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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輕敵了。不過,她會贏的。 瑤琴旋律忽而急促起來,蜘蛛胡亂揮舞著肢體,看來是起作用了。可是這作用只是一會兒,蜘蛛很快又恢復(fù)了正常。 玉簟感到棘手。她以前不是沒對付過這種東西,可是哪里有如此難纏? “嘶——”胳膊上又傳來疼痛感,血染紅了綁在胳膊上的布條。她咬了咬牙,倒吸了一口冷氣。 師尊總說她的琴技已達絕境,只是缺少共情。厲害的琴師是可以憑一把琴橫行天下,靠的就是共情。 她卻不行。 想到阿念還在等著自己,不甘,難過,一系列情感充斥在心中。就在這時,琴弦間的旋律忽然化作了無形的弦,向蜘蛛攻擊而去,蜘蛛身上出現(xiàn)了傷痕。 便是如此么?玉簟好像明白了什么。 這場戰(zhàn)爭最終以玉簟精疲力竭,蜘蛛亡命為結(jié)局告終。玉簟倚在路邊的馬車上,想要暫且休息一會兒,那個原本藏起來的孩子不知道從哪里冒了出來,“姊姊,你受傷了,去我家里吧,我爹爹是郎中,我讓他給你包扎傷口?!?/br> 玉簟心中一暖,笑著答應(yīng)了。 第17章 自殊途 玉簟回到家時,阿念正坐在門前的臺階上等她。 夜深了,只有不遠處的酒樓的紅燈籠發(fā)著微弱的光,院子周圍都是黑漆漆的。 “阿念,外面這么黑,快進去吧?!庇耵∫话牙^小寄雪,走進屋子里。 “阿姊,阿念不怕黑的。”小寄雪認真地說道。其實她說謊了。她是害怕黑暗的,很怕很怕。所以在做了噩夢之后就出來等阿姊了。 “是,我們阿念最勇敢了?!庇耵∫膊淮疗?,只是笑意盈盈道。 照顧阿念睡下,玉簟想起白天遇到的事,左右睡不著,干脆起身去院子散步。夜晚散步,可能也只有她想得出來也做得出來了。 夜晚院子里沒有點燈,玉簟就倚在大樹上,嘴里叼著一根狗尾巴草,百無聊賴地踢著石子。 奇怪的是,她回來之后居然一直沒有感到勞累。難道是自己擊敗了蜘蛛,所以修為精進了? 正思索著,迎面走來兩位青年。其中一位青年約莫二十多歲的樣子,身著絳紫色袍子,佩著寶劍,氣宇軒昂。另一位則氣質(zhì)平和得多。 氣質(zhì)平和的那位問道:“敢問閣下是玉簟嗎?” “是?!庇耵∮行┢婀?。她今年不過十六歲,何以擔(dān)得起“敢問”“閣下”這幾個字? “玉簟閣下,天帝陛下要見您,請您和我們回蓬萊?!睂Ψ秸f。 三人掐了一個傳送符,到了九重天之上的蓬萊。那二人領(lǐng)著玉簟進了一座殿宇,向天帝行禮道:“天帝陛下。” 玉簟學(xué)他們規(guī)規(guī)矩矩行了禮,目光對上天帝的雙眼,天帝看似不過三四十歲,算得上年輕,和她想象中那些留著長胡子的老頭不同。 “朔風(fēng)。樾安?!碧斓畚⑽㈩h首。‘朔風(fēng)’想必就是那位氣質(zhì)平和的神官的名字,‘樾安’則是那位紫袍少年了。風(fēng)神朔風(fēng),星君樾安,真真是那二位被人間傳頌的仙人。 “玉簟聽旨?!毙嫉纳窆僬f道。 玉簟莫名其妙被那二位神官拉著跪下了。 “上神玉簟,誅邪有功,今封為水神,統(tǒng)領(lǐng)天下五湖四海,并賜水月閣為府邸。望汝勵精圖治,不負帝望?!?/br> “玉簟謝天帝恩。”玉簟很識時務(wù)地說道。 然后,玉簟就意識到一件事:她,飛升了。就是像無數(shù)傳奇話本里的一樣,莫名其妙地遇見風(fēng)神和星君,接著莫名其妙地來到了蓬萊。 …… 玉簟下界時,人間已經(jīng)是第二天清晨了。神祇是不能留在凡間的,她不得已把阿念托付給了隔壁院子的夫婦,給了他們足夠的照顧阿念的銀兩——師尊每天還要處理修遠門的大小事務(wù),也沒辦法替她照顧阿念。 處理好這一切,玉簟剛要離開,阿念拉住了她的衣角。 “阿姊,你要去哪里呀?” “阿念乖,阿姊要去一個很遠很遠的地方。” “那阿姊還會回來嗎?” “……”玉簟沉默了。她不忍心告訴阿念自己不會再回來了的事實。良久,她摸了摸阿念的頭,安撫道,“會的。” 玉簟成了蓬萊高高在上的水神,而小寄雪成了茫茫蒼生中的滄海一粟。一念之間,姊妹二人,從此殊途。 翌日,小寄雪聽見隔壁院落傳來了這樣一段對話: “玉簟那丫頭一聲不吭就走了,留下一個這么小的meimei,可怎么辦?”說話的是一個中年婦女。 “嗐,雖然玉簟以前幫襯過我們,她也給了照料孩子的費用,可這點錢也只夠養(yǎng)她到及笄而已?!焙退f話的是一位中年男子,應(yīng)該是她的丈夫。 “不如把這小丫頭賣了,還能掙些銀子?!?/br> “好主意,就這么辦?!?/br> 小寄雪聽著他們的對話,完全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她不知道他們說的是什么意思,也不知道阿姊玉簟去了什么地方。 …… 她再度醒來時,是在一輛馬車里。馬車異常顛簸,幾個和她差不多年紀的少女被綁了手腳扔在馬車里。 “小meimei,你也被家里賣出來了?”其中一個約莫十一二歲的少女和她說起了話。 “阿姊不可能賣了我的,她是世界上最好最好的阿姊。”說完這話,小寄雪才想起來,阿姊已經(jīng)走了,去了一個很遠很遠的地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