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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呀!殷零不禁憤然怒道:無論如何也算自己的師父,為何還要趕盡殺絕。 許逸無奈地一聲冷笑:自是怕留了后患,日后謀反,畢竟父親的功力不容小覷。幸而父親知曉他們的劣根,讓我在藏了拙,否則恐怕連我都幸免于難。 這么說來,你很厲害咯?殷零興奮地將頭探出洞口,她這才看到許逸的真容。 一個大抵十七八歲的少年,皮膚白凈,眉如墨畫,雖在這般惡劣的環(huán)境中,卻仍是將一頭青絲扎得整整齊齊。 是有些小本事,卻比不上姑娘一笑。許逸毫不掩飾的夸贊讓殷零頓時紅了臉,不好意思地將頭縮回。 他沒有過多糾結(jié),而是繼續(xù)說道:父親的畢生所學都已傳授給我,包括他修煉了數(shù)十年的功力,也一并渡給了我。 似乎是在牢里悶壞了,他開始侃侃而談,向殷零訴說著曾經(jīng)發(fā)生的事。 歸納總結(jié),便是新君主與他的一雙子女殘暴不仁,濫殺無辜,但凡知曉誰有分毫異心,便要將其一并清除殆盡。 那你知道曾經(jīng)的帝君帝后在哪兒嗎?殷零這才想起此行的目的。 許逸眉間緊鎖,有些疑惑地問道:你不是本族人吧?帝君帝后不是在那時便當時首級還在城門上懸掛了三天三夜。 見他并不知曉內(nèi)情,殷零也沒有多說,而是徑直躺回了草垛上。 若是許逸都不知曉,那帝君帝后應(yīng)該不在此處。殷零掏出玄夭贈予的御獸笛,淺淺吹奏,卻并未發(fā)出任何聲響。 只是不消片刻,便有一群蛇蟻毒蟲排著整齊的隊列來到殷零面前,嚇得她險些尖叫出聲。 殷零害怕地往后縮了縮,定了好一會兒神,才打開神識與它們交流。 這些都是玄夭所授,當初她還覺得新奇無比,現(xiàn)下看到這些令人悚然的小東西,還是禁不住地有些膽寒。 剛想問話,忽又想起一件事。 當初便奇怪這偌大的羽靈宮里沒有一只小動物或鳥類,現(xiàn)下召來這些毒物,更是應(yīng)證了她的想法。 這里,當真像座活死人的墓。 殷零不知這些毒物可是玲瓏所養(yǎng),便還是將她們?nèi)记擦嘶厝ァ?/br> 只是小的都掉頭了,卻剩一只大的遲遲不肯走,殷零最怕的便是無骨蠕蟲,偏生這就是只碩大的金毛蟲。 它身上并無尖刺,只是懶洋洋地蠕動著肥胖的身軀,搖頭晃腦地在殷零面前扭動。 你怎么不走?殷零神識大開,有些疑惑地問道。 那大rou蟲非但不應(yīng),反而悠哉悠哉地爬上了殷零的肩。 你的味道聞起來不錯,內(nèi)力也不錯。 啊?殷零縮了縮膀子。你不是要吃我吧?還沒我巴掌大,你也吞不下呀。 玄夭當初只說吹響御獸笛,便可駕馭妖獸,但他沒說蟲子行不行啊。 幸好那大rou蟲聞過味道后,便重新退回殷零面前。它略顯老成地向殷零問道:小女娃,你與這里的皇族可是結(jié)了怨? 殷零點了點頭,繼而有些惱怒。 什么小女娃,我可比你大多了。你看!她一邊說著一邊壯膽將自己的巴掌伸出。 你看你是不是還沒我的巴掌大。 大rou蟲毫不客氣地往她手上一跳,尚未移動便惹得殷零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她強定心神才沒將rou蟲掀翻在地。雖然害怕卻還是故作鎮(zhèn)定地繼續(xù)問道:說了這么多,你到底留在這做甚,那些小蟲子都走了,你為何不走? rou蟲在掌心蠕了蠕身子,卻沒有半分離開的意思。 我們原是被主人施法控在倚香閣中,只能依靠吞噬毒物和靈獸來提升修為和能力。她讓我們在其間自相殘殺,只有獲勝才有活下來的機會,失敗的則用來喂食更大的毒物。 殷零擰了擰眉:那你為何不走?這不都離開倚香閣了嗎? rou蟲繼續(xù)搖頭晃腦道:因為你的術(shù)法更強,所以我們才能擺脫她的禁錮。不過你把我們召來,卻即刻放我們走,應(yīng)該是對我們有所顧忌吧。既然如此,不若同我結(jié)契,這樣,你也不用有所顧忌。 自古與靈獸結(jié)契便是尋常之事,但殷零不想收一只rou蟲子啊! rou蟲似是看穿了她的心思,驀地長出一對翅膀,頓時化為一只美麗的蝴蝶。 這樣是不是好些。它繼續(xù)搖頭晃腦地扇著翅膀。 這座宮里下了結(jié)界,所以我也逃不出去,倒不如就與你結(jié)契,反正我也不討厭你。 第110章 討好玲瓏 哦,多謝你不討厭我。殷零險些笑出聲來。我還是第一次知道蟲子也能結(jié)契。 我不是普通蟲子。大金蟲有些沒好氣地哼道:我可比那些妖獸厲害得多,且我的年紀,甚至比玲瓏還大。 原來如此,失敬失敬!殷零一時不習慣用神識交流,還是直接低呼出聲。 一旁的許逸聽到,卻是擔心地敲了敲墻:零姑娘,發(fā)生什么事了嗎? 啊,沒什么,我自言自語呢。殷零急忙捂住了嘴。 若是有何需要幫忙,一定要告訴我。許逸仍是擔心地朝這邊喊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