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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想清楚,此次兇險,若……便是有去無回?!备侍恼f。 “想清楚了。大敵當前,我荊州男兒,不作懦夫小人!”陳勵的聲音鏗鏘有力,和當年營救謝筇將軍的寄雪如出一轍。那是謝筇將軍曾經(jīng)說過的話。 甘棠看著他的面孔,忽然想起來他就是當年和寄雪一同救出謝筇將軍都那隊將士之一,不由得心中感慨。 “好,陳勵聽令,本帥命你為副將,今夜子時,率軍同本帥奇襲鬼族大營,揚我人族威名!”甘棠說。 “末將定不負將軍所托?!标悇畲鸬?。 …… 當日夜里,甘棠與陳勵一行人悄悄潛入了鬼族大營,意欲刺殺瞳火。他們干凈利落地解決了守衛(wèi),來到了瞳火所在的營帳。 一行人與瞳火營帳外面的鬼族士兵展開搏斗,甘棠潛入了瞳火的營帳里,尋找瞳火。瞳火不在營帳里,甘棠轉身,卻覺得脊背一涼。 “甘棠將軍。” 那聲音來自他身后的瞳火。 第25章 玉蘭盛 甘棠迅速轉身,劍對上瞳火的刀刃。只一秒,瞳火的刀快得出奇,甘棠有了經(jīng)驗,再次揮劍抵擋,聚集靈力,一劍刺向對方喉嚨。 瞳火目光一轉,輕松避開了他的攻擊,再出招時那把帶著詭異火焰的刀從身側襲來。甘棠反應極快,化解了他的攻勢,卻是被沖擊得后退一步。 瞳火趁機將他踢翻在地,刀刃抵上他的心口處。甘棠沒有放棄,嘗試再次起身,卻被瞳火再次推倒在地上。 他嘴角涌出血來,順著下巴淌下來,浸透了盔甲里面的白衣。瞳火猖狂地大笑,“甘棠將軍,你們人族將士,真是個個都不堪一擊!” 下一刻他卻笑不出來了。心口處傳來劇痛,是甘棠趁他不備,將召南劍插入了他的心口。 他沒想到甘棠還能起身,想要再說幾句嘲諷的話,卻發(fā)現(xiàn)自己四肢僵硬起來。他瞪大瞳孔看著甘棠。 “你對玉絮君用了蝶夢,難道我人族就不能在劍上抹上催化蝶夢的毒嗎,瞳火?”甘棠拔出召南劍,支撐住自己搖搖欲墜的身體,勉強擠出笑容來。 瞳火還剩下一刻鐘的時間,營帳外面陳勵已經(jīng)帶人處理好了鬼族士兵,走進來攙起甘棠,幾人快馬回到了渝州城內。 營帳里,瞳火視線越來越模糊,他隱隱約約看見一個鬼面人走了進來,伸出手想要求救。他的聲音雖然漸漸恢復,他卻知道這是回光返照了。 “易風,易風,救……救我?!蓖鹂辞宄哪侨说拿婵祝桓钠饺盏睦淠?,直接叫了洛易風的名字。 可是洛易風卻并不領會他的意思,一腳把他的手踩在地上,蹲下身扼住他的脖頸,問道:“甘棠在哪兒?” 瞳火以為他要替自己報仇,罵道:“那個甘棠……真他媽的不是個東西……”誰知罵人的話還沒說完,洛易風狠狠地刪了他一巴掌。 “我問你他在哪兒?”那語氣七分威脅,三分冷厲。瞳火感覺那只掐著自己脖頸的手一點點收緊,忙道:“我是真的……不……不知道。” 他呼吸困難,又是瀕死狀態(tài),話都說不清楚了。他是真的不知道甘棠去了哪里。 洛易風掐著他脖頸的手慢慢松開。瞳火以為自己有救了,卻忽然聽見對方說:“鬼族首領時日無多了?!?/br> 瞳火大駭。他們中了蝶夢,就是被鬼族首領所控制。首領生,他們生;首領亡,他們陪葬。他意識到自己是徹底沒有救了。 生命的最后一刻,瞳火再次抬起頭,洛易風早已經(jīng)走遠了。當子夜的鴉群發(fā)出最后一聲凄厲的叫聲時,瞳火忽然覺得,這是自己聽過的最好聽的聲音了。他想要微笑,卻笑不出來,只能緩緩合上了雙眼。 …… 甘棠回來之后便發(fā)了高燒,昏迷不醒。陳勵臨危受命,出城迎戰(zhàn)。寄雪彼時已經(jīng)可以走動了,便守在甘棠身旁。 甘棠嘴角微張,似乎是在叫什么名字。寄雪辨認出那是“爹爹”兩個字。 她在營帳里待著的幾日,聽到跟隨甘棠很久的親兵說,甘棠其實不是謝筇將軍的親生子,是在難民堆里撿回來的孩子。那時候鬼族入侵,城中只剩下他一個孩子,剛剛失去妻子的謝筇將軍毅然收養(yǎng)了這個孩子??上еx筇將軍沒什么文化,翻遍了整本《詩經(jīng)》,給他取名叫甘棠。 蔽芾甘棠,勿翦勿伐,召伯所茇。 后來甘棠偶然知道了自己的身世,那時正處在叛逆的時候,再也不肯叫謝筇將軍“爹爹”,而是改稱“將軍”。后來父子關系緩解,甘棠也只是叫謝筇將軍“父親”。 此時,渝州城外,戰(zhàn)爭還在繼續(xù)。九幽第五騎赤焱率領鬼族大軍,誓與人族魚死網(wǎng)破。陳勵沒有領軍的經(jīng)驗,但是武功和謀略還是可以的,如此一來,赤焱也沒討到好處。 但是人族的物資就要不夠了。他們被困在渝州城里,打不起消耗戰(zhàn)。關鍵時刻,玉勍大人毅然決然率領一隊人馬悄悄從北門出渝州城,北上京都,請求朝廷補給物資。 另一邊,鬼族的情況也不樂觀。鬼族首領的營帳里,幾位長老吵得不可開交?;ㄞo坐在鬼族首領一側的座椅上,面無表情地聽著他們的對話,時不時和另一側站著的洛易風眼神交流一下。鬼族首領終于咳嗽了一聲,營帳里瞬間安靜下來,落針可聞。 “主上,我們此次北上攻打渝州城,不就是為了人族的物資嗎?如今物資沒搶到,反倒是軍營中虧空嚴重,是不是……”一位長老斟酌著言語,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