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fā)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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穗禾在冷水里泡了足足有一個多小時,等身上的那股燥熱過去,才擦干身體出去。 看了眼手機,一番折騰下來已然將近凌晨一點了。 她攏了攏擦得半干的濕發(fā),下樓去倒水喝。 拿著水杯從廚房出來的時候,正巧撞見了提著行李剛出差回來的池晏清。 男人身量很高,寬肩窄腰,煙灰色襯衫下隱約可見結(jié)實的胸肌輪廓,四十幾歲的男人,歲月對他明顯是過分的優(yōu)待。 穗禾握緊手里的杯子,恭敬地喊了聲爸爸。 池晏清視線掃過兒媳那張過分蒼白的臉,“嗯”了一聲,正欲離開的時候,瞥見她細嫩脖頸處明顯的紅痕,擰了眉頭,“脖子怎么回事?” 穗禾搖頭,尷尬的笑了一下,“沒事,跟阿羈發(fā)生了點爭執(zhí)?!?/br> 池晏清臉色一沉,“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 他跟這個兒子向來都是不大親的,都是他母親在管,近年來做事越發(fā)的沒了譜,都說慈母多敗兒,這個兒子算是徹底養(yǎng)廢了。 看向穗禾的時候,他的臉色才稍稍緩和了些,“回房間記得自己上藥?!?/br> “好的,爸爸。”穗禾乖巧應(yīng)著。 第二天一早,宋文姝聽傭人說兒子半夜開車走了,氣得砸了幾個杯子。 正打算叫傭人把兒媳婦叫下來的時候,有電話進來,是她闊太圈的好友,前幾日約好的。 她寒暄了幾句,掛掉電話,就叫人備車,出門去了。 穗禾這一覺昏昏沉沉的,睡了許久,傭人見她比平日睡過了近兩小時,上去敲門。 在外面敲了一陣,都沒見人應(yīng),到是將在書房的池晏清引了過來。 他蹙了眉頭,嘗試著轉(zhuǎn)動門把,見是鎖著的,轉(zhuǎn)頭吩咐傭人去把備用鑰匙拿過來。 別墅的房間多,鑰匙找了快有五分鐘,開門進去,穗禾還在床上躺著。 半露著香肩,綢緞般的長發(fā)鋪散在枕頭上,瓷白的小臉透著淡淡的粉,脖間的手掌印比他昨晚瞥見的更為扎眼。 池晏清不著痕跡的別開視線,讓傭人進去查看情況。 傭人湊近喊了幾聲,見她沒意識的嚶嚀,伸手探她的額頭,有些心驚,“呀!先生,少奶奶這是發(fā)燒了?!?/br> 話音一落,就見著池晏清大步過來,試了她額間的溫度,沉冷著聲吩咐傭人叫人備車。 也顧不得男女大防,從衣柜里拿出一件長款風(fēng)衣,掀開被子將她裹住,俯身把她從床上抱起,大步流星地往外走去。 是司機開的車,穗禾沒什么意識,坐不穩(wěn),池晏清只得讓她側(cè)躺著,腦袋枕他腿上。 她睡不安穩(wěn),呼吸的溫度也燙的嚇人,因為發(fā)燒有些干得起殼的小嘴微微張著,時不時的發(fā)出幾聲細碎的低吟。 跟奶貓兒似的,池晏清途中幾次伸手摸她的額頭,叫她起來喝點水,奈何她沒半點要醒的意思。 只得倒了點水在手上,替她潤了潤嘴唇。 睡夢中的小女人似是覺得渴,張口吮住了他的手指,小舌繞著他的指尖舔了一圈。 那濕軟的觸感讓池晏清背脊一僵,看著她咂巴的小嘴,微微有點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