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提瓦特魔神日記 第3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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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不好看嗎?”罪魁禍首振振有詞,“這樣很清爽不說,而且顯得很年輕?!蓖獗硎冀K是少年模樣的神明說得好像真的一樣,一錘定音?!暗嚷涞刂笪医o你把人頭發(fā)扎起來,你看看就知道了!” 于是片刻之后,在風(fēng)的庇護下,我們安全落地。向著遠處看去,一座風(fēng)格和璃月港完全不同的城市佇立在遠處?,F(xiàn)在是白天,即使隔了這么遠,也能隱約聽見其中熱鬧的人聲。城墻外是環(huán)繞城池的一條藍腰帶,清澈見底,能看見游魚。 我雙手環(huán)抱,制造出兩個石凳坐下,示意巴巴托斯:“來吧,要是不好看……”我不懷好意的笑起來?!敖裉炷憔蛣e想喝酒了?!?/br> 這個威脅對于愛酒的風(fēng)神來說,可是不得不重視的大危險了。他舉起雙手,指間夾著那一只簪子,笑容飄忽。 “好吧好吧,看起來今天得拿出真本事才行啦~” 他嚴肅的看向了背對自己的好友,經(jīng)歷狂風(fēng)之后,那頭原本順服的發(fā)絲就全部變得凌亂起來不說,末端還有一些地方打結(jié)了。他試著用簪子比了比,顯然,一根簪子沒辦法作為梳子來將打結(jié)的地方都梳開。 “呃……重霄,可以給我一把梳子嗎?”他小心翼翼的提出要求,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臉頰。“好像是梳子吧。我看大家早上起來整理儀容的時候,那些美麗的姑娘們都會用那小小的齒狀的工具梳理秀發(fā)來著。” 我抬手,巖元素乖巧的在手心凝聚,最后散去,一把我巴掌大小的梳子就出現(xiàn)在了手中。與此同時,我也不禁開始懷疑:“你真的可以嗎?要不然還是算了?”我雖然不注意形象,但是頂著雞窩麻花辮造型出現(xiàn)在凡人眼中,還是不行的吧? 巴巴托斯一把拿起梳子,然后按住了我的肩膀,自信極了:“放心吧,肯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雖然不太靠譜,但是在不能喝酒的威脅下,巴巴托斯迅速回憶了一番自己曾經(jīng)見過的印象深刻的姑娘們編的發(fā)辮。手上的黑發(fā)柔軟又順滑,帶著不起眼的微卷,那些打結(jié)的地方只是稍微梳理一下,就很快變得柔順了。 他直接將那一大把頭發(fā)分成了三股,簡單地編成了一條油光水滑的長麻花辮,在編的時候,發(fā)絲走向是向著右邊的,最后只要稍作修飾,就會自然的從重霄的肩膀滑落,垂在胸前。 不過目前還是被巴巴托斯抓在手里,仔細看看之后,他又將編的緊致的發(fā)絲扯開一些,制造出一種蓬松的感覺。 不過似乎還缺了些什么?巴巴托斯左右看看,除了迎風(fēng)搖曳的蒲公英就看不到其他的,哦不對——他笑了笑,轉(zhuǎn)身從旁邊開著花的蘋果樹上摘下了幾朵小花。他將這些小小的、有著五片粉白色花瓣、鵝黃花蕊的小花簪進了攬起的額發(fā)中,作為固定的作用。然后又整理了一下剩下的較為短的額發(fā),使之自然的散開,垂落下來遮住光潔的額頭。 