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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掌門自然沒有異議。在他們看來,以武論道,他們未必就會落于庭壬域下風(fēng)。移步至比武臺,不少掌門躍躍欲試,上前與庭壬域比試,卻無一例外落敗而歸。 “可還有哪位掌門愿與吾比試一番?”庭壬域立于比武臺上,問道。 寄雪以輕功躍上比武臺,也不同他客套,拔出了流云劍。庭壬域也拔出佩劍,那神情似乎胸有成竹。 庭壬域率先攻來,劍鋒凌厲,招式狠絕。寄雪以劍化解他的攻勢,反擊一招。二人你來我往比試了不下幾十招,庭壬域終于露出了破綻,寄雪看準(zhǔn)時機(jī),流云劍已抵在了庭壬域胸口處。 “你贏了,這掌門合該……”庭壬域話沒說完,一道更加凌厲的劍氣襲來,寄雪不察,被逼退幾步。 劍氣的主人裴泫來勢洶洶,站上比武臺,道:“庭掌門稍候,吾還沒有同寄雪掌門比試呢?!?/br> 裴泫身后,消失的許文和庭紫薷立于比武臺下,一言不發(fā)。庭壬域與他交換了個眼神,故作生氣道:“裴泫掌門傷了仲檁,這事情堂下諸位還沒有同汝清算呢?!?/br> 說罷攜劍上前,與裴泫對招。還沒對上十招,便被裴泫如虹的劍氣所傷,落下比武臺,捂著心口吐出一口血來。 眾人大駭,殷切的目光投向寄雪,希望她能擊敗裴泫。裴泫二話不說便攻來,寄雪也沒有掉以輕心,提劍迎擊。 這一迎擊,寄雪才發(fā)現(xiàn)無論是庭壬域之前或多或少在保留實力,為的就是讓她名正言順地對上裴泫,然后落敗。裴泫的靈力雄厚而強(qiáng)大,寄雪一時想不起在哪里見過。 裴泫同她纏斗著,劍與劍相抵時,他忽然以只有寄雪能聽見的聲音說了句:“寄雪掌門,你知道今日是什么日子嗎?” 寄雪不欲同他多話,沒有回答。只聽裴泫繼續(xù)說道:“今日是天帝陛下率領(lǐng)蓬萊神祇覆滅鬼族的日子?!?/br> 寄雪聽到這話,心中大駭,卻不得不努力維持鎮(zhèn)定,問:“你到底是誰?” 裴泫搖了搖頭,再開口卻是:“風(fēng)神閣下,你輸了?!闭f罷長劍便刺入了寄雪胸口。 寄雪覺得眼前仿佛有個魔鬼,在囂張地沖她張牙舞爪著。她握住胸口的長劍,又像心口處抵了幾分,長劍已經(jīng)貫穿了她的心脈。 “你既知道我是風(fēng)神,不知你敵不敵得過歷劫歸來的風(fēng)神閣下呢?”眼見寄雪奄奄一息,裴泫知道了她的企圖,不再鎮(zhèn)定,而是怒吼道:“藥宗弟子何在?” 可惜沒有用,寄雪已經(jīng)閉上了雙眼。在場若有蓬萊人士,便會發(fā)現(xiàn)寄雪的魂魄已經(jīng)離體,去往了蓬萊浮云軒的方向。隨之恢復(fù)的,是寄雪那段遺失的記憶。 十七年前。 當(dāng)那場浩劫來臨時,挺身而出的,確實是翟青梧。不過,在那之前,她解散了梧桐山莊。至于她為什么這么做,還要從那天她再次見到寄雪說起。 那天是個艷陽天,薔薇花開得很好。寄雪就站在薔薇花邊的籬笆旁邊,欣賞滿園花開。 “玉絮君?!钡郧辔嗾驹谠鹤油饷妫@樣珍重地喚著她。 “離……青梧小姐?!奔难┍緛硐虢兴半x白”,后來想起來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叫“離白”了,又把這個名字吞下去,換了一個稱呼。 然后她聽見翟青梧說:“玉絮君,對不起?!?/br> 明明她應(yīng)該說一聲“沒關(guān)系”的,可話到臨頭,總是不是滋味。她搖了搖頭,表示不想再說話。 “那個老人,其實是梧桐山莊的第一任管家。他陪著爹爹和娘親創(chuàng)立梧桐山莊,管理梧桐山莊。后來,他利欲熏心,做了錯事,逃出山莊。再后來,他被爹爹抓回來,關(guān)在了地牢里。 “他其實不是真的問你要東西吃。他也是習(xí)武之人,早就辟了谷,他是害怕食物有毒,先替你檢驗罷了。 “還有,我找到爹爹和娘親的死因了,果真如你所言。朝廷要變天了,九州也要亂了。我想去試試,試試能不能改變這一切,哪怕只是微薄之力呢。玉絮君,我這次來,是來告別的?!钡郧辔嗾f著說著,眼眶便紅潤了。寄雪看著她,仿佛又看到那個名叫“離白”的少女。 離白小姐是個文人,她不會打仗,更不會帶兵。可是那時她親人皆因一場大火去世,寄雪問她為什么想要女扮男裝去參軍,她說:“家國不安,親人已逝,我不愿再安寧度日?!?/br> 此時此刻,寄雪不得不承認(rèn),離白就是翟青梧,她變了,也沒有變。 寄雪看著翟青梧的雙眼,說了句:“平安回來,我等你?!?/br> 千年前的一諾,她想現(xiàn)在還給她。 可惜那一諾終歸是沒還成。人間太平了,翟青梧卻在那場大戰(zhàn)中受了重傷。而寄雪,她幾乎是被天帝抓回蓬萊接受發(fā)落的。至于發(fā)落,便是被罰下凡歷劫。而這之后的事情,也便悉數(shù)明確了。 …… 蓬萊,浮云軒內(nèi),寄雪悠悠轉(zhuǎn)醒。心口的疼痛仍未完全逝去,她運(yùn)轉(zhuǎn)靈力,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恢復(fù)到了她以前作為神祇時的水平。前世殘缺的記憶得以完整,清秋劍也回到手中。 然而現(xiàn)在當(dāng)務(wù)之急,寄雪一路跑到天帝的宮殿里,卻沒有看見天帝的身影。方欲離去,身著水藍(lán)色神袍的玉簟走進(jìn)來,叫住了她:“寄雪?!?/br> “阿姊,你可知天帝陛下去了哪里?”寄雪語氣急切,玉簟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少安毋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