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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常殊一邊與梟兒這樣相處著,一邊琢磨著解決辦法,梟兒總不可能一直這樣躲下去。 可他和梟兒這種狀態(tài)保持了許久。 習慣讓人安逸,安逸讓人懈怠。 謝常殊記得那個暑假,他跟爸媽說要去旅游,結(jié)果買了帳篷和登山包,帶著小家伙跟他一起去了山上,一起攀到山巔,安營扎寨。 他們看著遠零星的燈火,吃著包里的食物。白天上山打獵,在溪水里嬉鬧,晚上窩在狹小的帳篷里,曖昧發(fā)酵。 那時候的梟兒其實已經(jīng)不小了,但謝常殊總因為第一印象把他當做小孩。 直到那天晚上,他半夢半醒地,感覺到唇角溫熱,一睜眼,小孩被抓包后慌不擇路,差點頂翻帳篷。 謝常殊絲毫沒覺得被冒犯,他當時的第一想法是……該怎么解決外面追蹤梟兒的那群壞人,又該怎么把人騙來當男朋友。 曖昧正到頂峰,可他還沒和小孩商量,有一天小孩突然就消失了。 消失,是徹徹底底的失蹤,從此杳無音訊。 謝常殊從沒放棄尋找,不過他也沒忘記大事。 他每一步都走得萬分小心,可他低估了商戰(zhàn)的威力。 當凌家和LMI聯(lián)合對謝氏展開狂風驟雨般的襲擊時,他和父親日夜顛倒地斗爭,他甚至因為對方一波比一波強的攻擊而被迫休學,最后雖然力挽狂瀾救下了謝氏,可謝氏還是元氣大傷,好在心血保住了,以他和他爸的本事,要讓謝氏重振雄風,不過時間問題。 但他萬萬沒料到,他爸媽沒隕在商戰(zhàn)里,卻在漏網(wǎng)之魚的凌岸達的偷襲中雙雙失去生命。 那場車禍場面之慘烈,和上輩子分毫不差,讓謝常殊瞬間天旋地轉(zhuǎn),只覺得時空錯亂,好像一切都只是一場大夢,他從來都沒醒來。 靈魂被抽離,那股渾渾噩噩的失真感將他包裹起來,人掉進深海,不斷下沉。 這一暈下去,他人事不知。 不知渾渾噩噩里多久,他偶爾能感受到風吹過指尖,能聽到人模糊的說話聲。 不過后來越來越遠,好似他越沉越深,最終沉入海底,什么都聽不見看不見了。 時間仿佛停滯,又仿佛被無限拉長,拉長…… 等他再次恢復意識,卻發(fā)現(xiàn)自己出現(xiàn)在一張大床上,他被鎖著腳腕,床尾那頭是一個血淋淋的黑衣人,眉眼熟悉。 他說他叫虞梟。 謝常殊只覺得又驚又懼。 就是這個聲音,不厭其煩地在他耳邊絮叨,音浪硬生生沖破了深厚的海。 是梟兒。 但他醒來的時間很短,有時候甚至剛睜眼,就又失去了意識。 只是耳朵里時不時就聽見有人在呼喚他,帶著血腥氣,痛苦,悲傷,絕望。 好像自己再不醒過來,他就要死了一樣。 謝常殊只好勉強勉強,整開眼。 看見這個成熟的梟兒變得這樣面目全非,他了解了一切后,只覺得心里刺疼。 但是!他是萬萬沒想到他的梟兒真名居然叫“厲梟”!竟然就是那個他避之不及的變態(tài)反派??! 可是冷靜下來想到這世界加諸在梟兒身上的一切,梟兒又何錯之有梟兒明明不壞。 他想摸摸梟兒,抱抱他,想跟他說,你很好,不是你的錯。 漸漸的,他能醒來的時間長了些,有時候一天能有好幾個小時醒著。 他便也明白了,他似乎在和另一個人共用這具身體,自己一旦沉睡,對方就會醒來。 他已經(jīng)努力醒得更久,可到底還是無法完全自控。 他看得出男人眼里的愛慕,他在這樣的眼神里日漸淪陷,甚至想跟他許一個天長地久。 可是……他甚至沒有獨立的軀殼,甚至不知道什么時候就一睡不醒,而且……他感覺,這具身體越來越孱弱了。 盡管梟兒盡了最大努力讓他保持健康。 可另一個主角對身體完全不憐惜。 他不敢許那個天長地久,因為他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沒了。 他想成為一個完整的人去擁抱梟兒。 那天早上運氣很好,梟兒一覺醒來就看見了他。梟兒很開心,他也是。 梟兒離開后,他不愿閉眼,當另一股意識出現(xiàn)開始要占據(jù)身體時,他抗爭了起來。 可他不知道那個人已經(jīng)病入膏肓,也低估了精神病的決絕,那個人割了自己的手腕,他想救治,那人又跳下巨大的深水泳池…… 他死了。 他的靈魂被徹底被擠壓出來,在空中飄飄蕩蕩。 然后,他看到了梟兒的瘋狂與懺悔,看見他崩潰又瘋癲,看見他把他放進水晶棺,帶到云馬寺,日日年年地祈福懺悔。 梟兒沒求自己,他在為謝常殊求一個美好的下一世。 他沒想到他還有再次重啟的機會。 * 謝常殊重生了! 他看見了自己鮮活的爸爸mama。 可是,他發(fā)現(xiàn)他穿進了一本書里,這本書是他看過的唯一的同性啟蒙書籍,主角是一對渣賤組合,不過真正讓他印象深刻乃至害怕的,是里面的反派。 因為他穿的這個身份,雖然是主角攻的舔狗,最后卻是作為商戰(zhàn)犧牲品被送給反派,慘死他手。 原著里對反派的著墨不多,卻明確說過那是一個神經(jīng)病,生啖人rou的事都做得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