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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媽氣憤不已,拉起殷零便朝門外走去。 便是我死,也不會讓你嫁給那個登徒子。走,無論如何我也要帶你出去。 殷零急忙撇開王媽的手。 不行,我不能看著你們涉險。他們?nèi)耸直姸?,還用了邪術訓練兵騎,我們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而且,我不能丟下師父的爹娘不管,師父于我有再造之恩,這是我欠他的。 殷零堅毅地看向王媽,眼中并無半分退縮。 我管不了其他人,我只能管你。王媽急吼出聲,眼眶紅得嚇人。 殷零見狀只得軟了語氣,又撫慰般捏了捏她的手心,才一臉不在意地說道:可是我也得管你呀,現(xiàn)下我被封了法力,整座宮殿又被設了結界,如何能夠出去。我也只能拖著,走一步算一步。 就這般爭執(zhí)躊躇了兩日,事情仍是毫無進展。 為了不讓宋世被蠱惑,宋玨甚至讓人守著太子殿的偏殿,只為不讓宋世見到她們。 他知道自己的兒子色令智昏,此次事態(tài)關鍵,絕不能讓幽崇再有翻身的機會。 宋世心里雖急,卻也還是乖乖聽了宋玨的話。不過三日,便可抱得美人歸,他忍得下。 蘇妤本欲尋了宋世,撒撒嬌,再想辦法將信息送出宮。怎奈何非但見不到他的面,連通傳個消息都被侍衛(wèi)們明令禁止。 三人被困在偏殿里,直至最后一日,才有兩名宮女捧來了嫁衣和頭面。 蘇妤將人讓進屋,又嬌滴滴地對門外的侍衛(wèi)恭敬道:侍衛(wèi)大哥,你們稍稍等一會兒,我先讓太子妃試試喜服,若是不合身,再讓織羽閣的繡女們送回去改。 侍衛(wèi)不疑有他,點了點頭便轉身走向外院。 見他們走遠,蘇妤才輕輕關上房門,接著在兩名宮女的脖頸后分別敲上一記。 二人還來不及出聲,便徑直軟下身子。只見蘇妤手腳麻利地剝下她們的衣裳,接著又開始脫殷零的。 你想借她們的身份混出去?殷零小聲問道。 蘇妤點了點頭,眼神皎潔靈動。 你同王媽先換了衣裳出去,之后再尋人救我。 王媽搖了搖頭,不可,你們先走,我自有保全的方法,不用擔心。且我這婦人怎么看也不似你們這些小姑娘,便是身形,就先露了破綻。 二人推搡半日,見時間緊迫,蘇妤只好換上衣裳,扎好同樣的發(fā)髻,才和殷零拿上托盤開門。 她們緊張地頷首低頭,見侍衛(wèi)們在院前踱步,更是強裝鎮(zhèn)定地自他們身旁走過。 侍衛(wèi)扭頭看了一眼,目光停留片刻,便繼續(xù)走向一旁。 直至成功走出寢宮,二人緊繃的神經(jīng)才稍稍放松。 她們將托盤往草叢中一放,執(zhí)起宋世的腰牌便往宮門走去。 宮門旁站著許多守衛(wèi),甚至連宮墻下,也排著兩列穿戴鋼甲的黑騎戰(zhàn)將。 黑騎戰(zhàn)將是羽靈宮最強的騎兵,數(shù)量龐大,且由宋玨親自cao練多年。 見他們這么大的陣仗,蘇妤不禁有些腿軟。 她輕輕勾了勾殷零,又給自己打了打氣,才掏出宋世的令牌低頭上前。 第122章 出逃被擒 來者何人,你們要去哪里?帶頭的騎衛(wèi)統(tǒng)領一躍而下。 隨著他的動作,身后的守衛(wèi)也相繼揮矛交錯,將城門堵了個嚴嚴實實。 蘇妤福了福身,向其亮出令牌,才不卑不亢地輕聲說道:大人,我們是織羽閣的繡女,因著太子妃的喜服缺了金線,便要出宮采買,這是太子的令牌。 她雙手將令牌奉上,只見騎衛(wèi)統(tǒng)領一手接過,又翻來覆去地看了幾遍,才一臉暴躁地交還給她。 抬起頭來。男子嘶啞的聲音響起,讓殷零和蘇妤只能稍稍仰起了頭。 繼而他又邁步上前,用粗糲的指尖捏起二人下巴,迫使她們露出白凈的小臉。 不過一夕之間,男子便從腰間猛地拔出佩劍,直指身前二人。 抓起來一聲令下,身旁的騎衛(wèi)便將殷零和蘇妤團團圍住。 蘇妤大驚失色,險些亂了陣腳。 大人,為何要抓我們,若是耽擱了明日的大婚,怕是誰也承擔不起。 男子并未被她的話嚇住,而是惡狠狠地瞪視蘇妤, 你們生得這幅樣貌,一看便不是宮中繡女,且我們每個人手上,都有你們的畫像。 他兇神惡煞地將退路一一堵死,又把二人雙雙押回宋玨面前。 王座上的宋玨玩味地看著殷零,顯然對她們的出逃并不意外。 他手上仍在把玩那條玉石珠串,見小姑娘氣呼呼地瞪著自己,這才勾了勾右唇笑道:年紀不大,膽子倒是不小,同你那廢物師父還真有幾分相似。 你才是廢物,還有你那兒子,當真是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殷零面不改色,語調如常,只有那雙大大的杏眼無懼地直視宋玨。 宋玨的面色驟然轉黑,接著疾步上前,狠狠掐住殷零的脖頸。 呃痛苦的沉吟自喉間響起,掌鋒并未憐惜,而是將五指又收緊幾分。 他最是疼愛自己的兒子,豈能容得他被一個小姑娘如此妄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