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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寄雪錯愕了一會兒,發(fā)現(xiàn)花辭小朋友正小心翼翼地把紅線的另一端纏繞在她自己的手指上。看見寄雪的目光,她還有些不好意思,解釋道:“光頭說兩個人只要在手指上繞上紅線,就可以一直一直在一起了,所以……” 寄雪聽完了才反應(yīng)過來哪里不對,只見給花辭紅線的“光頭”——住持一言難盡地望著她。他當了這么多年住持,何曾被如此稱呼過? 離白也討來一根紅線,一邊學(xué)著繞線,一邊笑盈盈地說道:“阿九不知道,這紅線是送給心上人的?!?/br> 花辭好像并不喜歡離白如此稱呼自己,微微一蹙眉,反問道:“離白jiejie又是要把紅線送給誰???是甘棠公子嗎?”; 離白本來以為這個孩子什么都不懂,沒想到被反將一軍,心情很是郁悶。三人嬉笑打鬧了一陣,又離開寺廟,傍晚便借宿在附近的農(nóng)家里。 第二日天蒙蒙亮的時候,寄雪聽見房間外面?zhèn)鱽砀O窸窣窣的動靜。她一下子睡意全無,提起清秋劍就向那動靜傳來的方向走去。待走到那里,卻是什么人也沒看見。 她來時只穿了一層里衣,仗著自己常年習(xí)武體質(zhì)好,連外袍也沒有披,這時卻是真真切切感到有點冷了。她想要回去拿件外袍披上,一轉(zhuǎn)身,一件衣服披在了她身上。寄雪披著月白色的外袍,立于微熹的晨光下,宛若謫仙。 “jiejie,早晨天冷,別著涼了?!?/br> 鼻尖嗅到淡淡的梨花香氣,沁人心脾。一雙手伸到眼前,遞給她一束梨花。梨花枝是山上折來的,上面還殘留著清晨的露珠。 寄雪接過梨花,難得一抿嘴角,笑了。她轉(zhuǎn)過身望著花辭,笑道:“阿九這么早起來,就是為了采這幾枝梨花?” 花辭用力點點頭。又道:“我剛剛回去發(fā)現(xiàn)jiejie沒披外袍就不見了,就拿了一件出來。沒想到j(luò)iejie就在這里?!?/br> 寄雪嗅著梨花的香氣,心想這一定是自己見過的最美的花兒了。甫一抬頭,對上花辭那雙明若晨星的眼眸。 “那jiejie這么早出來是為了什么呢?” “嗯……為了看日出?!奔难┬趴诤a道。歸根究底,她不太想讓花辭因為這些也許根本不存在的隱患而擔心。 “哦,那我陪jiejie一起?!被ㄞo果真善解人意,不再追問。 寄雪應(yīng)了一聲“好”,兩個人并排站在農(nóng)戶的小院落里,望著天邊那一輪將升未升的旭日。隨著太陽一點點升起,天邊逐漸出現(xiàn)亮光,云彩被鑲嵌上金色的光芒。大地也逐漸明亮起來了,遠方傳來一陣鳥啼,萬物仿佛都有了生機一般。 梨花香依舊縈繞在鼻尖,這畫面太美好,直到旭日高懸在藍天上,寄雪才從中脫離出來,一雙鳳眸仍怔怔地望著天空。 “阿念,你們怎么起得這樣早?!彪x白揉著惺忪的睡眼,從房間里走出來。她穿著木槿紫的衣裳,雖是中人之姿,卻無端添了幾分氣質(zhì)。 閑聊了幾句,寄雪洗漱了一番,幾人留下昨天叨擾的費用,離開了農(nóng)戶。一直順著山道走,路上曲曲折折,本以為快要到了下山的路,沒想到又拐回了山林里。 路盡頭是一座廟宇,檐角上鑲嵌著青色琉璃,牌匾上題著字:水神廟。 寄雪看見這三個字,說不上哪里不太舒服,愣神的功夫,手中的梨花掉落在地上。 “離白,水神是何方神圣?”寄雪問道。 “水神玉簟,掌管三界五湖四海。傳說她居住在蓬萊的水月閣里?!彪x白想了想話本上面的描述,說道。 “你說,水神名叫‘玉簟’?”玉簟,那不是她阿姊的名字么?難道數(shù)年前師尊秦非譽告訴她阿姊飛升的事情是真的嗎?寄雪心中詫異 離白察覺到她的不快,欲言又止。 她們再次下山的時候沒有再迷路,那一束掉落在地的梨花卻已經(jīng)不見了。 …… 與此同時,九重天之上,蓬萊的水月閣里,少女正望著手中的梨花出神。她面前是一面觀塵鏡,鏡中是寄雪一行人的音容笑貌。 正好是在水神廟邊上,她便隔空取走了這一束梨花——沒錯,這少女正是八年前飛升的水神玉簟。 沉默了一會兒,旁邊的仙倌說道:“天帝陛下請水神去殿中議事?!?/br> 玉簟點了點頭,換上云青色神袍,跟著他離開。蓬萊宮宇眾多,繞了好一會兒才到了天帝陛下所在的地方,玉簟見了禮,便聽見天帝說道:“人間恐有災(zāi)禍,吾與蓬萊眾仙一致商議,任命水神為天道使者,下凡平亂,不知道水神意下如何?” “陛下,蓬萊仙不得干預(yù)人間事?!庇耵±潇o地說道。 “吾知道。水神想必也知道,蓬萊想要允許原本沒有飛升命格的凡人飛升為仙的事情吧?這是一個機會。”天帝說道。 “陛下的意思,以后蓬萊會對更多有資格的凡人開放?”玉簟說的是“資格”,而非“命格”。天帝哪里會聽不懂,贊許地點了點頭,感嘆道:“水神不愧是蓬萊最年輕的神祇?!?/br> “如果天帝陛下真的有心,那么玉簟愿為馬前卒?!庇耵远ǖ哪抗馔断虻钔?。她仿佛又看見了那個已經(jīng)長大的少女正在沖她微笑著。 阿念,八年未見,你是否安好? 千言萬語堵在心口,玉簟嘴角只剩下一抹勉強的弧度。 荊州軍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