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xì)腰美人寵冠六宮 第32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從清穿開始寵妻[快穿]、我的男友總在變[抽卡]、那個大佬不走尋常路[全息]、絕色反派在線美強(qiáng)慘(快穿)、你乖呀、在年代文里賣辣椒、我靠醫(yī)術(shù)考科舉、美人表里不一[快穿]、婚禮前男友坐我隔壁桌、重生團(tuán)寵:總裁夫人她太甜了
矯情給不了她安身立命的資本。 想通之后,虞姝糯糯的提出了自己的要求,“皇上,去、去別處可行?” 這里可是御書房! 她這算不算是間接坐在了龍椅上? 為了坐穩(wěn)了,她的一只腳還踩在了龍椅的邊沿。 后背抵在龍案,陣陣生疼。 封衡卻不依。 就仿佛塵封了二十一年的困/獸終于蘇醒,他更像是得了一件中意的玩具,若非有意克制,當(dāng)真可稱得上是愛不釋手。 再者,他素來疑心重,很難信任任何人。 虞姝則不同,是救過他一命的女子。 因著這一層緣故,又有清媚容色與傲人身段加持,便讓虞姝現(xiàn)下成為了封衡唯一渴/望的女子。 人都到手上了,沒有再放走的道理。 封衡倒是覺得龍椅上甚好,直接把虞姝提到了龍案上。 龍案左右兩側(cè)擺放了冰鑒,視野亦是寬闊,無疑挑起了男人的胃口。 礙事的奏折被一手拂開,封衡低低一笑,那張素來清冷無溫的臉上,浮現(xiàn)一抹邪意,“朕覺得,此處甚好。” 虞姝,“……” 她默不作聲,感受著龍案上的冰涼與順滑。 她甚至還想象的到,這個地方,每日都有大臣與帝王商榷國家大事,探討山河國運(yùn)。 如此莊嚴(yán)神圣之處。 而她,正與帝王做著荒/唐之事。 不消片刻,虞姝又要嚇哭了。 她本不是一個脆弱之人,也萬沒想到自己會這般沒出息,哭得急了,鼻孔里冒出一個泡泡,誰知恰被封衡看見了。 他像是瞧見了什么新奇之事,竟是愈發(fā)得意。 如草原之上追逐獵物的野豹,狂放極了。 虞姝的手無處安放,摸到了一塊玉質(zhì)極好的鎮(zhèn)紙,她忽然想起一樁事來,帝王登基之處,先帝黨羽之首,曾對新帝不敬,被封衡用御書房龍案上的鎮(zhèn)紙?jiān)移屏税腩w腦袋,那位大臣一月之后不治身亡。 虞姝哭得更厲害了,立刻推開了那塊可怖的鎮(zhèn)紙。 許久…… 久到虞姝昏昏沉沉的做了許多夢。 她夢見了諸多模模糊糊的場景。 好像其中一個畫面,便是她與帝王在樺樹林的巨石上,她的/兜/衣又是岌岌可危,還被帝王嘲笑是個哭包,那片樺木林綠蔭匝地,飛鳥成群。 虞姝驚夢醒時,人已經(jīng)躺在了御書房內(nèi)殿的軟塌上。 如蝶羽的睫毛扇了扇,眸中濕漉漉的,像迷途羔羊,她支棱起身子,抬頭看向半開的窗欞,只見外面的日頭已經(jīng)往西邊移了。 這都到了午后了么? 一朝得帝寵,不知今夕是何夕。 淑妃這三年來獨(dú)得圣寵,她是如何渡過這漫漫三載的? 虞姝實(shí)在太好奇了。 她剛要下榻,雙足才落在楠木腳踏上,封衡從外間款步走來,男人已經(jīng)沐浴,鬢角發(fā)絲微濕,五官襯得更是立挺,他身上只披著一件寶藍(lán)色綾羅綢緞中衣,這種材質(zhì)的衣料甚是貼膚,可以毫無保留的襯出男人頎長修韌的身段。 寬肩窄腰長腿,一覽無余。 就連胸膛的輪廓也若隱若現(xiàn)。 只看了兩眼,虞姝立刻撇開視線。 她以前只覺得隔壁的沈家哥哥生得俊美,卻不想皇上更勝一籌,如此俊美的男子,若是生在世家高門,早就被貴女門踏破門檻求結(jié)親了。 有些像辰王…… 大概是親兄弟,眉目之間有些神似。 思及辰王,虞姝立刻讓自己撇開一切不切實(shí)際的幻想。 年少的歡喜,大多都是一場虛無的荒唐。 封衡在軟塌邊沿落座,一只手撐在了虞姝身側(cè),迫使她又躺了下去。 眼看著男人的臉逐漸靠近,虞姝從花癡中回過神來,一手抵在了男人胸前,“不、不能的!” 封衡擰眉,“為何?”理直氣壯。 他是天下之主,有何不可? 虞姝嗓子啞啞的,被男人逼視著,口無遮攔,道:“皇上勤政愛民、雄才大略、日理萬機(jī),乃曠世明君,如定要以龍體為重!” 