至于之前的白玉簪子……一手環(huán)抱手肘,一手托著下巴,認真研究一番之后巴巴托斯發(fā)現(xiàn)這簪子真不適合再加上去了。于是他愉快的將簪子收進了腰間的一個小包之中,接著將那條蓬松的大辮子放到了重霄身前,然后拍了拍她的肩膀。 “完成~” 我看了一眼身前的辮子,怎么說呢…巴巴托斯下手沒輕沒重的,看起來蓬松的頭發(fā)其實有點毛躁了。但是從觀賞性來說,還是不錯的。 于是我制造出巖鏡放在身前,仔細的看了看我的新發(fā)型。 很是溫婉。 這是我的一個印象。簡單又帶著點小清新意味的辮子,配合今天穿著的天青色山間飛鶴紋的長裙,鏡中的我看起來氣質(zhì)格外柔和。 抬手摸了摸辮子,我松口氣:“還不錯,算你過關(guān)了?!?/br> 巴巴托斯也松口氣。 “太好啦——這可是經(jīng)過我仔細甄選的,梳著這種發(fā)型的一般都是已婚女性,我想到的時候就覺得你很適合!畢竟你都跟摩拉克斯結(jié)婚那么久那么久了~” “走吧走吧,我們先進城吧!” 惦記著蒲公英酒,巴巴托斯催促道。 然而因為他的話,我已經(jīng)控制不住的想起了留守家里的鐘離。等陪著巴巴托斯玩一段時間之后,就回去吧。 我想。 才出來沒多久,我居然就已經(jīng)開始想他和家了。 將這個想法傳遞給鐘離之后,一直哄不好的他,終于給出了正面的反饋。 ‘好啊,我在家里等你?!?/br> 第39章 夢境 蒙德, 是屬于風(fēng)之神的國度——然而也是唯一的無神之地。他們的風(fēng)神巴巴托斯,早在上任的第一天, 就光速帶著琴自己跑路了。 或許正是因為神明如此, 蒙德人天性崇尚自由,熱愛美酒與詩歌。而且,雖說神明離開神座, 卻無人遺忘他。 沒有人會忘記是誰為他們劈開了凍土的山巒,吹散了無休止的風(fēng)雪,帶了四季和煦的季風(fēng), 還有玉露。正因如此, 如今的蒙德才會如此肥沃的土地,蒙德的子民從不為糧食而發(fā)愁,酒業(yè)才如此發(fā)達。 而現(xiàn)在, 某位風(fēng)神正假扮成一位賣唱的吟游詩人,帶著我熟門熟路的穿梭在熙攘的人群之中,找到了那家新開的小酒館。 進入酒館之后就有人跟他打招呼,語氣熟稔。 不過叫的當(dāng)然不是巴巴托斯這個一聽就知道是誰的神名, 而是叫他溫迪。 “溫迪?”我重復(fù)一遍。好啊, 這神一點也不老實,都認識這么久了,卻從來沒告訴過我們他還有其他的名字。 巴巴托斯回首, 帶著狡黠的微笑:“別用那么危險的語氣叫我嘛, 你現(xiàn)在不就知道了嗎?就連鐘離都不知道, 你是第一個知道的。怎么樣?這樣會不會開心一些?” “溫迪——你是從那里帶回來的大美人啊!”又有人在叫他了, 伴隨著聲音的響起, 還有一聲流暢清脆悠長的哨音?!皢柰? 這個打扮風(fēng)格, 難道是來自璃月的人嗎?嘿美人你好啊,有沒有興趣了解一下?” 巴巴托斯隨意的抬手打了個招呼,只是那雙蘊藏春水的眼眸卻嚴肅又認真:“早上好——她是我的朋友,你們可以叫她重霄??梢⒁鈶B(tài)度呀,她家里可是有非常非常兇的護花使者,要是你被打了我可幫不了你哦?” 璃月子民多內(nèi)斂,從來不會說這種話。所以我第一時間沒有做出反應(yīng),等終于回神之后。巴巴托斯已經(jīng)開口了。聽他說完,看著剛才那個人干笑著朝我舉起酒杯以示歉意之后,我不解的看向他:“真奇怪啊,你這次醒來之后,感覺對鐘離多了許多不存在的印象?!?