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腰美人寵冠六宮 第5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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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亦如自己的主人一樣,仿佛早已掙脫了俗塵世事。 封衡在龍椅上落座,十三意識到主人的氣息不穩(wěn),稍稍一怔,但表面上沒有露出任何驚色。 十三抱拳行禮,“皇上,微臣回來了?!?/br> 封衡只淡淡應(yīng)了一聲,他端起涼茶,飲了幾口,“說?!?/br> 十三如實回稟,“微臣在辰王府潛伏的這幾日,未曾察覺到辰王與可疑之人接觸,相反,辰王也在尋找楚王的下落,并且暗中發(fā)布了懸賞令,誰能取了楚王項上人頭,賞黃金萬兩,眼下各路江湖人士、殺手、鏢局、山賊都開始主動了?!?/br> 封衡幽眸微瞇。 忽的,唇角又是猛的輕輕一扯。 這個皇弟啊,倒是比他更狠。 但饒是十三在辰王府潛伏了幾日,封衡還是不可能徹底信任辰王。 十三離開時,沈卿言風(fēng)塵仆仆趕來,兩人打了個照面,沈卿言很想單獨找十三敘敘舊,喝杯小酒,但十三卻徑直走開了。 沈卿言只能兀自訕了訕。 仿佛天下人都絕情,唯有他一人重情爾。 沈卿言走上御前,“皇上,臣又布下了天羅地網(wǎng),只要京都城有可疑之人,定能被抓獲?!?/br> 封衡忽然冷不丁開口,“你上次也是這般說,可今日為何會有刺客?” 帝王的嗓音不溫不火,甚至于聽不出情緒。 然而,下一刻,沈卿言直接噗通跪地,膝蓋撞在了大理石地面上,發(fā)出骨節(jié)碰撞僵硬之物的聲音,光是聽著聲音就覺得疼。 “皇上,一切都怨臣,是臣能力不足、思慮不周、行動遲緩,竟是輕視了楚王那個賊人,臣今后打算這樣做……” “夠了!” 封衡出言制止,免得沈卿言一直滔滔不絕。 沈卿言又閉了嘴。 封衡深邃的眸,目光幽幽,“朕的沈大人,你好端端的一個人……”為何會長了嘴巴? 沈卿言抬首,“皇上,臣好端端的怎么了?” 封衡欲言又止,以免沈卿言會錯漏了任何細節(jié),年輕的帝王不免費心叮囑了幾句,“殺手尸體細細查看,朱雀街兩側(cè)的商販也有嫌疑,另外,現(xiàn)場一切散落的武器、衣料,皆要收入大理寺,讓陸少卿協(xié)助你。” “今日虞鐸立了功,但暫時不宜再晉升,你亦可讓他協(xié)助。” 沈卿言連連點頭,如小雞啄米,“臣知道了!還是皇上考慮周祥,想當(dāng)初臣和皇上在北地……” 封衡見狀不對,立刻再度出言制止,“若無旁的事,你先出宮吧。” 沈卿言張了張嘴,告退之前,他關(guān)切一問,“皇上,臣聽說,皇上又晉了一位昭嬪娘娘,可是……虞氏?” 封衡手中杯盞一滯,頓了一個呼吸,重重擲在龍案上,冷冷啟齒,“退下!” 沈卿言,“……”他難道就不能問問么? 他在皇上眼里,應(yīng)該是個特殊的存在才是,他又不是“閑他人等”。 虞家meimei的事情,他得打聽清楚了,才能去告知虞鐸呀! * 辰王府。 帝后雖是離開了,但蕭太妃還沒盡興,一直沉浸在生辰帶來的歡愉之中。 前院的嘈雜陣陣傳來。 辰王手中的馬鞭一次比一次更狠的抽打在幾名被綁著的小廝身上。 溫年看得心驚rou跳。 何必呢。 小廝何錯之有? 當(dāng)日虞家三姑娘登門,是太妃下令驅(qū)逐,王爺揪著幾個小廝不放,無非只是撒氣。 好片刻過后,辰王收手,又斷了一根鞭子。 下人遞上棉巾給他擦拭,辰王厭惡的看了一眼半死不活的小廝們,嗓音低啞到了極致,“盯緊了,別讓他們輕易死了。” 這人間的苦楚,豈能讓他一人承受呢,都好好受著吧! 作者有話說: 沈卿言:又是被嫌棄的一天,qaq~ —————— 姑娘們,咱們下午見啦~ 第四十一章 那幾個綁在水桶粗梧桐樹干上的小廝, 已完全說不出話來,喉嚨里只能發(fā)出低低嗚嗚的聲音。 