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xì)腰美人寵冠六宮 第13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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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原本是風(fēng)光無限的班師回朝,還打算明日在府上大辦三日流水宴,現(xiàn)在可好,一回京,他就成了丟盔卸甲的喪家之犬! 封衡朗聲一笑,修長的指尖稍稍做出一個動作,王權(quán)立刻會意,道:“虞將軍,皇上當(dāng)初冊封的女子是貴府的三姑娘,并非是二姑娘,故此,二姑娘至今還是個庶人,并非后宮嬪妃,還請虞將軍今日就將二姑娘領(lǐng)回去吧?!?/br> 封衡的一只胳膊抵在案桌上,身子稍稍前傾,有股少年人的年輕氣盛,輕笑了一聲,“虞愛卿,朕心疼昭昭,不能再讓昭昭憂心你這個老父親,又正好虞二公子在此次江南道賑災(zāi)立了大功,想來虎父無犬子,朕打算重用虞鐸。虞愛卿可放心將虞家兵馬交到他手上?!?/br> 肥水不流外人田。 反正,掌兵之權(quán)還在虞家人手里。 封衡這是給了虞將軍一個下臺的機會。 要知道,虞夫人和虞若蘭所犯之罪,若是往大了說,足可以滅門了。 事到如今,虞將軍還有什么可說的呢?! 他無話可說! 仿佛是啞巴吃了一口的黃連,只能硬生生吞下去。 這一刻的虞將軍幾乎要憋出內(nèi)傷了。 他甚至懷疑,一切都是新帝的計謀!可他無計可施。 封衡指尖一揮,王權(quán)立刻端著一只空托盤,行至虞將軍面前,笑著道:“將軍,交出虎符吧?!?/br> 虞家父子,“……” 能不交么?! 自是不能! 虞將軍終于明白,難怪京都城不少舊友會寄書信去邊陲,向他訴苦,說新帝殘暴陰鷙,是個陰晴不定之人。今日一見,果真如此! 虞將軍完全沒有考慮的機會,更是無暇應(yīng)對,眼下這個狀況,唯有上交虎符。 不然,將軍府、發(fā)妻、次女,都是死路一條! “好、好!臣,遵旨——” 虞將軍顫抖著嗓音,從懷中掏出一枚純金打造的虎頭紋的腰牌。 這正是調(diào)動三十萬虞家軍的虎符! 虎符離手的剎那間,虞將軍有種命不由己的錯覺,他唯一能夠安慰自己的便是,次子會繼續(xù)執(zhí)掌虞家兵權(quán),這虎符最終還是會落入虞家人手里! 虞將軍也只能如此不斷的自我安撫。 封衡拿到虎符,并沒有留虞家人吃飯,而是將虞若蘭和那名假太監(jiān)一并交給了虞將軍。 他即將榮升為父親了,自是不能隨意殺生啊。 * 烏衣巷,將軍府。 一聲慘烈的男子叫聲從將軍府傳了出來,這嗓音卻又在兩個呼吸之后戛然而止,就像是叫聲的主人突然離開了人世一般。 大院內(nèi),眾仆從皆被屏退左右,守在五丈開外的地方,無人敢靠近。 老太君拄著拐杖的手在發(fā)抖。 虞夫人跪地,緊緊摟著同樣跪地的虞若蘭。 母女二人皆是如喪考妣。 虧得虞艷和恒慶王暫住府上,這才免了虞青山一劍砍了這對母女。 恒慶王雖是面上在勸說,但也沒想到小姨子會干出這等傷風(fēng)敗俗,且還是掉腦袋的事出來!岳母也是個糊涂人! 若非封衡不是尋常人物,不會在意一個女子的貞潔,只怕整個將軍府也要遭殃。 恒慶王將虞艷拉到一側(cè),對她使了一個狠厲的眼色,不允許她繼續(xù)替虞夫人說話。 虞艷擔(dān)心母親與meimei,可也知道此事再無回旋余地,她不能跟著一起胡鬧。 那假太監(jiān)的尸體上還有殘溫,一劍封喉,血液直涌而出,不消片刻,就染紅了一大片青石地面,風(fēng)卷著血腥味,吹到各個角落。 虞青山握著長劍的手死死握緊。 他算是虞家這一代子嗣之中出類拔萃的一個,戰(zhàn)功赫赫,英明神武,可一世英名卻毀在了妻女手里! “說!還有什么秘密瞞著我?!” 虞青山爆喝出聲,眼眶赤紅,想當(dāng)年在戰(zhàn)場上紅了眼才會這般,而此刻卻是活活被氣的。 就因為跪在他面前的這對母女,他丟了一個武將四十年的榮耀和光芒,更是丟了虎符!他這輩子都沒法再在新帝面前抬起頭來了! 虞若蘭已經(jīng)宛若失了魂,眼中毫無焦距,半日之內(nèi)蒼老了十歲。 虞夫人崔氏抱緊了女兒,心如刀絞。她明明處處替女兒考慮,有任何好事都會替女兒謀劃,可為何結(jié)局會如此?! 她不甘心吶! 眼看著數(shù)年未見的夫君當(dāng)真會砍殺女兒,虞夫人連忙哭著道:“侯爺,再無其他事瞞著你了!若蘭還小,是我沒教好她,你莫要嚇壞了孩子!” 虞青山眼底布滿血絲,只覺得無比諷刺。 還小么?這么大的世家女子都已經(jīng)為人母了! 他閉了閉眼,胸膛劇烈起伏。 