/br> 我家鐘離一點也不兇的啊。而且,這種善意的倜儻,怎么可能會因此打人?巴巴托斯他感覺怪怪的。 我認真的思考,是不是他睡一覺腦子睡迷糊了? 巴巴托斯:…… 巴巴托斯:“哈哈哈哈來坐這里吧!” 我原本只是隨口那么一說,但是他的反應(yīng)……走到臨窗的位置坐下,我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他。 巴巴托斯招來酒保點了兩杯心心念念的蒲公英酒,還有兩碟小菜下酒。 然后他端起酒杯,開始小口小口的喝酒,眸光亂閃。 “不喝酒嗎?”終于忍受不了我的視線了,巴巴托斯干笑著將另外一杯推到了我面前?!霸囋嚳绰飤” 我端起酒杯,璃月的酒是盛在精致的酒盞之中,而蒙德有所不同。滿滿一大杯的酒液呈現(xiàn)晶瑩剔透的琥珀色,散發(fā)著醉人的芳香,濃烈卻奇異的帶著一股清爽。 我喝了一口,綿密的口感,悠長的淺淡香氣……如同巴巴托斯所形容的那樣,在酒液劃過喉嚨的時候,就像是風(fēng)從舌尖綻開一樣。 非常清爽的氣息。 品嘗過后我放下酒杯,轉(zhuǎn)而按住了巴巴托斯的手。少年模樣的魔神手腕也很纖細,力氣對于已經(jīng)習(xí)慣了鐘霄的重力戰(zhàn)斗方式的我來說,輕飄飄的如同羽毛。 對著他笑的和善,我緩緩收緊手指:“不說清楚的話,別想喝酒哦?” 他眨了眨眼,神奇的,眼角就多了晶瑩水色:“哎?……請、請不要這樣啊……”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完之后,我茫然的看著他側(cè)過了臉,狀似羞澀的垂下了頭。 “……你在做什么?”我將他的手拉了拉,把往后退去的巴巴托斯直接拉來湊近桌子,自己也靠近了一些壓低聲音說道?!鞍桶屯兴梗憧隙ㄓ惺裁床m著我,之前你對鐘離可不是現(xiàn)在這種態(tài)度?!?/br> 說完之后我有些猶疑?;蛟S他真的睡迷糊了?做為神明,但是他走下神座走得早,力量反而是最弱小的。再加上性格原因,我跟鐘離平日里其實有點拿他當(dāng)小孩子看的意思……最起碼大部分時候他跳脫的性格都很難讓人依賴他! 我就很擔(dān)心我是不是想多了,錯怪他了。 但是巴巴托斯看著很正常啊—— “我還小??!”被我拉著的神明突然大聲說道,他直接站了起來,猝不及防的將手從我的手下扯了回去,然后防御性的放在胸口的位置。 那雙堪稱春天代名詞的眼睛淚汪汪的看著我,一眨,清澈的恍若珍珠一般的淚滴就順著臉龐滑落,綴在下巴尖上。 “而且我們這么做怎么對得起你的丈夫……”眼淚順著少年白皙的臉頰滑落,他狀似難堪的抬手擦掉,聲音顫抖的說。 一剎那,我感覺酒館里所有人,包括正在調(diào)酒的調(diào)酒師都停下了動作,齊齊向我看來。 我:…… 這一刻我要是還不明白,我就是傻瓜。 年輕貌美有家室的大jiejie,和青春無敵可愛又帥氣還會唱歌的吟游詩人,而且他們之間似乎還有著不可言說的情感糾纏——閑來無事的蒙德酒鬼門迅速豎起了耳朵,希望聽到第一手的八卦! 而巴巴托斯還在表演:“真的對不起…但是我們不能……今天這酒喝了,以后就不要再聯(lián)系了吧?!彼啻蟪鹕钫f完,一把舉起酒杯,屯屯屯的喝完! 最后抬手擦掉嘴角的酒液之后,巴巴托斯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我發(fā)誓,我第一次發(fā)現(xiàn)居然還有人的眼睛能傳遞出那么多的復(fù)雜情緒。 