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腰美人寵冠六宮 第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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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衡淡淡啟齒,“都起身吧,朕還有政務,你們且隨意?!?/br> 一言至此,封衡邁出長腿,往殿外走,王權高唱,“皇上起駕——” 來時不疾不徐,走時匆匆。 邁出景元宮,王權回頭看了一眼,心道:虞貴嬪是這次把自己給作死了。 虞貴嬪動胎氣一事,皇上竟半點不追究下去,似乎無論是誰讓虞貴嬪動胎氣,都無關緊要。 這后宮里頭,嬪妃之間的明刀暗搶并不可怕。真正可怕的是,皇上動了殺機。 當今太后就是個愛美男不愛孩子的主兒,彼時,封衡還是太子時,可謂是群狼環(huán)伺,能走到今日這一步,委實不易,不亞于是脫了幾層皮。但太后非但沒有提供過助力,好幾次還險些陰差陽錯害了封衡。 帝王一離開,嬪妃們的心也仿佛跟著一道飛了出去,虞貴嬪又傷了胎氣,眾人留下也無法可說了。 淑妃神色蔫蔫,“皇后娘娘,嬪妾乏了,先行告辭。” 淑妃由曉云攙扶著,對皇后隨意福了福身,這便直接轉身離開,臉上像淬了一層寒霜,就連最基本的面子也不顧了。 皇后臉上笑意不達眼底,“大家今日也都散了吧,想來方才也都被貴嬪meimei給嚇著了。” 張貴妃與陸嬪幾人紛紛起身行禮。 虞姝全程跟在陸嬪身后,毫不顯眼。但她越是如此低調內斂,皇后就越是關注。 要知道,后宮之中能得皇上連續(xù)三日翻牌的嬪妃,僅此她一人。 此前,嬪妃時隔幾月受寵一次都能傲視眾人,而虞姝卻能如此沉得住氣。 不是所有人都能扛的住錢財與權勢帶來的反噬力。 若能避免恃寵而驕,就絕非尋常人。 虞姝離開之時,感覺到一道明顯的視線,但她沒有回頭。 直到走出景元宮,她這才愣了一下,頓時心一驚。 她大意了…… 太過招惹了,惹人嫉恨。 可太過內斂,或許也遭人忌憚。 她此前……怎就沒想到這一點。 虞姝捏緊了手中帕子,在這后宮安然度日還真得小心翼翼、步步算計。 陸嬪并沒有離開景元宮,唯一的皇子是她所生,又寄養(yǎng)在皇后名下,她對后宮嬪妃的肚子無疑甚是關切。 正殿再無旁人,陸嬪問道:“皇后娘娘,虞貴嬪的這一胎……到底穩(wěn)不穩(wěn)?” 皇后已經收斂一切笑意,胳膊肘抵在桌案上,一手揉著太陽xue,淡淡瞥了一眼陸嬪。 真是個沒腦子的。 難怪生的皇長子也不太機靈的樣子。 皇后語氣冷淡,“本宮又不是太醫(yī),又豈會知道那般清楚?!到底能不能保住,還不得看虞貴嬪自己個兒有沒有那個福氣!” 她身為皇后,已經向皇上允喏照拂好虞貴嬪這一胎。 故此,無論如何,她都得盡可能的保住虞貴嬪的肚子。 但…… 這一胎真的能留下來么? 皇上明顯不想要這個孩子,可若是孩子沒了,她也會受到牽連。 皇后頭疾又犯了。 陸嬪訕了訕,沒敢繼續(xù)多問。她倒是死皮賴臉留了下來,一會兒還能見見皇長子。 * 封衡回到御書房,召見了幾名心腹肱骨議事。 直到晌午過后,大臣們才被放了出來,王權早已經命人傳膳,皇上自打從景元宮出來之后,心情就不太好。 旁人或許不知,但王權卻是一直記著一樁事。 當年太后還是宮妃時,為了爭寵,會偶爾逼著封衡吃蝦。而封衡每回吃蝦,必定高燒不退,渾身起紅疹。太后便利用親兒子來騙取先帝的注意。 這還不算,太后甚至于還為了宮外那個人差點就將封衡推向萬劫不復。 虞貴嬪那般不愛惜自己腹中的孩子,想來今后再無得寵的可能。 封衡用膳之時,沈卿言入殿面圣,快速掃了一眼桌案上的膳食,沈卿言唇角輕輕一扯。 清炒苦瓜、涼拌素三絲、姜汁白菜、一品豆腐…… 皇上這是出家吃齋呢? 