籠罩在虞姝身上的不僅僅是封衡。 還有他身上的雪松香。 虞姝不說還好,這一提及“龍體為重”四個字,封衡自動的認(rèn)為自己被內(nèi)涵了。 他又往下俯了俯,笑意薄涼,“朕究竟做了什么?讓你覺得,朕年紀(jì)輕輕就需要保重龍體?” 虞姝愕然。 她說錯了么? 沒有入宮之前,她對男女之事一竅不通,除卻辰王和沈卿言之外,幾乎不曾接觸過其他外男,哪里會懂那樣多的彎彎繞繞。 但就在封衡隔著一層薄薄布料,咬了一口時,虞姝豁然明了了。 只可惜,她明白的太遲了,已是為時已晚。 以至于到了暮色四合之時,她才被放出了御書房。 封衡又賜了轎輦。 虞姝顫顫巍巍走出御書房時,她回頭看了一眼,燈火之下,年輕帝王已經(jīng)捯飭的一絲不茍,恢復(fù)了清冷如冰的模樣,正伏案批閱奏折,神色專注,眉心緊鎖,下筆如神,仿佛將他的魂與血都注入了山河社稷之中。 二十一歲的光景,擔(dān)起了家國天下。 虞姝愣了一下。 有些分不清,封衡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了。 * 林深送了虞姝去朝陽閣,回到御書房復(fù)命。 按著尋常的習(xí)慣,封衡聽過之后便不會再多言,但他忽然停筆,抬首問道:“虞美人回去之后可有不適?” 封衡良心發(fā)現(xiàn)了,也知自己今日有些過火。 林深不敢有所隱瞞,如實(shí)回稟,“皇上,美人主子一直神色蔫蔫,下了轎輦就走向了朝陽閣庭院中的清泉池子旁,趴在太湖石上不肯回內(nèi)殿,還嘆了一句……” 太湖石曬了一整日,趴在上面熱騰騰的,可以緩解腹痛。 封衡眸色一凜,“還嘆了一句什么?” 林深為難,又不敢隨意更改說辭,按著原話,道:“美人主子感嘆,說淑妃娘娘當(dāng)真好體力?!?/br> 與淑妃有何干系? 封衡一愣,下一刻,全明白了,“……” 當(dāng)晚,仿佛是采/陰/補(bǔ)/陽的帝王,精力甚是旺盛,就在御書房用了晚膳,隨后繼續(xù)處理政務(wù),還宣見了幾位大臣。 朝中的肱骨大臣們被累到神色萎靡,離開時拖著沉重的步子,步步艱辛。 直到心腹立侍前來,封衡單獨(dú)見了此人。 十三,是影子人。 顧名思義,是活在暗處的人,他們之中有男有女,但沒有自己的名字,只按著序號排名。 這批影子人是封衡還是太子的時候,就暗中培養(yǎng)起來的。 普天之下,僅效忠于他一人。 封衡能在先帝十分不喜的情況下,依舊順利登基,這批影子人也起到了關(guān)鍵助力。 十三抱拳,像個沒有任何情緒的木頭人,“皇上,奴才找到了辰王安插在后宮的眼線,那眼線如今在尚書閣當(dāng)差,就在今晚,他一直在朝陽閣附近徘徊,但虞美人閉門不出,眼線沒有尋到機(jī)會?!?/br> 辰王…… 封衡豈會不知辰王與虞姝之間的曲折過往。 那個小女子還真會救人。 救了他,也救了辰王。 封衡眸色微瞇,在蒼茫夜色之下,目光凜然,“繼續(xù)盯著,不要打草驚蛇,但莫要讓他傳出任何消息去宮外,一旦有任何異動,立刻來報?!?/br> 辰王只是一條小魚。 封衡真正在意的,是宮外的那個人! 眼下還不是收網(wǎng)的時候。他只是此前沒有想到,會牽扯進(jìn)來一個虞姝。 十三應(yīng)下,“是,皇上?!彪S即一個轉(zhuǎn)身就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 辰王府。 一錦衣男子從甬道走來,只見不遠(yuǎn)處的一株水桶粗細(xì)的海棠樹下,白袍男子負(fù)手而立,背影挺拔清瘦,月華落在他身上,仿佛將他隔絕在了塵世之外。 錦衣男子在三步遠(yuǎn)的地方站立,抱拳道:“王爺?!?/br> 辰王聞聲,先是一頓,隨即轉(zhuǎn)過身來,聲線低啞,像沉默良久不曾開口說話之故,“如何?”聲音有些急迫。 錦衣男子名溫年,是辰王心腹,跟在辰王身邊數(shù)年之久。他對辰王與璟帝的兄弟關(guān)系甚是了解,對辰王和虞姝之間的過往也比誰都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