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腰美人寵冠六宮 第3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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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深接過瓷碗,轉(zhuǎn)過身放入托盤,又從另一宮人手中端過純金打造的魚缸,再度重新遞到虞姝面前,“美人主子,這是皇上特意在御花園挑出來的烏龜,美人主子可要好生養(yǎng)著它?!?/br> 虞姝看著魚缸里小小的一只,心中晃過一個念頭:皇上不讓她生孩子,卻讓她養(yǎng)烏龜,當真只將她視作玩/物了么? 這個念頭一閃而過,心頭像是被細微的東西劃過,密密麻麻的疼,不甚明顯,卻又實實在在存在。 不過轉(zhuǎn)瞬,虞姝就釋然了。 姨娘嫁給父親那年正當韶華,兩人還拜堂成親,又生育了一雙兒女,結(jié)果還不是早就把姨娘遺忘在了深閨內(nèi)宅之中。 沒什么不好釋然的。 人之所以苦,是所求太多。 看不清世事。 虞姝知道,她現(xiàn)在對帝王的價值,一來許是容色恰好合帝王心意,二來她救過帝王一命,皇上一時寵她,大抵是為了報兩年前的恩情。 她入宮的目的已經(jīng)達成,不就是為了救二哥么? 如今,還有什么好不甘心的? 虞姝自己也很震驚,她會在幾息之間就安撫好了自己。 倏然,美人笑靨如花,如玉蔥般的指尖戳了戳小烏龜,打趣道:“你真是命好,可以住在金窩里,叫我好生艷羨,不如給你取個名,就叫富貴吧?!?/br> 林深猛然一噎。 這虞美人長得傾城脫俗,怎給御賜的寵物取了這么一個俗氣的名字? 虞姝抬眼,看向林深,“林公公,你覺得“富貴”這個名字吉祥么?” 既是富貴,自是吉祥。 好像不對勁,可又尋不出錯處。 林深笑了笑,“美人所言甚是?!?/br> 虞姝今日打賞了林深一袋金豆子,她愈發(fā)得寵,每次賞賜的東西也愈發(fā)貴重了起來。 林深回去向封衡稟報,將金豆子老老實實上交了,“皇上,美人主子把大補湯喝了一干二凈呢。太醫(yī)院的院判親口說,那味參湯可增強體力,虞美人不出半年調(diào)理,體力會逐漸好起來?!?/br> 封衡擱置下手中銀狼豪筆,劍眉輕輕一挑,虞姝處處合他心意,唯一不好的一點便是體力太弱,她既總艷羨淑妃體力好,封衡便吩咐道:“自今日起,每日給她送上一碗大補湯。對了,對朕的賞賜,她可滿意?” 林深心里腹誹,皇上這也詢問的太過細致了些,真真是一點細節(jié)都不放過。 林深如實答話,“美人主子甚是喜歡呢,還給皇上御賜的寵物取了一個名兒,叫做富貴。” 封衡斜長的眸微微一滯。 不過轉(zhuǎn)瞬,他又笑了笑。 “富貴,是個好名字?!?/br> 林深,“……”皇上文武雙全,武能持劍平蠻夷,文可與大儒論古今,學識上的造詣亦是高深莫測,當真覺得“富貴”是個好名字? * 朝陽閣,日頭逐漸高升,幸而庭院中有好幾株百年的參天大樹,樹下林蔭成道,虞姝把小烏龜放入了清泉池子,看著小東西游來游去,時間一長,富貴膽子也大了,會時不時朝著虞姝伸出腦袋。 墨畫從外面歸來,熱出了一頭細汗,虞姝對知書招招手,知書會意,立刻端著一碗冰鎮(zhèn)綠豆湯過來,“墨畫,這是美人主子特意給你準備的。” 墨畫謝恩,一碗冰鎮(zhèn)綠豆湯下腹,熱意被驅(qū)散大半。 知書和墨畫十二三歲起便入宮了,在伺候虞姝之前,也服侍過先帝的妃嬪,但無一人能及虞姝的脾氣溫和。 虞美人不爭不搶,亦不恃寵而驕,還處處為了她們這些奴才著想。 單憑這一點,墨畫便是一片忠心。 墨畫把一大早打聽來的消息一一告知虞姝,她此前也在浣衣局待過一陣子,在宮里認識不少人,打聽消息并不是難事。 “美人主子,春桃的尸首已經(jīng)被處理干凈了,皇后又讓人在鱷魚潭搜羅了一夜,并沒有發(fā)現(xiàn)另一半尸體,此事大抵會直接不了了之了?!?/br> 聞言,虞姝好看的秀眉微微一蹙。 一條人命,這就不管了么? 還是說,是皇上下令不追究下去? 