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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來原主性格越來越乖張,頭上幾撮毛隔三差五又換了顏色,身上三五不時就掛著青紫,加上當時謝父謝母都忙,他便擅做主張在學(xué)校附近租了個房子,現(xiàn)在也還租著。 一切收拾結(jié)束已經(jīng)是晚上十點左右,謝常殊給虞梟收拾出自己臥室旁邊的小臥室,跟他說:“這里離學(xué)校有點遠,我高中也是在星晟私高讀的,在學(xué)校附近租了房子,你每天來往不方便,到時候跟爸媽說一聲就搬進去?!?/br> 虞梟整個人都僵住了,看著謝常殊,眼眶發(fā)紅卻不說話。 謝常殊抓腦袋:“我們一起?!?/br> 虞梟嘴巴瞬間彎了倆小酒窩,乖乖地抱著被子,看謝常殊為自己鋪床。 謝常殊笑著繼續(xù)搗鼓——他已經(jīng)鋪了十幾分鐘了,其實只需要換個被子,但他沒搞過。原本還有個床樣的床現(xiàn)在給搗得像個狗窩。 虞梟看著越來越狗窩不如的床,笑得一臉滿足。 在謝常殊面前,虞梟的依賴毫不掩飾。 謝常殊正是少年心性的年級,恨不得一肩扛起世界,做個舉世矚目的大英雄,又怎么可能拒絕得了虞梟。 更何況這幾天把虞梟帶在身邊,他每頓飯都能多吃兩碗。 謝常殊看著越鋪越詭異的床,他有些掛不住臉,回頭一把把虞梟手里的被子抱了扔床上,道:“你先去洗漱,等你洗好我就鋪好了?!?/br> 十點二十左右,謝常殊自暴自棄地鉆進浴室,屋里靜悄悄的,浴室響起淋浴的聲音,洗衣機在另一個房間發(fā)出轟轟的聲音。 門外突然響起敲門聲。 虞梟看了眼時間,心中了然,飛快把亂糟糟的床整理整齊,走到落地鏡面前仔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儀容,揉揉臉咧開一個禮貌的笑,快步走去開門。 他不懂父母親情,卻知道常殊哥非常在意他的爸媽。 常殊哥后面性格突變的原因也是他爸媽。 門口吵哄哄的,兩人還在你一句我一句地斗嘴。 謝母:“我說燈開著孩子在家你非跟我爭,殊殊啊,我們走得急,忘了帶鑰……” 門打開,屋內(nèi)燈光映照出謝父謝母的臉,以及他們驟然呆愣住的神情。 虞梟把門打開得更寬些,微微彎腰鞠躬,非常禮貌地喊:“叔叔阿姨好?!闭f著讓到一邊,讓二老進屋。 謝父謝母一言不發(fā)地進門,換鞋掛包,期間對視了一眼,表情都很沉重。 謝父臉已經(jīng)冷了。 謝母表情有些復(fù)雜,往客廳走了兩步后,問:“常殊呢?” 虞梟:“他在洗澡?!?/br> 謝父謝母:“……” 謝父抿唇,雙拳緊握,彎腰拿起自己的拖鞋。 謝母突然想起來什么似的,急忙對還無措干站著的虞梟道:“啊,你也坐吧?!?/br> 虞梟聽話地坐下。 謝母見他拘謹,聲音復(fù)雜:“你還小吧,今年幾歲了?” 第6章 遠離風(fēng)暴 虞梟:“阿姨,我虛歲十六了。” 謝母訥訥點頭,“啊……才十五,還小啊,這么小的孩子……”她眼眶微微濕濡了,看得虞梟心里微凜——是自己表現(xiàn)得還不夠好嗎? 該怎樣做一個討家長喜歡的人? 謝母表情僵硬,平時那口利索的嘴巴這時候跟打結(jié)了似的,現(xiàn)在全靠一身涵養(yǎng)撐著,猶豫著開口:“你和常殊是……” 謝父見妻子神情難過,聯(lián)想到謝常殊前不久跟家里鬧出的事,凜著臉問虞梟:“你和謝常殊是什么關(guān)系?做什么的,這個時間點,怎么會在我家?” 虞梟一一回答:“我在星晟念高一,才開學(xué)。常殊是我哥,也是我救命恩人?!?/br> 謝父微微一愣,捏著鞋板的手微微放松,他問:“那你是?” “我叫虞梟?!?/br> 謝母恍然,“哦——你是虞梟!殊殊救下的那個孩子?哎喲,”她猛地松了口氣,然后皺眉瞪謝父:“殊殊不是給你發(fā)了視頻了嗎?你沒認出來?還不快把鞋穿上?!?/br> 謝父聲音從喉縫里小聲飄出來:“他沒給你發(fā)?你又認出來了?” 謝母不管他,一改剛剛沉重的模樣,坐到虞梟身邊的沙發(fā)上,上下打量他身上的傷,表情懊惱:“殊殊早就跟叔叔阿姨說過你,是阿姨粗心沒認出來,你別怪阿姨。” 謝常殊開學(xué)報到那天下午他們就有事離開,今天才回家,期間謝常殊的確跟他們說過他從人販子手里見義勇為救了一個小孩,當時還發(fā)了視頻來著。 但視頻拍得遠,像素又低,他們光顧著看兒子的英姿,沒看清被救的小孩的臉。 聽謝常殊那描述,還以為真是一個五六歲的小小孩,可沒想到今日一見,虞梟分明是個半大孩子了,身高170往上,比殊殊也矮不了太多,只是因為營養(yǎng)不良,過于瘦削了。 謝常殊發(fā)消息的時候大致說了兩句虞梟的情況,當時他把受害人描述得太慘。 鑒于謝常殊前車之鑒太多,二老并沒有真的相信,只以為他在逞英雄。 沒想到今天一看,虞梟身上大塊小塊被欺負出來的傷才上好藥不久,加上對方袖口處若隱若現(xiàn)的陳傷,實在慘不忍睹,一看就知道受過不少苦。 謝母向來憫善,親和力很強,溫聲細語地問:“孩子,你爸媽呢?” 虞梟有些慌亂地垂眸,幾次張嘴卻沒吐出一個字,半晌才說:“他們……不要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