不過,想到當初一起在北地啃樹皮的日子,沈卿言也就沒什么不能理解了。 這可是一位勵精圖治、臥薪嘗膽的帝王。 沈卿言抱拳,“皇上,虞鐸昨夜已服藥,今日便“蘇醒”了,臣在將軍府布了眼線,確保虞鐸休養(yǎng)期間可以安然無恙。虞鐸讓臣向皇上傳達他的忠心?!闭f著,遞上了一枚玉佩。那是虞鐸的貼身之物。 那枚血靈芝是封衡主動送出去的,虞鐸欠了皇上人情。 另外,虞鐸最在意的meimei如今就在皇上身邊。 虞鐸只能選擇效忠帝王。 封衡抬眸,吃相儒雅,簡簡單單的幾道菜卻仿佛被他吃出了仙氣兒,“來人,加一副碗筷?!?/br> 這是要邀沈卿言一起用飯的意思。 沈卿言只覺得喉嚨干澀,他再也不想嘗那些清湯寡水的飯菜,立刻抱拳,“皇上,臣用過飯了。” 林深正要上前,封衡對他使了眼色,他又拿著碗筷退開了幾步。 封衡用飯的片刻鐘,又與沈卿言商榷了幾樁政務,待到沈卿言離開御書房,封衡接過林深遞過來的帕子擦拭唇角,幽幽道:“去把將軍府的消息送給虞美人?!?/br> 明明是她尋求庇佑,才借助虞貴嬪的手,一步步接近他,直到得到他的寵幸。 可昨晚,她盡然回避他! 封衡很會記仇。 林深領命,這便立刻前去了朝陽閣。 * 虞姝聽了林深的話,露出狂喜之色,眸子里仿佛像綴了星子。 姨娘成貴妾了,二哥也服用了藥引子! 當真太好了! 她倒不是盼著母子三人大富大貴,她所求不過就是現世安穩(wěn)。 只要姨娘身子康健,二哥這次能夠逢兇化吉,她在后宮受多大的委屈都是甘之如飴。 林深把話帶到了,他以為虞姝理解了皇上的“良苦用心”,這世間的事,大抵都是,投我以木桃,報之以瓊瑤。想來虞美人這樣聰慧的女子,必然能懂皇上的心思。 虞姝笑著吩咐道:“來人,給林公公取些喝茶錢過來?!?/br> 林深又得了賞賜,是一枚銀錠子。 握著沉甸甸的銀錠子,林深覺得自己已經把話說得很明了,衛(wèi)貴妾和虞二公子這次能在將軍府安安穩(wěn)穩(wěn)待下去,都是皇上的手筆。 林深臨行之前,道:“皇上那里還需伺候著,今日皇上政務繁忙,奴才這就告退了?!?/br> 皇上忙于政事,需要溫柔小意的時間到了,虞美人能明白的吧? 回到御書房,林深把那錠銀子也上交了。 封衡持筆批閱奏折,起初還是唇角掛著微不可見的笑意,但隨著時間推移,帝王臉上愈發(fā)陰沉。 直到日落黃昏,暮色四合時,皇上眼底的幽暗已經能吞噬一切了。 林深也急得撓首。 虞美人,她為何還沒來? 第二十四章 夜幕逐漸降臨,一彎銀月如鉤,曉風拂入,卷入浮香。 小太監(jiān)快速換好了三足象鼻香爐里的驅蚊香,另外添置了雪松香,內殿一片靜怡清冷,饒是正當三伏,但帝王的臉色卻給人寒氣颯颯之感。 王權不敢輕易開腔,林深心中忐忑,他今日當真盡力了,已經在虞美人面前多方暗示,虞美人明明是個聰慧之人呀。 金絲楠龍案上,雕龍爪的瑪瑙鎮(zhèn)紙正壓著一張白紙,帝王挽袖執(zhí)筆,下筆穩(wěn)而強健,如龍鳧水。 唰唰唰幾筆,一頁狂草躍然紙上。 不愧是帝王的字跡,瞧著每一個字都別具匠心。 此時,帝王的面容清冷如玉,立挺的五官自帶煞氣。 王權對林深使了眼色,沒人比他更懂皇上的脾氣,皇上嘴上不說,但對一樁事能記上數月,乃至數年之久。 皇上無疑是在對虞美人不滿了。 林深冷汗涔涔。 是他高估了虞美人么? 還是說虞美人是在欲情故縱? 要不要再去朝陽閣知會一聲? 就在這時,禁軍侍衛(wèi)由宮人領著,一路疾步走來。 “報!皇上!八百里加急!江南道水患告急!” 一腔戾氣無處可撒的封衡終于停止了狂草,他穩(wěn)坐龍椅,年輕的帝王讓人忘卻了他的年紀,仿佛早已在位數年,是一個歷經風霜之人才能擁有的沉穩(wěn)。 江南道每隔幾年就有水患,今年北方干旱,江南道一帶卻是雨水豐足,封衡接手江山之后,免了賦稅,多次開國庫賑災苦寒之地,而今,國庫無疑虧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