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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崇并不想同她周旋,仍是周身清冷地開口說道:她已中毒,你也該將她放了。 若是不放又怎么樣?他的心里只有殷零!但凡來此找她,都是為了殷零。 meimei心里自有決斷,若是哥哥沒有其他事,就請先回吧。玲瓏徑直轉(zhuǎn)身,一副送客的姿態(tài)。 見他并無反應(yīng)也不接話,更是又再補上一句:哥哥是聰明人,自是知曉什么是對,什么是錯。若是把我惹急了,她會是什么后果,哥哥應(yīng)當(dāng)比我清楚。 幽崇心中疑團頓起。獄吏說的是殷零早已毒發(fā)生亡,可看玲瓏的表情和反應(yīng),她似乎并不知曉這件事。 幽崇頓時急轉(zhuǎn)話鋒,將目光落在了屏風(fēng)上。 那處,怎會有一雙青色男靴。 玲瓏順著幽崇的目光看去,只見男侍站著的位置雖未暴露身形,卻堪堪露出他的一雙大腳。 正想著由頭,就見幽崇不管不顧地行至屏風(fēng)后,將男侍一把揪出。 這是?當(dāng)真不巧,每每來此,都要撞破公主的好事,是我不該。 玲瓏怎會看不懂他的調(diào)笑,但見他心里只有殷零,便也是破罐破摔地狠狠開口:是又如何,現(xiàn)下我的身份比你高,你都敢越過我納妾,我又有什么可避諱的。 原來meimei是這般想的。幽崇臉上透出黯然神傷的表情。 我忘了前事,想著她是我的徒弟,又是一介弱女子,才會將她帶在身旁照顧,也算是我的責(zé)任。沒有同你解釋是我不對,但你怎可如此傷我。 他一臉受傷地拂袖而去,倒是讓玲瓏疑惑地愣了許久。 什么意思?同我解釋?幽崇怎么會突然向她解釋,這是示好?該死!怎么偏生在這個時候讓他撞見自己「爬墻」。 玲瓏后悔難當(dāng)。幽崇向來清冷自持,從未因她生出過這樣的情緒。特別是那受傷的神情,如若神祇般深深印在了玲瓏腦中。 她慌忙起身追趕,可幽崇自回宮后便閉門不出,任她喊破了喉嚨也拒不見客。 玲瓏一臉委屈地在門外站著,便是偏殿的下人為她端來座椅,她也不肯坐下。 過了半個時辰,幽崇才一臉不悅將門打開,朝著門外冷冷開口:進來吧。 玲瓏喜不自勝,急忙起身上前,誰知站了太久,小腿一陣酥麻,便是失去平衡直直向前趴去。 幽崇眼疾手快地上前接住,被玲瓏撲了個滿懷也沒有松開。 他將玲瓏攔腰抱起,又在她嬌羞的眼神中將人穩(wěn)穩(wěn)置于貴妃榻上。 哥哥玲瓏頓時心下一暖,興奮得三魂都要飛去了七魄。 見幽崇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自己的脖頸,更是抬手將那些曖昧的痕跡用紗巾一一隱去。 哥哥,我錯了,以后真的不敢了,以后我只會和你玲瓏頓時羞紅了臉。 幽崇仍是清冷地坐于一旁,見他沒有反應(yīng),玲瓏更是手忙腳亂地從貴妃榻上一躍而起,直直坐上幽崇的右腿。 哥哥,別生氣了可好。她抿著唇向幽崇的唇瓣貼近,幽崇不適側(cè)頭,讓玲瓏的唇只是堪堪擦過幽崇的臉。 即便如此,玲瓏仍是心花怒放。她只覺幽崇是在吃醋,心頭的快慰便又多添幾分。 那,那我以后不亂吃醋了,男子三妻四妾本是平常,我晚些便派人去將meimei接回,好好醫(yī)治,你看可好? 這話玲瓏并未道出真心,只想著將他穩(wěn)住,待到成婚,下了惑情蠱,幽崇便不可能再愛上他人。 幽崇更是如此,他只想穩(wěn)住玲瓏,將殷零救出。旁的其他事務(wù),他都可以一并擱置。 我也想好了,零兒畢竟是凰族的公主,在此伏低做小也不合適。待她身上的毒清了,我便派人將她送回凰族,這樣,也省得大家都不開心。 想到要將殷零送走,幽崇仍是心痛難當(dāng)??涩F(xiàn)下他有什么權(quán)利將人留在身邊,他能為殷零帶來的,不過只有厄運。 你當(dāng)真愿意將她送走?玲瓏雙眼都在發(fā)亮。 第114章 蘇妤?太子? 她在此自是不便,若是我想將她留在羽靈族,當(dāng)初在茶樓見到她時,便直接帶她走了。這次她來尋我也是意料之外的事,當(dāng)真不在我的計劃內(nèi)。 幽崇說的這番話卻是事實,即便日夜想著殷零,他也還是不愿讓她留在此處。 玲瓏被哄得心花怒放,卻是端著架子,先派了個巫醫(yī)前去牢中。 依她的話說,死罪可免,活罪難逃。玲瓏身上都還沒好利索,就把殷零放出來,未免太過便宜這個小蹄子了。 她本不愿替殷零解毒,又怕與幽崇好不容易緩和的關(guān)系再度緊張,便還是將解藥交給巫醫(yī),讓他喂殷零服下。 巫醫(yī)領(lǐng)命后便即刻前往大牢,可沒過一會兒,就帶著滿臉的驚恐匆匆回來復(fù)命。 公主,公主不好了。 巫醫(yī)步履倉惶,似是背后追著洪水猛獸。 玲瓏正倚在貴妃榻上愜意地享用葡萄,見他著急忙慌地跪至跟前。 更是連眼都沒抬便嗤笑出聲:怎么了,你慌什么,莫不是那小蹄子死了吧。 巫醫(yī)連忙磕了個頭,沉沉「嗯」了一聲。 玲瓏這才慌了神,連手上的珠玉葡萄都骨碌碌地滾了一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