還聰明能干敢闖敢拼,做生意有眼光有魄力,接任副總以來集團生意一路蒸蒸日上,為他助力不少。 但,也是真的和他不親近,除了生意以外的不會和他多閑談一個字,這些年,他不是沒有想試著緩和過,不過也只是沒有以前那么劍拔弩張了,遇上事,該吵還是吵,畢竟一個人多年養(yǎng)成的行事作風(fēng)豈是那么容易改變的? 周嵐成的苦根本不足為外人道,如果知道早些年自己犯的那些錯,會讓唯一的兒子留下這么大的心結(jié),他一定不會再那么做,可現(xiàn)在說這些都晚了。 集團發(fā)生的事,大大小小都瞞不過他,這次也一樣。 來之前他大概讓秘書打聽了一下那個叫徐冉的女律師,人似乎挺優(yōu)秀,但太有手段了,這樣的女人不是第一個他不知道擋下多少,這次是脫離他的掌控了,才令他不得不適時出言警醒一下,誰知剛開了口就被反將一軍。 之前,他沒在競標的事上阻攔,一來是不想把父子關(guān)系搞得太僵,二也覺得沒那個必要,但現(xiàn)在看,只停留在提醒的層面上顯然不夠用了…… --- 另一邊,蔣律回了律所,思前想后,還是決定給徐冉打個電話。 他察覺這位周董事長似乎因休假的事對徐冉印象不太好,便想和徐冉商量提前回來的事,至于剩下一個月的假期,他可以之后給徐冉補上。 怎料,電話怎么都打不通。 一開始,蔣律以為是手機靜音或沒電了,沒當(dāng)回事,直到隔了一天后再打,提示音仍然是:“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請稍后再撥?!?/br> 蔣律意識到不對,忙給當(dāng)?shù)氐呐沙鏊蛄穗娫?,派出所按照身份證信息,查到了徐冉居住的民宿,卻得知徐冉三天前出門后就再未回來。由于訂民宿的客人什么樣的都有,房間一空半個月的也很常見,民宿的老板并未怎么留意,直到聽說電話也打不通時,才后知后覺意識到不對。 幸好徐冉出門前,對方曾和徐冉打過招呼,知道她這趟要去的是附近的一個知名風(fēng)景區(qū),而按照前不久的新聞報道,就在去往該地的某個必經(jīng)路段上,發(fā)生了嚴重的泥石流…… 徐冉平時忙工作,和父母基本上十天半月才通個電話微信,因此,蔣律是第一個發(fā)現(xiàn)徐冉失聯(lián)的人。 他一時有些后悔,徐冉本來是要離職的,是在他和王律的勸說下才改去休假,滇南遠在邊境,一個小姑娘出門在外萬一遇上點什么危險,真遭遇了不測,讓他怎么和徐冉的父母交代?但這種事不能不通知家人,在收到警察回電后,他第一時間就給徐冉父母打了電話,徐冉的母親心臟不好,聽到消息后人當(dāng)場就暈倒進了急診。 徐父一邊照顧妻子,一邊和當(dāng)?shù)鼐饺〉寐?lián)系定了去滇南的機票,各自同單位請好假后,年近半百的兩口子在其他幾個親戚朋友的陪同下坐上了去滇南的飛機。 蔣律心里,卻怎么都不踏實。他在想要不要告訴周迦南,還是再稍微等等消息?他不清楚對方和徐冉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只是猜測對方對徐冉應(yīng)該有好感。 但第一次會面后,周合的董事長也就是周迦南的父親,私下曾找他旁敲側(cè)擊過,希望他在分配工作上做好傾斜,盡量減少徐冉和周迦南的接觸,背后的意思不言而喻。如果他這時候去找過去,豈不是明著告訴對方,自己沒把對方放在眼里? 但要閉口不說,他又過不去自己心里那關(guān)。 猶豫再三,他還是沒忍住撥通了電話,“周總,有個事兒我想向您說一下……” “說?!?/br> 周迦南接到這個電話時,本來正在聽手下一家分公司老總的業(yè)務(wù)匯報,如果是別人他可能直接就摁掉了,不過考慮到對方是徐冉律所的上司,平時也幾乎不打他的這個私人電話,就讓對面暫停了匯報,接了起來。 “徐律師,失聯(lián)了。” “什么?說清楚?” “前天,徐律師的電話怎么都打不通,微信還有其他通訊軟件都聯(lián)系不上,我就找了警察,現(xiàn)在確定徐律師應(yīng)該是在去景區(qū)的路上遇上了泥石流,手機處于無信號狀態(tài),但人到底在哪兒還不清楚,徐律師的父母已經(jīng)買了機票趕去滇南,我想,應(yīng)該跟您也說一聲?!?/br> 對方每說一個字,周迦南的心就往下沉一截,沒等聽到最后一句,就直接cao起車鑰匙下了樓,連外套都沒顧上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