不舍糾結(jié)憂郁哀愁決斷……最終,他轉(zhuǎn)身頭也不回的離去了。 “我——更適合做自由的風(fēng),我們不合適?!?/br> “再見了……” 我皮笑rou不笑的站起,準備讓巴巴托斯感受一下我們璃月魔神的強大。但是還沒追上去兩步,就被人攔住了。 我:…… 一陣無語后,我拿出了摩拉克斯縫制的錢包。 “那個…承蒙惠顧,一共一百六十摩拉?!迸e著小托盤的酒??粗?,眼神復(fù)雜。確認我給的數(shù)目對了之后,他還忍不住規(guī)勸了我?!芭?,雖說愛是自由的,但是背叛和逼迫的愛是不會受到祝福,也不會有結(jié)果的。” 決定了,一定要揍巴巴托斯一頓。 就算他撒嬌也不饒他。 我走出酒館,巴巴托斯已經(jīng)不見身影。人群熙攘,我只能如同尋常凡人一樣,穿過人群,順著元素視野之中留下的風(fēng)痕追尋而去。 我隱約聽見嘈雜的人聲中,有他歡快的歌聲。隨著歌聲響起的,還有贊美聲。凡人們叫他溫迪,大肆的贊美著他的歌越來越有趣了。 那隨著歌聲而響起的,是來自另一個國度的故事。 為了子民能夠安定的生活,在魔神的戰(zhàn)爭之中,率領(lǐng)著部下,還有友人,響起了反擊的號角的巖之神、契約之神的故事。 之后又是風(fēng)神吹散了風(fēng)雪,劈開山巒,帶來自由的自由之歌——唔,他贊美自己倒也是很真情實意,完全沒有自吹的羞恥。 我走過人聲鼎沸的露天飯館,穿過一路飄來酒香或者食物香氣的深巷,最后拾階而上,抵達了佇立著風(fēng)神雕像的廣場。 巴巴托斯站在雕像下面,周圍圍繞著十來個人。他閉上眼睛,臂彎躺著那把漂亮的風(fēng)琴,指尖撥動,悅耳的琴音就隨之散開。 高天之上送來長風(fēng),吹動他的發(fā)絲。那黑發(fā)末端淺淺的翠綠,好似在發(fā)光一般。此時此刻,陽光,風(fēng)都是如此的愛戴著他,將他簇擁。而在他的周圍,認真傾聽的人,則是他的子民——雖然不知曉巴巴托斯的身份,卻因緣巧合的拱衛(wèi)著他。 發(fā)現(xiàn)了我了之后,他睜開一只眼睛,沖我討好的眨了眨。 于是,我想動手的念頭一下就淡了…巴巴托斯的樣子實在是太容易讓人心軟了。 而且他還會唱歌,會彈琴,會撒嬌。 就好像當(dāng)初第一次見面那樣,沖著人眨巴一下那雙春水之眸,誰還能拒絕他? 一曲終了之后人群散去,巴巴托斯笑著走到我身邊:“別生氣啦,你想知道什么我告訴你就是了。” 他誠懇的說。 我確實已經(jīng)不生氣了,但是就這樣簡單的放過巴巴托斯,我直覺要是下次還有機會他還能再來一次。于是繃著臉,沉聲道:“那就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吧。” “好吧……”巴巴托斯拉著我找了個人少的角落,那里支著一張木桌和幾個木椅。在位置上坐下之后,他雙手交疊撐著下巴,開始了述說。 這一次漫長的沉睡,巴巴托斯做了一個夢。如果只是簡單地夢,他醒來也就忘了,不會放在心上。 但是……那是一個格外真實,真實地讓他覺得就是現(xiàn)實的夢境。 夢里,他也經(jīng)常主持同僚們一起舉辦酒會,在摩拉克斯的地盤喝酒喝的盡興。只是,卻從未見過重霄,也不曾見過歸終,赫烏莉亞她們,甚至一只好心給他們當(dāng)主廚,每次聚會都主動為他們準備了許多美食的馬克休斯也不見了。 璃月……好像就摩拉克斯孤身一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