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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下無論聽到什么,殷零都不覺稀奇,她的認知早已被這些人擊得粉碎。 這般說來,玲瓏的母親,是帶著玲瓏嫁過來的? 蘇妤的小臉幾乎皺成一團:非也!我記得,當初宋世的母親生下他后,就已經(jīng)過世了。那時,丞相和丞相夫人都住在宮中。所以,這也是羽靈族人盡皆知的事。 殷零不禁扶額,貴圈真亂。 敢情自己折騰了這么久,他們還當真不是親生姐弟。 那你可知曾經(jīng)的帝君帝后被囚在何處?殷零不想理會他們的愛恨情仇,只想趕緊將幽崇的父母救出。 蘇妤一臉不解:他們不是已經(jīng)不在了嗎? 殷零搖了搖頭:也許,并非如此,他們應該還在宮中。有人告訴我,在現(xiàn)任帝君的宮殿下,囚著兩個人,若是找到機會,我定要去探探虛實。 我?guī)湍闾K妤緊緊攥住殷零的手。 對了,你是如何將我救出的,宋世知道嗎?她突然想起自己身在何處,趕忙轉頭向蘇妤問道。 這座羽靈宮里的每一處都透著詭異,讓她不得不防。 蘇妤面露難色,像是在考量著什么:其實,就是宋世給的令牌,讓我去救你。他一直關注著你的消息,知曉你在牢里中了毒,便設法讓我前往,佯裝主事宮女,將你救了出來。 當時,我還帶了太子身旁的御醫(yī),御醫(yī)佐證你已毒發(fā)生亡,他們便沒有過多為難,讓我直接帶你走了。 還有,王媽,王媽她也來了 蘇妤不禁埋下了頭。 你們到底要作甚,一個個地扎堆跑來,當真是來這游玩的嗎?殷零氣得臉色發(fā)白。 蘇妤連連擺手:不是不是,我們只是擔心你。當時,王媽扮做奶娘與我同行,而我則是裝做茶樓賣唱的落魄小姐,在此探聽你的消息。 誰知,就這般唱出了名氣,又傳入宋世耳中,便被他帶進宮里了。 那王媽呢,她在何處?殷零急切地想要起身,未待蘇妤阻攔,便聽一個聲音自門外響起。 誰家丫頭,咋咋呼呼的,在老遠就能聽著你的聲響。 聞得熟悉的嗓音,殷零驀地紅了眼眶。王媽的聲音同母后有些相似,而這兩個人,都是她這些日子心心念念的所在。 王媽殷零不禁囁喏。我好想你,也好想我的娘親,我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你們了。 王媽手上端著一碗藥,見到殷零卻是比她先掉下淚來。 死孩子,說是來看看,怎就不曉得回去了。她作勢捶打殷零,臉上卻是滿滿的心疼。 你說說,就這么短的時間,我都替你熬過幾回藥了。不是受傷便是中毒,這次若非蘇姑娘將你帶出,還不知會怎么樣。 王媽止不住地嗔怒絮叨,聽在殷零耳中卻是悠揚婉轉。 別生氣嘛。她剛要環(huán)上王媽的腰,便被稀里糊涂地灌了一大口藥。 苦味溢滿舌尖,令殷零不自覺地皺巴了臉。 我看你就是喜歡喝藥,一天天的鬧騰。來,把剩下的喝完。 她佯裝怒意地將藥遞給殷零,見她一言不發(fā)地咕嘟咕嘟喝完,才輕輕勾了勾唇角。 無論如何,我一定要帶你走,這里到處都是盛極的陰氣,是個吃人的地方。王媽伸手拂了拂殷零耳畔的發(fā)絲。 嗯?王媽你是如何知曉的,莫非,你也是修煉之人?殷零這才抬起了眼。 我也從未說過我沒有法力在身。王媽不禁無奈笑道。 這里曾是個好地方,特別是這棵神樹,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引得多方垂涎。只可惜,正道感嘆著羨慕,魔道卻是將其用做孕育妖物的溫床,使計奪之,令其幾近枯竭。 看似風平浪靜,卻是在緩慢地積蓄力量,只怕有朝一日,魔道力量盛極之時,天下必定生靈涂炭,正不敵邪。 殷零聽罷,險些被最后一口藥渣子嗆住了喉嚨,她輕咳幾聲,才揚起紅撲撲的小臉看向王媽。 那若是這般,為何無人出來制止,更無人前來制約? 王媽嘆了口氣:這也只是我的猜想。因為當初羽靈族篡位之事來得突然,消息封鎖得也快。且自那以后,十多年來一直風平浪靜,少有消息傳出。新君又是帝后的兄長,與魔族并無瓜葛。 我們來時,宮外一切如常,我也是隨蘇妤來了宮里,才發(fā)現(xiàn)事有蹊蹺。 當初我曾受邀來過此地,見過這棵神樹。即便過去多年,我也仍是記得神樹的風姿,那般光彩奪目,熠熠生輝,且我族的 王媽自覺失言,突然捂住了嘴。 殷零這才覺得不對:受邀?這般大事當是不會邀請平民,王媽,你究竟是何身份?莫不是哪族的落難公主? 好了,過去的事我不想再提。王媽眼神閃躲,卻是露出驚慌的神色。 無論如何,你必須同我回去,我怕我一己之力,不能保護好你。 殷零此時卻是鼓起了小臉,不服氣地哼哼道:我不,我好不容易來到這里,眼看著就要成功了,我不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