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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么時候回家? 我想多待幾天。 那你不要跟著我,我有工作要忙。 莫瓊湘:哥哥的工作,就是刷小鳥洗澡的視頻么? 蕭焉: 他故作鎮(zhèn)定地關(guān)掉視頻,十指交叉,審視地看著莫瓊湘:我沒時間帶孩子,你回去吧。 我都十一歲了,不是孩子,莫瓊湘見蕭焉終于搭理她,來了興致,哥,你給我講講你怎么死里逃生的,好不好? 蕭焉倏地抬起頭,驚詫萬分,睜大眼睛看著她。 小姑娘洋娃娃一般的大眼睛眨了眨,眼珠亮晶晶,不含一絲惡意,顯然也并不認(rèn)為自己說錯了話。 蕭焉第一次知道什么叫智商洼地。他深吸一口氣,按下桌面的呼叫鈴:梅菲斯特,帶莫瓊湘出去玩。 喂!我不走,更不會跟他一起走,哥哥,哥! 莫瓊湘被拉出房間,蕭焉發(fā)呆半分鐘,繼續(xù)刷小鳥洗澡的視頻。 他面色鎮(zhèn)定,心里卻亂成一團。 莫瓊湘的話提醒了他,他怎么會存活下來呢? 飛船失事時,他在萬米高空。高溫爆炸,氣浪沖擊,這種情況下能活下來,不是奇跡,是神話。 瀕臨昏迷時的記憶重新浮現(xiàn),他聽到一聲凄厲清越的鳥鳴,閉上眼前,天際展開一片璀璨金紅,像神鳥的翅膀,輕柔地包裹住他。 蕭識飛船爆炸時的記憶疊加,展開的紅色羽翼、聲震九霄的鳥啼、被高溫扭曲的熱浪、一股溫柔的力量,浴火重生的鳳凰 重黎? 兩次飛船爆炸時,發(fā)生的情景高度相似,難道說 蕭焉的目光下意識地落到鐵狗身上,黑天鵝腦袋一歪:咕? 乖。 咕咕。 蕭焉不禁懷疑,他第一次飛船失事,是否也是被重黎所救,如果是,那說明重黎一直變換身份,留在他身邊。 一個幾乎被忽略的細節(jié)從塵封的記憶中浮現(xiàn),蕭焉想起,那艘爆炸的飛船上,不只有他一個生物,還有一只鳥。 好像是一只博德林冠藍鴉,不知什么時候進入飛船中,艙門密閉后,它跳到桌子上,沖著蕭焉啾啾叫。 當(dāng)時蕭焉性命攸關(guān),沒心思擼鳥。乘客艙和無人機動艙是完全隔離的,不會影響到飛行,蕭焉就沒去管。 等重黎回來,要好好問一問。蕭焉心想,一下一下地順著黑天鵝的毛。 * 妖怪魔法學(xué)院的生意持續(xù)火爆,加上小吃街的收入,每日的進賬都很客觀。 客流量大,負(fù)面效果就是對環(huán)境的損耗大,城堡外,有假身墨黎兢兢業(yè)業(yè)撿垃圾,城堡內(nèi)設(shè)就沒人去維持。 驚慌的游客常常會亂扔?xùn)|西,導(dǎo)致原本布置好的房間一團亂麻,在副本結(jié)束后的短短十幾分鐘內(nèi)不能完全恢復(fù)。 小的差錯越積越多,蕭焉決定關(guān)店休息一陣,全面恢復(fù)布置,同時升級一些內(nèi)設(shè)、改造地下室。 哥哥,你把童話中的城堡搬出來了吧?莫瓊湘轉(zhuǎn)了一圈,只覺得兩只眼睛都不夠看,如果我在這里上學(xué),肯定不逃課。 蕭焉敲敲收銀臺:現(xiàn)在是內(nèi)部人員修整時間,你不可以進來。 我們是親戚啊,干嘛這么死板。莫瓊湘毫不見外地往維多利亞風(fēng)的沙發(fā)上一坐,這兒摸摸,那里碰碰。 蕭焉認(rèn)為梅菲斯特那一巴掌打輕了。 需我送你出去么? 兇什么啊?莫瓊湘一努嘴,哥,我可以和朋友在這兒辦派對么? 包場一天七百萬。 喂,密室掙的錢最多是七十萬吧,憑什么包場這么貴?莫瓊湘扯著脖子喊。 蕭焉扒拉手指頭:考慮到外面的小吃街、對后續(xù)客流量的影響,顧客滿意度,當(dāng)然,還有我對你的滿意度。 莫瓊湘沒聽懂什么叫我對你的滿意度,她打開全息錢包看了看,涂滿絢麗油彩的手指甲點開一堆社交軟件,飛速發(fā)消息。 半分鐘后,她興奮地說:可以呀,七百萬,我和幾個朋友一起包場。 蕭焉批判:真敗家,七百萬說話就花。 莫瓊湘指著蕭焉鼻子:你還好意思說我?你忘了你過十八歲生日,蕭識給你包場整座游樂園,花了一個億! 蕭焉: 莫瓊湘傻是傻,但總能一句話讓他噎住。 追憶紙醉金迷的日子,再看看賬戶中區(qū)區(qū)四千萬的煙火值余額,蕭焉心里百味雜陳,想重回巔峰,將蕭識踩在腳下,他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蕭焉以為莫瓊湘要包場,只是孩子心性,沒想到她緊鑼密鼓地聯(lián)系起來。 你真要包場?蕭焉問。 莫瓊湘拿出七百萬的話,他肯定不會拒絕,誰能跟錢過不去。 莫瓊湘眉毛一揚:當(dāng)然了。 包場來干什么? 化妝舞會呀,你不覺得,這座城堡的裝修,特別適合中世紀(jì)的華麗裙裙么?融合復(fù)古、華麗、驚悚,在燭光下翩翩起舞,珠寶在夜色中黯淡,激情在靜謐中燃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