算是離死不遠了。 但辰王不讓他們死,便是這般半死不活的拖著。 布滿血絲的眼中, 是無盡絕望。 溫年親眼看著辰王用干凈棉巾擦拭手掌,不一會兒,那棉巾上就沾染斑駁血漬, 被辰王隨手擲地。 溫年這才開口,道:“王爺, 今日皇上親自送來了賜婚圣旨,您與張二小姐的婚事已是板上釘釘了, 只是屬下不明白,皇上為何要促成這樁婚事?皇上難道就不擔(dān)心王府與張相一黨勾結(jié)?” 張相是三朝元老, 在朝中勢力盤根錯節(jié)。 以皇上眼睛里容不下沙子的秉性,不管是張相一黨,又或是楚太傅的勢力,都遲早會被皇上收拾。 之所以眼下還沒動靜,大抵是因著皇上覺得還不到時候。 當(dāng)今這位新帝不喜歡打無準備的戰(zhàn), 每一次出擊,必定會直擊要害。 辰王生了一雙一樣一樣的狹長鳳眸, 但他的眼底沒有狼性,此刻日光稀薄, 落在了他清瘦的側(cè)臉上,眼中是光與影的重疊。 辰王薄唇微抿, “溫年,你說皇上會是何目的?” 原本, 辰王和張二小姐的婚事, 是蕭太妃和張相二人一意孤行之事, 辰王尚且還有周旋的余地。但賜婚圣旨一下,就當(dāng)真無路可走,除非……抗旨么? 抗旨的代價,又是否是他可以承受的? 辰王見識過封衡心狠手辣的畫面,他絕對不會相信,皇上只想盼著他這個皇弟成家立業(yè)。 溫年眉頭緊鎖,“這……屬下暫不敢妄議?!?/br> 辰王雙手朝后,站立筆直,望向西邊天際,眼中仿佛淬了無盡落寞。 他表現(xiàn)的太過隱忍,沒有流露出一星半點的在意虞姝。 只有他自己心里知道,往后余生,好像……沒甚意思了。 虞姝,她為了皇上,拿命相護。 她心悅上皇上了么? 辰王胸脯左邊的地方,陣陣抽痛。 他用心牽掛了幾年的姑娘,此前還太過稚嫩,他喜歡到舍不得嚇著她,從未提及過他的心意。 生平第一次想要呵護一個姑娘,想與她共度此生。 他甚至于,幻想過二人從結(jié)發(fā)大婚,攜手走向白首暮年。 他就連以后生養(yǎng)幾個孩兒,又給孩兒取怎樣的名字都想好了。 幻想破滅,就像是生了一場大病,病好了,但人再難以恢復(fù)到從前的狀況。 他唯有隱忍,唯有壓制。這樣,大抵才是對虞姝最好的保護。 這是他眼下唯一能做到的,對她好的方式。 也不知今日朱雀街,他在情況緊急之下喊出“昭昭”二字,有沒有被皇上聽見?可曾對她造成影響? 她那樣怕疼的一個小女子,那一劍劃在胳膊上,應(yīng)該很疼吧…… 辰王失神期間,一男子疾步而來,行至辰王身側(cè),壓低聲音道了一句,“王爺,宮里傳出消息,虞三姑娘被晉升昭嬪了。” 辰王眸中神色一晃。 身后的大掌握緊成了拳頭,隨即又松開,但下一刻,又握緊了。 昭嬪,明月昭昭的那個“昭”字么? 她成了皇上的昭嬪,不是他的昭昭了…… 片刻,辰王的嗓音悠遠低沉,沙啞喃喃道:“溫年,京都估計要發(fā)生大事了?!?/br> 溫年張了張嘴,又沒說話。 王爺哪里都好,就是少了野心。 的確要出大事了,可王爺不愿意站任何一隊呀。 * 朝露閣。 雖然虞姝受傷,人還很虛弱,但事關(guān)重大,東生和阿貴二人并沒有拖延,而是直接抱著一只木匣子來了內(nèi)殿。 知書和墨畫也在場。 虞姝今日才被冊封,尚書閣那邊還沒安排其他奴才過來,眼下僅這四名宮奴。 虞姝性子溫和,待人亦是親近,從未擺過貴人的架子,吃穿用度也是有些“寵”著這四人,故此,他們甚是忠心,人也勤勉順從。 “昭嬪娘娘,今日您雖隨著皇上、皇后娘娘出宮,可御膳房那邊還是有人送了膳食過來,奴才們聽從您之前的叮囑,故意制造了機會,讓人在您的臥床下面藏入了這只木盒?!?/br> “等到送膳食的宮人離開,奴才們拿出木盒一看,里面竟是這等毒物!” 說著,阿貴打來了木盒,里面的針扎小人出現(xiàn)在了虞姝的視野之內(nèi),幾只小人都是白布做成,胸口用朱丹描了名字,渾身都扎了針,看上去甚是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