老太君早就知道虞夫人的所作所為,當(dāng)初也是鬼迷心竅,貪圖富貴,的確縱容了些。 事到如今,只能及時止損了。 “二丫頭再也不能以虞家二姑娘的名義存活于世了,皇上不殺她,已經(jīng)是仁至義盡,自今日起搬去城外莊子里住吧?!崩咸f了一句中肯話,“皇上只是對外宣稱,說虞貴嬪暴斃了,已經(jīng)是給咱們虞家留顏面。” “皇上雖然給了虞家退路,但不代表他會無條件縱容。若是虞家不把事情處理干凈了,只怕皇上會怪罪。” 虞青山也恢復(fù)了些許理智,睜開眼時,沒有看跪地的母女二人一眼,“也只能如此了!” 此時,虞夫人突然抬起頭來,一想到自己的女兒要去鄉(xiāng)郊莊子里孤苦一生,她就要失控一般,大喊:“侯爺,這一定是衛(wèi)氏和虞姝那個小蹄子在被背后搗鬼!若非虞姝在皇上身側(cè)吹枕邊風(fēng),皇上又豈會查得那么清楚?!” 虞青山錯愕的看著發(fā)妻。 都這個時候了,怎么還不反???! 虞青山可不是什么文人雅士,上前就是一腳踹過去,“你這個賤婦!自己干了欺君之罪,還怪上旁人了?!起初,你若不李代桃僵,又豈會有后面的事?!” 到了此刻,虞青山不再顧及恒慶王夫婦在場,直接怒喝下令,“來人,把崔氏給本侯押去庵堂!若再執(zhí)迷不悟,休怪本侯休妻!” 虞夫人吐了一口血,癱軟在地,虞若蘭被婆子直接拖走,她則雙手捂著臉,泣不成聲。 一場做局,到頭來,敗得慘不忍睹??! 虞艷被恒慶王半摟著,不允許她往前走一步,更是不準(zhǔn)她勸架。 捫心自問,換做他是岳丈,必然會休妻! 岳母這種的女子,真正是禍害滿門而不自知! * 下雨了,秋雨延綿,疏疏淅淅。 落在人身上,像春蠶吐出來的絲一般稠密細(xì)柔,空氣里彌漫濕氣。 將軍府的前院已經(jīng)亂成一鍋粥,衛(wèi)氏這邊卻是一無所知。 天涼了,衛(wèi)氏正給一雙兒女縫制冬衣。 雖是沒機會見到女兒,可聽說到了年底就能有機會入宮一趟,她得事先將披風(fēng)、披帛,還有護膝等物做好。兒子眼下在江南道,亦不知幾時能歸來。 如今,衛(wèi)氏已經(jīng)鮮少會想到虞青山了。 她習(xí)慣了一個人過日子,尋常時候都是做女紅,或是曬香包,仿佛與外界格格不入。 若是虞夫人崔氏不找茬,她幾乎安靜到就像是不存在一般。 這些年,她與主母崔氏之間,絕大多數(shù)都是崔氏尋她麻煩,她一棍子打不出三個字的性子,也讓崔氏一度氣急敗壞。 真要是個厲害的妾室,崔氏指不定還能斗上一斗。 可遇到衛(wèi)氏這樣的偏房,崔氏只能自個兒氣到跳腳,對方通常時候都是低垂眼眸,亦或是一臉哀傷的看著她。 無論打罵,衛(wèi)氏亦是不還手,不吭聲。 氣到崔氏毫無法子,又不能直接弄死她。 虞青山大步走來時,透過半開的茜窗,就看見衛(wèi)氏正手持針線,仔仔細(xì)細(xì)的繡著花兒。因著天陰了,她盞了燈,那一豆燈火輕輕搖曳,將女子襯得像是畫中人。 這么多年過去了,虞青山還是能被這個女子驚艷。 衛(wèi)氏,無疑是個美嬌娘。 歲月讓她比曾經(jīng)更為溫和綿柔,側(cè)臉俏麗白皙。 虞青山雖是錚錚鐵漢,但再硬的心腸也需要柔情來安撫,他大步邁入廊下,直接推開了門扇。 衛(wèi)氏抬首,兩人四目相對,男子見色起意,女子卻一陣茫然與生疏。 原本,衛(wèi)氏是愛慕虞青山的。 可這一次,兒子差點被害死,女兒又被逼入宮,讓她對虞青山的愛慕消減大半。 她痛恨走投無路之時,這個男人沒有給予她一絲一毫的倚仗。 此刻,男人歸來,她并沒無想象中的歡喜。 陌生和茫然,讓她開始重新考量了這一份情的價值。 衛(wèi)氏臉上沒有就別重逢功的歡喜,她看著虞青山一步步走來,鎮(zhèn)定冷淡的不像是她了。 虞青山卻是喉結(jié)滾了滾,目光如炬。 男人需要情感的依托,在崔氏那里得不到的東西,他便想著從衛(wèi)氏身上索取。 雖是中年男子,但也是血氣方剛,又曠了這樣許久,虞青山走上前,拉起了衛(wèi)氏,將她一把抱入了懷中,溫軟幽香的美人,讓他立刻領(lǐng)悟到了溫柔鄉(xiāng)的美妙滋味,“阿琴,我回來了。” 衛(wèi)氏喜潔,雖日子拮據(jù)清貧,但屋子和院子都是收拾的干凈整潔,她聞到虞青山身上的味道,蹙了蹙秀眉,在這氣氛旖旎之際,很不合時宜的問了一句,“侯爺,你多少日不曾洗澡了?” 虞青山,“……” 他本想撲入溫柔鄉(xiāng),先解一下相思之情。他這輩子有過的女人,就只有崔氏與衛(wèi)氏,自詡還算是個癡情郎君,前一刻還有些把持不住,聞言后,好面子如他,猛然一怔。 他放開了衛(wèi)氏,低頭看著衛(wèi)氏依舊姣好的面容,繼續(xù)煽情,“阿琴,我讓你受苦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