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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回到解放前。 不過沒關(guān)系,錢還能掙回來的。靈山景區(qū)風(fēng)頭正好,每日收入都有幾十萬。 更何況霜黎自愿留在靈山,他常在舞廳唱歌,讓游輪票價(jià)從1488/天漲到2888/天,還是座無虛席,很多游客愿意一擲千金,聽一曲天籟。 讓蕭焉苦惱的是,每一次唱歌,霜黎都會(huì)邀請蕭焉。 蕭焉說他忙于天墟莊園重裝修,腳后跟打后腦勺,沒工夫聽曲兒,拒絕了霜黎的全部邀請。 本以為這樣可以井水不犯河水,霜黎在游輪上當(dāng)招財(cái)貓,蕭焉在距離他三千米遠(yuǎn)的天墟莊園搞裝修。 但有一天,蕭焉在走廊中匆匆而過時(shí),忽然被擋住了去路。 比他大一圈的身軀輕巧地將他堵在走廊拐角處。 霜黎的手虛扶在蕭焉肩側(cè),以一種幾乎是霸道的姿勢將蕭焉困在懷里,聲音卻一如既往的輕柔: 你為什么一直躲著我? 蕭焉垂著眼睫:我沒有躲著你,我只是很忙。 你是以忙為借口,躲著不想見我。霜黎捏起蕭焉的一縷黑發(fā),在手指間繞了個(gè)圈。 為什么?我們初次見面時(shí),你全神貫注地看著我,讓我心動(dòng),現(xiàn)在又躲著我? 霜黎似乎在發(fā)怒的邊緣,他的手指絞緊蕭焉的一縷頭發(fā),語氣有咄咄逼人的意味。 蕭焉不說話了,他忽然意識到,在潛意識里,他確實(shí)在躲著霜黎。 因?yàn)橐豢吹剿捬删蜁?huì)想起死去的肥啾,這張臉給他的感覺很不好。 霜黎苦笑:因?yàn)橹乩?,對? 蕭焉:? 據(jù)傳我與重黎容貌相似,但我和他不一樣的。 不是相似,是根本長得就一樣好吧? 重黎真身是鳳凰,而我的真身是白孔雀。我也沒有他暴躁易怒的壞脾氣。 蕭焉頭上又多了一個(gè)問號,切換人格的話,真身也能變么? 霜黎語氣急切:是重黎傷害過你么?請你不要把對他的恨意轉(zhuǎn)移到我身上可以么?我很喜歡你,我不想你躲著我。 喜歡兩個(gè)字撞入耳中,蕭焉猛地抬起眼。 那雙含情的鳳目,正柔柔地蕩漾著水波,像春水解凍,化開一股暖流,吸引橋上之人的青睞。 霜黎口中的喜歡,顯然是愛的近義詞。 那眼神無比認(rèn)真,似乎這句喜歡是掏心掏肺說出來的。 你是對誰都隨便說喜歡么?蕭焉瞪大眼睛,我們才認(rèn)識多久,你,唔 話沒說完,霜黎捂住他的嘴。 他垂下的睫毛不停顫抖,一副很傷心的樣子:聽到你拒絕的話,我會(huì)很傷心的,所以請你不要說了,好么? 霜黎的手很溫暖,他另一只手握住蕭焉冰涼的手指,然后一根一根掰開,把一個(gè)東西按入他掌心。 是一根孔雀翎,羽毛潔白,孔雀偽眼熠熠閃爍,美不勝收。 霜黎問:喜歡么? 蕭焉素來喜歡鳥類,對漂亮羽毛也是格外偏愛,他下意識點(diǎn)頭。 按住蕭焉嘴巴的手始終沒有移開,指腹似是無意地擦過他的唇瓣。 霜黎低聲道:既然收了我的尾羽,那就是不討厭我。我可以和你交頸么? 沒等蕭焉問什么是交頸,霜黎就俯下身,臉頰貼在蕭焉頸側(cè),溫?zé)岬暮粑湓诩绺C。 蕭焉愣住了。 似乎是因?yàn)闆]有反抗,霜黎大膽了一些,他收緊雙臂,然后將頭埋得更深,兩人的脖子緊緊貼在一起。 作者有話說: 過渡章~有一群萌寵正向你們跑來~ 第43章 貓咪打工 蕭焉足足愣了五秒鐘, 才反應(yīng)過來霜黎在干什么。 他們的姿勢像擁抱,但這個(gè)擁抱顯然有些過火。 距離過近,蕭焉甚至能感受到霜黎頸側(cè)鼓動(dòng)的脈搏。 喂, 我說你蕭焉的頭向后仰去,試圖避開霜黎脖子的觸碰, 但剛拉開一點(diǎn)距離,后腦就被霜黎按住,強(qiáng)硬地固定在原位。 按住蕭焉后腦的手很用力,手背的青筋暴突,透露出一股猙獰狠厲的意味。而按在蕭焉后背上的手,更是差點(diǎn)把他的肩胛骨壓碎。 蕭焉越是推拒,霜黎禁錮他的力量就更強(qiáng)一分,兇殘得似乎把蕭焉當(dāng)成懷里的獵物,要將他逼迫得不敢反抗。 手上的動(dòng)作悍戾, 但他們交頸的動(dòng)作卻溫柔繾綣, 好似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鴛鴦, 廝磨間傾訴綿綿情意。 相悖的動(dòng)作自然地交融在一起,這是出于禽類本能的、對配偶純粹而熱烈的渴求。 用溫柔吸引,然后用絕對的力量霸占。 蕭焉的力量完全不能和霜黎抗衡, 他拼盡全身力氣, 還是被霜黎的雙臂勒得動(dòng)彈不得。 重黎!蕭焉羞惱地大喊。 霜黎的身體一僵,然后勒住蕭焉的動(dòng)作更狠了幾分,擠壓的鈍痛讓蕭焉無意識地低呼出聲。 下一刻, 臉頰被掐住,蕭焉被迫和霜黎對視。 那雙上挑的鳳目中透出一股歇斯底里的光, 他嘶吼道:為什么要喊他的名字! 蕭焉怒視霜黎的雙眸時(shí), 氣得哭笑不得。 那雙眼中, 是被深深傷害后破碎的寒光,仿佛蕭焉做了什么傷人至深的事,給霜黎留下不可彌合的傷口,要用很長的時(shí)間舔舐,才能淡去一分刺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