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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來說人物設定都是建立在故事的基礎上,但是這個副本到現(xiàn)在都沒有故事展開,只是單純地「鬼抓人」。我們進行過簡單的人設交流,試圖從中提取有利線索,但一無所獲。所以我們暫時判定,線索是從外界環(huán)境獲取,而非人設?!?/br> 劉玉頓了頓,繼續(xù)道:“當然……這種判定只是暫時性猜測,也許人設還藏著我們未可知的作用?!?/br> 白承想起上個副本,鐘齊就是憑借人設線索整理出姜應承那個波塞冬當新娘的第二套通關方案。 他們倆誰也沒說話,心里卻有同樣的思量——劉玉這姑娘是不是裝傻,故意擺出一副不知情的模樣? 雖然看起來,劉玉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柔弱女孩,但她的邏輯縝密,并不像是新手副本里只會拿到一分的那種憨批。 而且只有人設崩壞才會有扣除大量積分的判定,若她真的只拿到一分,就應該了解人設的重要性才對。 最合理的解釋,她沒有從人設中拿到額外線索,按照正常提示通關新手副本,然后在現(xiàn)實被搶奪了積分。 或是,自愿把積分交給別人。 白承仔細觀察眾人,連日的折磨確實使他們面色憔悴,精神狀態(tài)也略顯疲乏,他問道:“你們這些日子都吃什么?” “植物?!逼渌松晕e開眼,不太愿意承認,只有劉玉比較坦蕩,“這里的植物跟我們的世界沒有差別,仔細辨別烹煮后無毒的植物,可以果腹?!?/br> 已經(jīng)到了彈盡糧絕的地步,為了活命,他們自然要利用一切可利用的資源。 “至于水,那邊有個小池塘,水很臟,我們用廢棄的鋼板當容器,生火燒開,勉強也能喝?!?/br> 硬是玩成了野外求生,鐘齊心里想。 這時候劉玉嘆氣,“但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我們必須要盡快找到出口。” 至此,劉玉看似已將所有盡數(shù)情報。 不知道是誰,小聲嘟囔一句:“天黑了。” 一瞬間,所有人繃緊神經(jīng),紛紛挨近旋轉木馬。年久失修的老舊設備舒展腐銹的身軀,搖搖欲墜,零部件發(fā)出「咔吱咔吱」的沉吟,聽著都叫人頭皮發(fā)麻。 還伴著有斷斷續(xù)續(xù),聽不清歌詞的童謠,駭人的馬匹隨著旋律起起伏伏,燈泡上布滿灰塵,照射出來的光都籠上一層厚厚的陰霾。 天黑的方式也很怪誕,黑天同雨幕那般由遠至近蓋過來,好像老天到點兒丟了塊黑布,把光遮得嚴嚴實實。 燈光范圍外,視野全無,皆不可見。 周圍響起沙沙的腳步聲,鐘齊知道怪物棲身黑暗,也許正窺視他們的一舉一動。 鐘齊俯身悄悄貼在他耳邊,“不知道那些喜歡玩旋轉木馬的小朋友看到這個,會不會嚇死?!?/br> “呃……”第二次了,白承打心底佩服鐘齊。 一開始他以為鐘齊是故意用開玩笑的方式分散注意力,減緩恐懼帶來的負面情緒,但他現(xiàn)在又覺得,鐘齊是真的不怕。 甚至還有點異樣的興奮,很期待接下來的發(fā)展。 氣氛比白天吵架時更凝固些,誰都不敢說話,挨靠著彼此,尋個心理慰藉。 鐘齊除外。 他饒有興趣地盯著木馬瞧,白承也靜下心仔細聽,發(fā)現(xiàn)這些破碎的旋律里,藏著些東西。 “有歌詞?!?/br> 鐘齊挑了挑眉,“歌詞?” 白承確信自己沒有聽錯,“解救那被禁錮在單向自由的靈魂,騎士將指引你前進的方向?!?/br> 倒是劉玉的反應很大,她猛地回過頭來,既疑惑又震驚道:“歌詞?哪有什么歌詞?” 不等白承開口,鐘齊不緊不慢地說:“我也沒聽到。” 白承又仔細辨聽了一陣:“這就奇怪了……歌詞挺清楚的?!?/br> “我..我也有聽到。”一個中年男子道。 因為天黑,大家都聚集在旋轉木馬旁,彼此距離縮短,談話內容也很容易被聽到。 也有人搖頭說,只有調子沒有歌詞。 那個一直在哭的女孩也抬起一雙紅腫的眼,小聲喏喏,“我也…我也可以聽到歌詞?!?/br> “那你之前為什么不說?” “你也沒問這事啊…” “你他媽就是故意的!你害死豆豆,還想害死我們!” 鐘齊揮手打斷他們即將男怒女淚的橋段,朝著女孩提問,“你是怎樣的人設?” “14歲的女初中生,想獲得全年級第一……” “你呢?”他又看向剛才發(fā)言的中年男人。后者回答,“十歲男孩,想找到父母?!?/br> “我的人設是7歲?!卑壮姓f,“只有孩子能聽到歌詞?!?/br> 鐘齊仿佛聽到啪啪打臉聲。 真的,積極交流有利于健康發(fā)展。 劉玉心里充斥著被一股巨大的無力感,她也沒想到這群人如此巨嬰,都已經(jīng)到了這種絕境,他們非要人問才懂得分享情報。 鐘齊進一步確認他們聽到的歌詞有沒有差異,得到的答案基本和白承說的一致。 【解救那被禁錮在單向自由的靈魂,騎士將指引你前進的方向。生命的軌道永不停歇,周而復始,周即為始。】 白承不斷重復念著歌詞,竭力完善每一個字,他思忖片刻,“最后一句,我認為是終即為始。” 鐘齊瞬時明白他的想法,兩人異口同聲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