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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冥早就帶著殷零和蕭何埋伏于此,三人候了許久,才見一名身著青衣的女子緩緩朝青嬈的方向走去。 離得太遠(yuǎn),根本聽不見她們說的什么。只見青嬈與女子似是發(fā)生了口角,沒過多久便生生被青嬈推了個踉蹌。 女子顯然也不是吃素的,徒手召出幾支毒針便朝青嬈的方向狠狠揮去。 青嬈近日神思倦怠,一時避而不及,雖側(cè)身閃躲,卻仍是被兩根銀針深深扎入右臂。 青嬈!殷零即刻飛身上前,將青嬈護(hù)在身側(cè)。 只見女子的臉上覆著同色面紗,薄紗未盡處的眉目卻讓殷零一眼便輕易認(rèn)出。 玲瓏!果然是你。她語調(diào)平靜地灼灼出聲,話音剛落,便聽女子嘶啞著嗓子嘲笑道:凰城帝姬可是與天乾大皇子廝混過多,怎的連人都能認(rèn)錯。 說罷她又向殷零放出幾支毒針,只是還未靠近身前,便被蕭何震出的氣流原路打回。 女子當(dāng)下反應(yīng)不及,愣是被幾根毒針扎進(jìn)肩胛。她吃力地掏出一顆藥丸,往口中一塞,便重新?lián)湎蛞罅恪?/br> 殷零早已確定面前的便是玲瓏,她急迫地?cái)r下蕭何的劍,朝玲瓏的方向大聲喊道:把煙jiejie的解藥留下,我便放你走。 女子笑得張揚(yáng),一時忘了掩飾聲線。 哈哈哈,我想走,還沒人留得住。說罷她揮手放出一團(tuán)紫煙,回身便往煙霧的盡頭飛速逃離。 攔住他!慕冥,你先帶青嬈回去。殷零帶著蕭何窮追急趕。直至追到市集,才發(fā)現(xiàn)路口出現(xiàn)多名身形相似的青衣女子。 她們施以薄紗遮面,步子不緩不急,著實(shí)令人難以分辨。 殷零一個個地細(xì)心查找,直至街頭再也沒有青衣女子的身影,才一臉頹喪地看向蕭何。 跟丟了她長長地嘆了口氣,唯一確認(rèn)的便是,那個青衣女子,就是玲瓏。 她的眉眼,她的聲音,殷零如何能忘。唯獨(dú)不明白的是,玲瓏和虞煙無冤無仇,為何還要如此加害于她。 二人并未直接回去,而是一同去了慕王府。 殷零原本擔(dān)心青嬈的傷勢,卻被眼前的一幕嚇得捂住了嘴。 只見青嬈虛弱地躺在床上,被毒針扎中的左臂已經(jīng)開始腫脹潰爛,不起眼的傷勢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洶涌爆發(fā),甚至已經(jīng)緩緩蔓延上了脖頸。 第94章 青嬈毀容 怎怎么會這樣。殷零驚懼得有些不忍直視。 慕冥無奈地?fù)u搖頭。方才府醫(yī)已經(jīng)來過,只道是可能中了毒。但具體是何毒,還需通過采血驗(yàn)證后才能知曉。 他已經(jīng)取了普通的解毒丸給青嬈服下。但毒性仍在繼續(xù)蔓延,只是蔓延的速度沒有方才送回時那般快。 御醫(yī)也從宮里匆匆趕來,慕冥雖一直把話說得難聽,但生死關(guān)頭,他還是無法做到置之不理。 御醫(yī)研究了許久才開始配置解藥,青嬈所中的毒是由多種烈性奇毒混合而成。雖不是非常罕見,卻融入了一味極難破解的藥材。 幾名醫(yī)師研究了許久才調(diào)配出解毒的藥方。所幸天乾宮的庫房充足,一些罕見的藥材也尚有庫存,否則青嬈這條小命,估計(jì)就撿不回來了。 解藥熬好時,青嬈身上的毒已經(jīng)蔓延了整整半張臉,她奄奄一息地躺在床上,任佩兒喂了許久,才將小小一碗的解藥完全喝下。 殷零顧不上多留,待青嬈喝完便即刻趕回府中。 玄夭在外尋找解蠱的方法,而小白也獨(dú)自回了狼族尋求藥方。 虞煙身旁只余小皇子窩在奶娘懷里哇哇大哭,見殷零來了便睜著一雙圓溜溜的大眼好奇地看她。 殷零鼻頭一酸,險(xiǎn)些掉下淚來。她伸手接過小皇子,才打發(fā)了奶娘去隔壁的耳房休憩。 小奶娃在懷中破涕為笑,一雙胖嘟嘟的小手往虞煙的方向揮個不停。殷零剛剛抱著來到床邊,他便咿咿呀呀地伸手往虞煙臉上蹭。 殷零只覺喉頭梗塞,平息了許久,才喃喃道出一句:jiejie,你快醒醒,看看這小rou球有多可愛。他叫玄懷煙,姐夫說 姐夫說,不用他有多大的本事或成就。但他一定要記得,自己的母親,是怎樣拼死把他生下來的。懷煙,懷煙,心懷虞煙,你曾以為,你不在他的心間,卻不知,他的心間其實(shí)只有你。 殷零說著說著便泣不成聲。見她流淚,懷中的小皇子也開始嚶嚶啼哭不止。 她一邊胡亂擦著眼淚,一邊用手輕輕拍打撫慰那個小rou球,一大一小兩個人兒,就這般湊在一起哭得驚天動地。 可不管他們哭得多兇,床上的虞煙也仍是安靜地躺著。 蕭何聽著動靜,只能在門外干著急。跟著桃祈時,桃祈除了兇,就沒有給過更多的表情。 王媽見他無頭蒼蠅似的打轉(zhuǎn),只能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推門進(jìn)了里間。 這是誰家的兩只小貓呀,哭得這般響。她面含笑意地?fù)н^殷零的肩,細(xì)細(xì)用帕子擦去她和小皇子臉上的淚痕。 王媽,你說我是不是喪門星。殷零不禁有些沮喪。 聽到她的話,王媽臉上浮出明顯的怒意,她氣呼呼地捏了捏殷零的小臉,才一臉兇狠地正色說道:這是誰告訴你的,我們零兒是最好的姑娘。 --