難道就如她猜測的一樣,是皇上命人殺了春桃? 虞姝不再追問春桃的死。 在這深宮之中,跟誰作對,都不能跟皇上作對。 墨畫又說,“聽說虞貴嬪連續(xù)幾夜夢魘,又高熱不退,屢次出血,只怕是……” 墨畫點到為止。 虞姝明了了。 看來接下來幾日她更不能出門,萬一和她的二姐碰見了,搞不好會磕著碰著哪里。 按著虞若蘭的性子,她完全可以做出自損一千傷敵八百的事出來。 墨畫咬著下唇,一副甚是為難,可又有些氣憤的模樣,“美人主子,外面都在傳……那些人委實膽大包天!美人主子可千萬不要當回事?!?/br> 虞姝來了興致,大抵猜出了什么,圣寵之下,必然有幺蛾子。 沒有是非,才叫古怪。 虞姝莞爾一笑,一雙漂亮的桃花眼中,是看透世事的純澈和泰然,她才十五歲,臉上尚存嬰兒肥,面對封衡時,也會有羞澀無措。然而,有時候卻又仿佛如千帆過盡,一派老成。 “說吧,可是外面在傳有關我的謠言?這里是皇宮,皇上才是真正的主子,只要問心無愧,皇上不會冤枉了誰。我倒是無所畏懼,相信皇上即可?!庇萱Z氣無波,嗓音清冽,神態(tài)坦然。 見此景,墨畫倒也不再顧慮,如實將打聽來的消息說了一遍。 “美人主子,您與辰王殿下之間豈會有什么曖昧不清?那些人分明是受人指使,故意嚼舌根子!”墨畫憤憤然,這事要是傳到皇上耳朵里,那就不是失寵那么簡單了,會掉腦袋的! 背后之人,用心何其歹毒! 虞姝愣了一下,隨即笑了,這笑意在她清媚的面頰上綻放,似乎嘲諷,又像是無奈。 是誰要害死她? 二姐么? 不,二姐沒有這個腦子。 看來后宮之中有人調(diào)查過她,不然又豈會知道她與辰王曾經(jīng)的確頻繁接觸過一陣子。 辰王對她表明過心意,她也的的確確對辰王有過少女懷春的心思。 可她這樣的人,到底早已散失了對情情愛愛最熾熱的感受。 哪怕再怎么喜歡一個人,她也能及時收心。 因為她早就知道,“情”這種東西是沒法長久的,不然,為何自古以來,所有戲文詩詞里都在褒贊“情”字。 大抵是越不能長久,越是稍縱即逝,便就顯得彌足珍貴。 人總是對自己得不到的東西,才渴望至極。 虛無縹緲的東西,不要也罷。 知書擰著細細的眉毛,憂心忡忡,道:“美人主子,這下可如何是好?” 虞姝一手托腮,衣袖下滑,露出的手腕上竟也有朵朵紅梅,知書愣了一下…… 皇上莫不是還有另外一副面孔?! 這是清冷寡欲的帝王會趕干出來的事么? 知書震驚之時,虞姝嘆了口氣,“這日頭太烈了,咱們關上院門,沒事少出去,先熬過三伏天再說。” 言下之意,便是對外面的謠言置之不理。 任爾東西南北風。 第二十八章 皇后以“避暑”為由, 免了后宮嬪妃的請安之后,整個人都神清氣爽了。 果真,瞧不見那幫花枝招展的妖精之后, 人可延年益壽。 一切大度都是裝出來的。 她恨不能后宮那些個女子都不得善終。 聽了心腹大宮女杏兒稟報了后宮傳言,皇后覺得是時候去見見皇上了。 皇后美眸一扇,對著銅鏡扶了扶她發(fā)髻上的溜銀喜鵲珠花, 這件首飾是當年還在東宮時,封衡賞賜給她的。 每次單獨去見封衡, 皇后都會戴上。 試圖提醒皇上,記住他們之間的“年少情深”。 如今姑母還在五臺山, 她凡事都得仔細著。 等到姑母歸來,她就能有靠山了。 皇后嗓音幽幽, “朝陽閣那邊可有什么動靜?” 杏兒一邊給皇后試著其他首飾,一邊說道:“虞美人閉門不出,今日蕭才人和劉寶林又想去串門,卻是吃了閉門羹?;屎竽锬?,這個虞美人還真是個聰慧的?!?/br> 皇后美眸一瞇, 看著自己依舊美貌的紅顏,卻總覺得缺了靈氣兒。好看雖好看, 但也甚是尋常。 她到底沒有得到老天的庇佑,不曾擁有傾城國色。 當初是太后這層緣故, 她才被冊封為太子妃。 但皇后知道,皇上心目中不可能有情情愛愛, 他所愛的只有萬里河山。 既是如此,自己就守好了后宮, 不去奢望所謂的真情。 皇后語氣不明, “虞美人, 的確是個聰明之人。” 美人不難對付,難以對付的,是有腦子的美人。 皇后捯飭好自己,見杏兒遞了一只雙鳳紋鎏金銀釵過來,皇后制止了,“不必了,皇上近日來都在為賑災銀一事憂心忡忡,本宮豈能奢華無度?那虞美人倒是很會體貼圣心,整日素面朝天!” 皇后語氣轉(zhuǎn)為不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