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xì)腰美人寵冠六宮 第5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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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計不成,蕭太妃只覺得臉上一陣火辣辣的,仿佛被封衡打了一把掌。 這個臭小子,以前便是一臉陰沉,而今更是不解風(fēng)情! 蕭太妃聽聞封衡喜歡細(xì)腰美人,這便特意準(zhǔn)備了今日這一出,可誰知,舞伎根本獻不出去。 辰王一直在默默飲酒,半斂眸,攬了一切視線。 他的手捏著杯盞,手背騰起明顯的青筋,像是極力隱忍著什么。 現(xiàn)場發(fā)生變故,他亦是不聞不問,不抬頭,不去看。 明明身處其中,卻又宛若游神在外。 * 帝后一道出宮,自是不能在宮外逗留太久。 午膳過后,帝王起駕回宮。 虞鐸找了個短暫的機會,和虞姝說了幾句話,兄妹兩人分別之時,皆甚是不舍。 虞姝更是眼眶微紅,瀲滟的桃花眼潤了淚漬,更添楚楚可憐的風(fēng)情,封衡只淡淡的看了一眼,像是被什么刺激到了,眸色深沉,薄涼的唇抿成一條直線。 他的虞美人起初是被迫無奈才入宮勾搭他的。 她自始至終都不是自愿來到他身邊。 這個事實讓封衡一度不爽。 直到上了龍輦,他都不曾正眼看虞姝。 皇后留意到了封衡神色的細(xì)微變化。要知道,封衡素來息怒不形于色,他這般表露出來,說明心情已經(jīng)十分不好。 皇后今日還特意觀察了虞姝,并沒有發(fā)現(xiàn)虞姝和辰王之間有任何牽扯不清之處,甚至于眼神之間的交流也沒有。 故此,皇后并不明白帝王這是怎么了。 帝王起駕回宮,辰王、蕭太妃,以及今日登門的賓客們俱跪安送行。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身后的呼喊聲響徹大街,封衡閉上了眼,如來時一樣,神色慵懶隨意,一只胳膊肘撐著座沿,身子朝著虞姝的方向微微傾斜。 虞姝以為皇上需要歇息,半點不敢叨擾,亦不去碰觸他。 封衡卻覺得他已經(jīng)給出了十足的誠意,他的虞美人卻半點不懂風(fēng)情,絲毫不給他溫柔小意。 饒是封衡此刻是闔眸假寐,虞姝依舊能夠感覺到一股似有若無的威壓。 她看了一眼帝王,又迅速移開視線。 一定是自己想多了。 * 沈卿言覺得自己的預(yù)感一直很靈。 今日來辰王府之后,他的眼皮就一直跳個不停,故此,他在離開辰王府之時,暗中給虞鐸傳達(dá)了一個護駕的訊息。一會萬一當(dāng)真出事,一來,虞鐸可以帶人保護皇上;二來,也能幫虞鐸在皇上面前爭取更多機會。 就在隨扈隊伍勻速行至朱雀大街時,從長街兩側(cè)的二樓屋頂飛下數(shù)名黑衣人。 此處最是方便設(shè)下埋伏,一切都如封衡所料。 沈卿言也早有準(zhǔn)備,嘖了一句,“呵,魚餌上鉤了么?” 自言過后,沈卿言抬手,指尖觸唇,吹響了口哨,“護駕!” 封衡此時已睜開眼,那雙幽若深潭的眸子深邃且冰寒,他穩(wěn)坐如山,看著持劍飛奔上來的黑衣人,他從容鎮(zhèn)定,像是行走在草原的優(yōu)雅獵豹。 皇后大吃一驚,但到底心機甚深,知道皇上不喜嘰嘰喳喳的女子,遂將驚嚇之聲硬生生吞了下去。 而皇后還發(fā)現(xiàn),虞姝比她更是鎮(zhèn)定,也如皇上一樣,穩(wěn)居座椅之上。 皇后鳳眸微瞇,在這種危機關(guān)頭,又對虞姝有了更深一層的看法。 這個虞美人,不簡單。 隨著沈卿言的口哨聲響起,不多時,虞鐸帶了幾名心腹騎馬疾馳而來。 虞姝看見了自家二哥,立刻緊張了起來。 她握著扶手的動作,被封衡眼角的余光瞥見了。 帝王微瞇眼。 他遇刺客,虞姝半點不焦灼。 可虞鐸一露面,虞姝就慌張成這般! 朕還不如她二哥? 打斗一觸即發(fā),黑衣人數(shù)量劇增,似是提前埋伏在此,且又經(jīng)過深思熟慮,還特意從遠(yuǎn)處調(diào)遣了殺手過來,既確保了數(shù)量龐大,又讓朝廷的人沒法一網(wǎng)打盡。 刀光劍影,兵刃相擊,一時間朱雀大街亂作一團,百姓們四處逃散,虞姝的注意力一直都在二哥身上。 二哥的傷勢未愈,她自是擔(dān)憂。 黑衣人殺手陸陸續(xù)續(xù)殺來,終于突破重圍朝著封衡刺了過來。 封衡幽眸一瞇,幾乎是瞬間站起身,袖中軟劍落下,他一手握住劍柄。 而就在這電光火石之際,有箭矢從高處射了過來,這等同于是四面夾擊。虞姝不知幾時突然擋在了封衡面前,伸出雙臂,做出誓死護駕之態(tài)。 “皇上小心!”虞姝大喊。 幾乎是一瞬間,封衡太陽xue突突直跳,平生第一次心中畏懼。他一手握著劍柄刺向四名同時殺過來的黑衣人,另一條長臂圈住了虞姝的腰肢,將她往身后拉去,避讓開了箭矢。 然而,虞姝還是被黑衣人的長劍劃破了胳膊,薄紗衣料瞬間溢出鮮血。 “??!”虞姝尖叫了一聲。 封衡看了她一眼,幾乎是同時,他手中軟劍如閃電般將三名殺手當(dāng)場封喉,另一人則是直接從眉心刺穿,自是暴斃,倒地之時死不瞑目。 虞姝被封衡摟在懷中,她看著前一刻正要索命的殺人已經(jīng)血濺三尺,愣是小臉嚇到蒼白,忘了胳膊上的疼痛。 “昭昭!” 虞鐸見狀,高喝一聲,騎馬殺了過來,所到之處,手刃數(shù)名黑衣殺手。 幾乎是同一時間,還有兩人的聲音同時傳來。 “昭昭!”辰王聽聞消息,趕來救駕,誰知會瞧見方才那一幕,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而沈卿言喊出“昭昭”二字,純粹是關(guān)心則亂。 虞姝對他而言,始終是鄰家meimei,他就如虞鐸一樣,彼時喊她閨中小名。 但下一刻,沈卿言就悔了。 “昭昭”二字,是他可以喊出口的么? 大意了啊! 希望皇上根本沒聽見,沈卿言僥幸的想著。 虞姝聽見了虞鐸、辰王和沈卿言喊她,這個稱呼讓她徹底回過神,在這生死攸關(guān)之際,她倒是還想著明哲保身,忙轉(zhuǎn)移話題,一臉焦灼道:“皇上,你沒事吧?” 封衡的注意力果然不在“昭昭”二字上,他點了虞姝胳膊上的xue道,以免血流不止。 很奇怪的感受。 他活了二十一年,從來都是有人想讓他死,就連太后也不例外。 第一次有人舍命救他。 一個弱女子受傷過后,不知喊疼,反而問他有沒有事。 封衡荒蕪已久的內(nèi)心,仿佛突然有了雨幕滋潤,毫無生機的心田冒出了一根綠芽兒出來。 “朕無事?!狈夂馍ひ羿硢?,凸起的喉結(jié)滾了滾。 其實,虞姝方才是在賭。 淑妃、皇后,皆與皇上結(jié)識于年少,有青梅竹馬之誼。宮里的其他嬪妃皆是身份矜貴,出身不凡。唯獨她,到底只是個庶出的。 而她,已經(jīng)兩次救過皇上,單是這份“真心”,應(yīng)該能讓她在后宮免去不少災(zāi)禍吧。 原來,所謂深情,也是可以演出來的。 就拿她自己來說,大抵這一劍擋下去,皇上會誤以為自己心系于他了。 只要籌碼足夠豐足,她可以豁出性命。 虞姝想到辰王府舞伎的那副柔弱可憐的模樣,也照葫蘆畫瓢,桃花眼紅了紅,泫然欲泣,“皇上沒事就好?!?/br> 下一刻,她就感覺到封衡摟著她的那條結(jié)實胳膊又緊了幾分。 嗯……美人計果真管用。 封衡無視四周的廝殺,嗓音輕啟,“昭昭?除了朕之外,人人都知道你的閨名?” 虞姝一噎,疼到溢出薄汗的小臉勉強一笑。 皇后驚魂未定,她看著封衡和虞姝緊緊相倚的畫面,自己則仿佛成了一個局外人,在無人留意之時,皇后眼中恨意決絕。 片刻后,場面恢復(fù)平靜。 辰王和虞鐸方才經(jīng)歷一場廝殺,還在喘著粗/氣,見虞姝并未大礙,他二人都松了口氣。 沈卿言默不作聲的檢查地上的尸首,假裝毫不心虛。 他喊出了虞家meimei的小名兒了,按著皇上的小心眼,會不會尋他麻煩? 沈卿言不能篤定。 要知道,他早就見識過皇上是如何記仇的! 不多時,沈卿言緊繃著一張臉,行至御前,神色肅重,“皇上,殺手已被誅殺,僅余的活口服毒自盡了,他們口中藏了毒,都是死士?!?/br> 辰王午膳飲了酒,鳳眼眼梢有些微微泛紅,他依舊半斂眸,往前走了幾步,抱拳道:“皇上,臣救駕來遲,皇上恕罪!” 封衡懷中摟著美人,一雙凜冽的眸子掃視四周,最終只吐出兩個字,“回宮?!?/br> 臨行之前,封衡給了沈卿言一個眼神,沈卿言先是菊花一緊,意識到皇上是讓他徹查,他這才松口氣,當(dāng)場就下令,嗓音吼得格外高昂,“來人!所有京都城大小客棧酒樓,一律嚴(yán)查,寧可錯抓一人,絕不放一人漏網(wǎng)!” 楚王那個花花腸子老匹夫,還真是不讓人消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